“哥,我想在省城開間餐館,你看怎麼樣?”相對於方雲的胸無大志,整天像個大老爺一般,方強完全稱的上勤勞的小蜜蜂,剛剛把三峰寨的事情給理順,現在又想着增加財路。
“怎麼會想起開餐館了?你忙得過來嗎?”捉住滿頭汗水的妞妞,輕輕的擦汗,方雲納悶的問道。
方強點點頭,一臉興奮的說道:“沒問題,山上的事情有我看着,我打算讓柱子負責打理餐館,就憑我們村裡的蔬菜和肉類,生意肯定火爆得不得了,到時候肯定財源滾滾。”
方雲點點頭道:“行,什麼地方要哥幫忙的,儘管說,場地,資金,我都可以幫忙解決。”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先去忙了,這事就拜託你了。”方強就是來尋找幫忙的,聞言大喜,三人都是農村的孩子,要資金沒資金,要背景沒背景,想在省城發展,沒人幫助可不行。
方雲打了個電話給耗子他們,讓他們幫忙尋找個地段好的店鋪,對於方雲的要求,耗子等人沒口子的答應。
不知道這事怎麼傳到李鵬飛的耳裡,也許是老李授意的,不但李鵬飛出面了,首都幾大世家都派人搶着出力,很快,省城最繁華地段一家店鋪以白菜價到手。
方雲不得不感嘆,世家之所以是世家,能夠傳承這麼久,爲人處事確實可圈可點,不像那些身居高位的老頑固,爲了自己的地位權威,死命打壓別人,世家處事的方式是共贏,值得他們拉攏投資的對象。他們能放得下身段。
把店鋪和資金交給方強,方雲就撒手不管,繼續當他的大老爺,悠哉悠哉的好不爽快。
“方雲。有客人來了。你幫忙招待一下。”剛剛伺候幾個小丫頭吃飽喝足,送去學校。收拾完碗筷後正想歇會,大伯方中那洪亮的大嗓門在院子外面響起。
方雲納悶了,自己家裡不接待遊客,大伯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會拉遊客來自己家,出門一看,方雲就明白大伯爲什麼會把這幾個人帶到自己家來了,除了自己家,還真沒人願意接待這些人,又不好得罪,感情是踢皮球。
這行人共五個。其中四個一看就知道是島國人,雖然島國人長得跟華夏人差不多,而且島國人出於狼子野心,一口普通話說得比大部分華夏人還順溜。但是不管怎麼學,遠遠的,不用開口就可以聞到一股異味,不用看就知道他們是島國人。
“他就是方雲,有什麼事情你們找他說好了。”方中淡淡的說了一句,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揹着手就走了,自從上次島國人在村裡鬧事後,村裡對島國人膩歪得要死,就差沒在村口立個牌子,上寫:島國人和狗不得入內。
“這人什麼態度,三井先生放心,我一定讓你們滿意。”唯一的一個華夏人不滿的嚷了一句,點頭哈腰的說道,一副標準的奴才樣。
“不不不,這件事情必須我們自己來,這樣才能體現我們的誠意。”爲首的島國人搖搖頭,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哈腰,“您好,鄙人三井鍵人,隸屬島國環境廳,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方雲大刺刺的站在門口,根本沒有讓他們進屋的意思:“賤人是吧,不好意思,我沒有和島國人商量任何事情的習慣,請回吧。”
“大膽,你是怎麼和島國友人說話的,破壞了島國和華夏的友好關係,你吃罪得起嗎!”那個華夏人滿臉憤怒,厲聲叫道。
“你又是哪位?”方雲斜眼瞄了他一眼,撇撇嘴,不屑的問道。
“袁茂才,s市招商辦副主任。”袁茂才頭一擡,一臉傲然的道,黑乎乎的鼻孔直朝天空,官本位的優越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方雲無語的望望天,嘆了口氣:“又是招商辦的,招商辦就盡出這種貨色嗎,我建議你回去後,把招商辦改成漢奸培訓所吧。”
沒記錯的話,上次帶着鬧事的島國人到村裡的,也是市招商辦的吧,好像還是個主任,這個招商辦真讓人無語,又蹦出來這麼個漢奸貨色。
袁茂才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轉青,最後變成黑紫色,精彩程度不下於川劇變臉:“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國家幹部,我倒要問問你們鄉鎮領導,怎麼管轄自己手下的刁民的。”
“去吧去吧,慢走不送。”猶如趕蒼蠅一樣,方雲揮揮手,不屑的說道。
“你!”袁茂才頭頂冒煙,顯然氣得不輕,手指顫抖指着方雲說不出話來。
“行了,袁主任。”三井鍵人不滿的瞪了一眼袁茂才,袁茂才漫天怒火頓時熄滅得無影無蹤,唯唯諾諾的退後一步,不敢再吭聲了。
看着狗一樣的袁茂才,方雲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和悲哀。
懦弱無能,腐敗殘暴的辮子王朝統治下,華夏人民飽受百年侵略凌辱,是個外國人就敢在華夏橫行霸道,導致許多精英人士一心向着外國,外國的月亮比華夏的圓,外國人放屁比華夏香,爭先恐後的投入外國人懷抱,充當漢奸走狗,以欺壓同胞爲樂。
華夏建國幾十年了,這種思想仍然一直存在,特別是在人民公僕中大有市場,對外搖尾乞憐,對內囂張跋扈,吸飽了民脂民膏後,轉頭雙手獻給外國乾爹們,在賣國求榮的道路上前仆後繼,前輩們身陷囚籠,身敗名裂,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繼續對外國獻媚。
三井鍵人又一個九十度的哈腰,一臉真誠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次來是想……”
沒等他說完,方雲擺擺手斷他的話:“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沒興趣!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說完直接轉身進屋,留下幾人面面相窺。
袁茂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三井鍵人,試探着說道:“三井先生,這人實在太不識擡舉了,要不我們直接去找鎮子上的領導,命令他們派人抓幾隻送給您,您看怎麼樣?”
“不行,讓當地政府知道,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三井鍵人看了袁茂才一眼,搖搖頭說道,還有句話他沒說,不是每個華夏官員都像袁茂才一樣,爲了討好島國人,拉點投資,連華夏人的臉都可以不要的。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就這樣空手離開?”袁茂才苦着一張臉,事情沒辦成,還被人連諷帶刺的指着鼻子罵了一頓,袁茂才實在是不甘心。
這幾個島國人是別人介紹給袁茂才的,只要袁茂才可以爲他們弄到幾隻朱䴉,他們答應在市裡投資一筆錢辦工廠,袁茂才當時就一口答應下來。
今年纔剛剛從別的地方調任到s市招商辦當副主任,袁茂才急需一些拿得出手的業績,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袁茂才還年輕,還有很大的野心想往上爬,而招商辦的業績,就只有招商引資了,島國人的出現,對他來說不亞於喜從天降。
朱䴉是什麼,袁茂才聽都沒聽過,不會是偷西瓜的那種豬獾吧?雖然看島國人的樣子,應該是種珍貴動物,那又怎麼樣,只要自己業績上去了,管他什麼珍貴動物。
只要島國人捨得出錢,就算自己的老婆,袁茂才也捨得貢獻出來,讓島國人開心開心,何況只是幾隻動物。
原本以爲簡簡單單的任務,只要到了地方,把自己身份一擺,再擡出島國友人的架子,當地農民還不得屁顛屁顛把朱䴉雙手奉上,誰知道人家鳥都不鳥他,此時袁茂才比島國人還心急,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袁茂才對方雲的恨,傾三江之水也無法熄滅。
“走,先到鎮子上找個地方住下,記住,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來的目的。”看着方雲的木屋,三井鍵人眼裡閃過一絲兇光,沉聲命令道。
朱䴉,那可是朱䴉!島國的國鳥!坐在車上,三井鍵人的心情非常複雜,貪婪,驚喜,無奈,憋屈。
有人在這個小山村拍攝的照片中發現了朱䴉的蹤跡,這個發現讓剛好在華夏考察的三井鍵人欣喜若狂,如果自己可以抓獲幾隻朱䴉帶回島國,自己將立刻成爲島國的英雄,高官厚祿唾手可得,甚至島國天皇也將親自接見自己。
三井鍵人立刻通過關係,找到了心向島國的袁茂才,希望可以讓袁茂才出面得到幾隻朱䴉,以他對華夏的瞭解,別看官員在外國人面前卑躬屈膝,在百姓面前那就是天,卻沒想到,這裡的百姓竟然翻天了。
三井鍵人根本就沒打算通過華夏政府達成目的,雖然手下的官員厚顏無恥,爲了討好外國人,什麼無恥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但是上面的政府卻沒那麼好糊弄,政府對外,講究的是政治目的,以前島國跟華夏引進兩隻朱䴉,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如果付出代價就可以從華夏引進朱䴉,也輪不到三井鍵人跑這一趟,華夏政府不是傻子,這種被稱爲島國國鳥的朱䴉,那就是政治資源,怎麼可能大力滿足島國,肯定要掐在手裡,狠狠的從島國身上咬下一塊肥肉。
“放出消息,一百萬一隻朱䴉,要活的,我就不信沒人動心。”三井鍵人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命令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爲了得到朱䴉,三井鍵人豁出去了,準備把自己多年來貪污的血本全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