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遠那傻小子遇到貴人了,親家公也真是的,有個這麼有錢的親戚也不說,害我白做惡人。”林柔老媽忽然嘆了口氣,自己真是白做惡人了,害得閨女和自己關係鬧得這麼僵。
“什麼貴人?我怎麼不知道?”林柔老爸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林柔老媽開心的說道:“今天閨女的婚宴上,王俊遠表哥送了她一顆值老鼻子錢的珍珠,有人認出來他就是方雲,星宇集團以前的老闆,跟很多大領導關係很好,這下張勃完蛋了,親家的拆遷費一分都不會少,閨女以後的日子好過了。”
“特麼的!謝老虎這個混蛋!竟然敢不接我電話!”張彪狠狠的把手機砸在地上,剛買的蘋果手機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已經在村口路上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狗日的謝老虎竟然還沒帶人出現,王昌那老傢伙家的喜宴都已經快吃完了,這讓一心等着大鬧王俊遠婚禮,出風頭耍威風的張彪火冒三丈,更沒想到謝老虎竟然敢不接自己電話。
“狗日的謝老虎現在也敢在自己面前擺架子,如果不是自己,他活得就像一條狗!”張彪恨得咬牙切齒,心裡決定,就算謝老虎跪下來求自己,剩下的拆遷任務也不交給他做了。
看着熱鬧的王昌家方向,張彪臉上一片猙獰,自己的話已經放出去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砸了他家的婚宴。否則自己以後還怎麼混,自己說的話不成放屁了,那些刁民指不定在背後怎麼嘲笑自己。
忽然張彪眼睛一亮,謝老虎他們沒來,自己可以找別人去鬧事啊,這次拆遷,自己那些本家堂叔伯可沒少佔便宜,也該幫自己出點力了,這世上哪有白拿的好處。
正躲在廚房裡吃生魚片的方雲神情一動,笑呵呵的說道:“媽。我出去下。你看着下妞妞。”
王玖也沒多想,拉過妞妞擦了擦嘴:“去吧,早點回來,我等下還要幫忙收拾東西。沒法看着妞妞。”
“快看。張彪真的帶人去王昌家鬧事了。”
“這人真特麼的是個畜生。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擡頭見,有必要做這麼絕嗎?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喜事。被他這帶人一鬧,王昌一家可得丟臉一輩子。”
“這人本來就是畜生,說起來還得喊我們一聲叔伯,可他做的是人事嗎。”
“噓,小點聲,被他聽到小心他叫謝老虎他們砸了你家。”
看到張彪帶着一羣人朝王昌家趕去,村民們遠遠的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臉憎恨厭惡。
張彪滿臉囂張得意,看着村裡人只敢在遠處畏懼的看着自己,心裡快意無比,一羣刁民也敢擋張大爺的財路,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就不知道張大爺的厲害,媽蛋,又不是不給他們錢,一個個還死賴着不走。
“你是什麼人,敢擋張大爺的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剛剛來到村中心,一個男的站在路中間冷眼看着他們,張彪頓時大怒,張彪在村子裡囂張慣了,誰看到張彪不是馬上立馬閃到一邊去,大刺刺站在路中間的方雲,在張彪看來就是對自己的嚴重挑釁。
方雲心裡一陣厭煩,本想讓這垃圾多活一晚,誰知道他竟然自己送上門找死。本不想節外生枝,讓表弟開開心心結完婚,沒想到把謝老虎那羣混混給料理了,想着爪牙被砍,這垃圾可以消停一會,這垃圾又不知道從哪帶來一羣狗腿子。
“滾!”方雲厭惡的看着這羣人,就像看到一大坨大便,噁心厭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一個滾字,就像一把掌狠狠打在張彪得意洋洋的臉上,張彪臉上囂張跋扈的表情凝固了,臉色迅速由紅轉白,最後變成一臉鐵青,咬着牙冷笑着:“好好好,你小子有種,還從來沒人敢叫本大爺滾,希望你等下還能這麼囂張。”
兩眼冒火死死盯着方雲,猛的大叫一聲:“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負責!”
“哥幾個打死這個傻叉,敢得罪彪少,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帶頭揮舞着砍刀撲向方雲,嘴裡還不忘拍着張彪馬屁。
張彪鐵青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裡想着是不是再給這小子多加點拆遷費,這小子不錯,有前途,以後可以帶在身邊跟自己混。
“嗷……啊……”
一陣淒厲的慘嚎聲打斷了張彪提攜賊眉鼠眼的想法,看着地上躺滿手臂被砍,慘叫着打滾的打手們,張彪頓時菊花一緊,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臉色嘩的一下變得慘白,胃裡一陣翻滾,哇的一聲吐出來。
帶着砍刀去別人婚禮上打砸,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之仇了,方雲下手比對付謝老虎那羣混混更狠,一把奪過賊眉鼠眼那傢伙手裡的砍刀,衝進人羣揮刀狠狠剁下,所有衝上來的雙手全部砍斷,如同虎入羊羣,身後躺滿一地慘叫打滾的垃圾。
至於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恐慌,根本不在方雲考慮範圍之內,方雲唯一顧忌的就是家人和親戚朋友的看法,所以王玖一個電話,方雲就乖乖的回去,讓張彪父子多活一晚。
“媽呀!快跑啊!”剩下的打手屎尿都差點嚇出來了,他們平時也就遊手好閒,什麼時候看見這麼血腥的一幕,看着地上的斷手斷腳,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嚎叫一聲拔腿就跑。
吐得天昏地暗的張彪倒血黴了,這垃圾囂張慣了,每次走路都是橫在路中間學螃蟹,這些打手都爲了錢跟着張彪前來王昌家鬧事,哪裡會顧張彪的死活,一腳把哇哇嘔吐的張彪踹倒,一羣人從他身上踩過去爭相逃命,踩得張彪哇哇慘叫。
在方雲面前想要逃跑,簡直比登天還難,既然敢來鬧事,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最遠的也不過跑出十米遠,身體一頓,兩隻胳膊吧嗒掉在地上,慘叫着倒下慘嚎打滾。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方雲一步一步慢悠悠走向張彪,張彪就像個無助的少女面對色魔一般,尖叫着四肢亂蹬在地上使勁爬着,想要遠離這個兇殘的惡魔。
噁心的看了眼張彪,方雲差點吐了,張彪吐得天昏地暗時,被人一腳踹趴下從身上踩過,地上嘔吐的污穢物沾滿全身。
一把揪住唯一干淨的頭髮,在張彪淒厲的殺豬聲中,方雲拖着張彪往他家走去,那裡還有個張彪村長老爹,一併收拾了。
“沒事的,你去招呼客人吧。”十幾個人雙手全部被砍斷,村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婚宴上客人全部騷動不安,王昌心驚膽戰的找到王玖時,王玖苦笑着安慰他,雖然沒過問方雲的事情,但是方雲的脾氣當媽的哪裡會不清楚。
不過王玖卻是不擔心,一羣垃圾二流子而已,去年爲了小叔的女兒小青,方雲可是連省城的一羣官老爺都給廢了,也沒見政府找自己兒子麻煩,她只是不想讓王俊遠的婚禮晦氣才叫方雲回來,既然不知死活找上門了,那就由着方雲去吧。
“村長不好了,張彪帶去王昌家鬧事的人雙手全部被砍了,現在那個惡魔正拖着張彪往你家方向來,你快跑吧。”不管再噁心,再爛的人,也有那麼一兩個臭味相投的朋友,張勃在家翹着二郎腿聽曲子時,一個村民跌跌撞撞的嚎喪着跑進來。
“什麼!”張勃大驚失色猛的站起來,一不小心勾到凳子摔了個狗吃屎,顧不上疼痛,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就想往跑。
“這麼急急忙忙是想去哪。”剛剛跑到院子,張勃就看到一個男子,雙手抱胸站在門口冷冷看着自己,腳下躺着的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張彪,此時一身狼狽,污穢不堪。
張勃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色厲內荏的說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法律制裁嗎,我已經報警了,我跟警察局很熟,識趣的乖乖放了我兒子,我還可以向警察求情,讓他們把你判得輕一點。”
方雲看傻子一樣看着張勃,這人是不是傻了,就這種垃圾也好意思把法律掛在嘴邊,做人敢不敢這麼無恥啊。
被方雲冷冷的眼光看着,張勃差點崩潰了,接着大聲的說道:“王昌給你多少錢來對付我,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出十倍的價錢。”
方雲徹底無語了,敢情這垃圾以爲自己是小舅花錢請來的幫手,嘴角扯起一絲嘲弄,方雲淡淡的說道:“我的身價可是不低的,你真的想好了願意出十倍的價錢?”
也難怪張勃這麼想,村子裡凡是有點勢力的,張勃不但全額給了拆遷費,而且還多給了不少,爲的就是堵上他們的嘴,剩下的都是些沒靠山的,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被逼無奈下,花錢買兇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過不下去了,乾脆就不過了。
張勃心疼的咬了咬牙:“我張某人說話算數,只要你放過我們,我保證出十倍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