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我出去做點事情,今晚可能會晚點回來,別等我了,你早點睡吧。”哄着寶寶和貝貝睡下,方雲開口和馮秀兒說到。
“嗯,你自己小心點。”張口打了個哈欠,馮秀兒半眯着眼睛慵懶的說道,今天一天下來,馮秀兒也累得不輕,抱着小寶寶接受客人的祝福,一天下來,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溫柔的幫馮秀兒蓋好被子,在寶貝們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方雲轉身出了房間。走出房間,方雲臉上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了,讓張家多逍遙了這麼久的時間,現在到了應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方雲的性格很直接,一向都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張家拿方雲弟弟算計方雲的事情,方雲能一直容忍到現在,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一直以來,方雲和別人的說法就是,華夏太安逸了,這樣很不好,太過安逸的環境非常容易讓人快速墮落,所以官場上貪污腐敗,橫行無法的醜聞纔會層出不窮。
於是方雲很希望張家出手,能把這潭死水攪渾,讓那些大佬們產生些危機感,只要他們不帶頭墮落,眼睛稍微的關注下下面的事情,下面的官員就不敢肆意妄爲,華夏就能減少很多的官場醜聞。
這些都只是方雲的藉口,方雲的真實想法誰都沒說,其實很簡單,當時方雲只是想爲還沒出生的孩子積點德,不想在孩子沒出生前多造殺孽。當然。外國人不算,在方雲眼裡,華夏人的性命比外國人金貴多了。
在華夏的填鴨式教育下,原本方雲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只是開始修真後,方雲的世界觀完全變了。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連自己都有機會修煉成仙,可見神鬼並不是無稽之談,自然而然的,方雲就開始重視這方面的事情了。
今天小寶貝們已經滿月了,方雲決定開始和張家好好算算這筆賬。多活了這麼多時間。張家應該很感激自己吧,方雲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大方。
g市江檳路,這裡風景優美,依山傍水。鳥語花香。邊上就是繁華喧鬧的商業區。周圍名校林立,一直以來就是富豪們居住的首選之地,不過房價實在高昂。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爲過,一些身價稍微差點的想都不敢想。
就在這段寸土寸金的地段裡,最爲中心的位置,一座佔地面積十萬平米豪華莊園正坐落其中,莊園內佈置得美輪美奐,到處綠樹成蔭,亭臺軒榭,假山池沼,小橋流水,構成一處景緻的園林風景。
不過這座莊園現在顯得有些敗落了,胡亂生長的雜草樹木也沒人修剪,到處堆滿枯黃的落葉,偌大的一座莊園,根本看不到幾個人影,偶爾看到一兩個人,也是滿臉壓抑的急匆匆小跑着。
這座美輪美奐的莊園正是南方几個省的土皇帝,張家的總部。自從競選失敗後,原本車水馬龍的莊園,現在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瘟疫場所。
所有原本和張家來往密切,甚至心甘情願成爲張家走狗的人,此時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和張家劃清關係。
張家完了,徹底的完了,和上面徹底的撕破臉皮,結果卻失敗了,上面不會再容忍張家的存在,即使收拾張家會造成南方各省,甚至全國範圍的震動和惶恐,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經濟損失,上面也不會手軟。
上面之所以一直容忍張家的存在,只是因爲張家很會賺錢,能給國家帶來大把大把的收入,看在這些錢的份上,上面一直對張家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原本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竟然想要喧賓奪主,轉過身來想要自己當主人,這下上面再也忍不住了。
我們可以容忍你的小動作,連你施展各種手段控制南方好幾個省,看在你賺錢能力的份上,我們都能容忍,起碼找到能夠代替你的人之前可以容忍。但是現在你竟然敢染指我們的位置,那麼就給我們去死吧。
上面的想法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換成任何人都一樣,如果自己的下屬哪天跳出來搶自己的位置,絕對要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一腳把他踢開都是輕了,不把他整得身敗名裂,甚至送進監獄或者送命絕不罷手。
爲了出氣,更爲了自己的威嚴,爲了對下屬的震懾,這個時候,只要不是讀書讀成傻子的人,沒人會手軟,輕輕放過膽敢挑戰自己的下屬。
不但要狠,而且出手報復得快,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爲過去式了,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強力手段,以後就算有人還想挑戰自己的位置,也得在心裡好好的掂量掂量,能不能抗得住自己的報復。
在這種想法下,原本不可一世,一呼百應的張家變得臭不可聞,一夜之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以前的盟友,走狗,現在紛紛爭先恐後的跳出來。
要點臉皮的,只是和張家劃清關係,臉皮厚點的,乾脆落井下石,轉過頭來狠狠咬上曾經的主人一口,以便於像上面的人獻媚。奢望上面出手對付張家的時候,能夠看在自己及時方正的份上,輕輕的放過自己一馬。
“爸,不能這樣下去了,如果我們再不做出點反應,那些瘋狗們更加會得寸進尺,不知道會怎麼樣誣陷抹黑我們張家。”張家書房內,張學文滿臉憤怒的對着張家家主大聲的喊道。
“唉……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啊,古往今來,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他們的做法純屬正常。”
張承時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三個月的時間,原本意氣風發的張承時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滿頭的黑髮全部變白了,往日紅潤的臉龐,現在佈滿深深的皺紋,苦苦的支撐着人心惶惶的張家,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護全家人,已經讓張承時心力憔悴了。
張學文狠狠的咬着牙:“可是爸,難道就這樣看着那些雜碎,整天像瘋狗一樣,上躥下跳的咬着我們張家不放嗎?”
張學文非常非常的憤怒,簡直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親手掐死,一個個原本像狗一樣的東西,整天圍着自己打轉的奴才們,現在竟然敢跳出來反咬自己一口,這對於高傲的張學文來說,完全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張承時苦笑了一聲:“那你認爲我們張家應該怎麼對付他們,或者說我們張家現在還有能力對付他們嗎?”
張學文怨恨的說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張家雖然沒那個親手能力收拾他們了,不過要整倒他們易如反掌,這些年來,他們貪污受賄,橫行枉法的罪證可都全部掌握在我們手裡。只要把這些證據拋出去,一個個全部得排成隊挨槍子。”
“沒用的。”張承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張學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張承時大聲問道:“爲什麼會沒用?這不可能,憑着這份證據,上面的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收拾他們,我就不信上面的人不動心。”
張承時點了點頭說道:“動心,怎麼會不動心。可是事情沒這麼簡單,如果上面想顧全大局,儘量不造成太大的震盪的話,你就算把證據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視而不見。如果上面決定徹底剷除他們的話,沒有我們的證據,仍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他們。”
張學文沉默了,好半響才澀然的開口說道:“其實我也明白,他們的命運其實就在上面的一念之間,根本不是我們可以影響的。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們張家得勢的時候,一個個比狗還乖,現在他們還是一條狗,不過卻是變成了專門咬我們張家的瘋狗。”
欣慰的看着張學文,張承時開心的笑了笑,張學文雖然紈絝囂張,卻很聰明,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必須拉攏,爲了一個小小的人才也能彎下腰,是整個張家最優秀的年輕人,張承時心目中的下一代家主唯一一個人選。
可惜啊,張家眼看着就要完了,甚至能不能留條後路,不是上面能夠輕易決定的,這一切都得看那個人的意思了。希望學文和他的交往,能夠讓他對學文網開一面吧。
政治鬥爭歷來都是無比殘酷的,尤其是像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爲,成功了就是一步登天,失敗只有身死族滅,沒有任何僥倖,上面必須用張家的血,來警告威懾那些心懷野心的人。
表面上上面只會處置張家幾個重要人物,別的族人都會妥善的安置起來,不過用不了多久,張家族人就會一個個出現意外,而且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意外。張承時一點也不懷疑上面會這麼做,因爲換成他也會這樣做。
三個月了,上面一直沒對張家動手,外界一直對這事議論紛紛,這個原因張承時倒是很清楚,因爲方雲說過,張家要讓他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