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名武師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搭腔。飛刀顯示出的強悍實力是他們無可企及的。此時,仍然坐在地上喘息不止的田文刀忽然沉聲道:“朋友武藝高強,田文刀自愧不如!今後神武街再無七星武館!”他咳嗽了一聲:“不過這件事情是我田文刀咎由自取,和這些武林朋友無關。”
七星武館的學員面露悲憤之色,心中難受到了極點。就連其餘的武師也是心有慼慼焉,兔死狐悲。
飛刀冷冷掃過衆人,不理會這許多的反應,淡淡道:“你們回去好好準備,今日之後,我會逐一拜訪神武街各武館。”說完也不理會面如死灰的衆人,飛刀帶人離開。
飛刀做事從不會考慮後果,他只會全力執行葉志高的命令。葉志高的命令很簡單,踢掉化山縣所有武館,而飛刀將一絲不苟地執行下去。
飛刀一走,太和武館的弟子也隨之揚長而去,個個興高采烈,興奮無比。
望着遠去的太和武館衆人,田文刀突然又噴出一口血,對其餘武師道:“諸位,事到如今,只有請大師兄出山了。”
幾名武師無奈地點點頭。
太和武館的學員們此時個吐氣揚眉,胸中鬱結之氣一掃而光。他們忽然感覺十分自豪,也感覺到當初加入太和武館是多麼的正確。
學員們心情舒暢,不少人在回武館的路上聊了起來。
“飛刀前輩真厲害!我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田文刀那老傢伙就倒地了,嘿,這纔是高手啊!”
“哼!你要是能夠看到飛刀前輩的動作,你豈不是也成了高手?休說你了,要我說,田文刀和那羣武師恐怕也沒能看清楚飛刀前輩是怎麼出手的。”
“哈哈,明天咱們太和武館橫掃化山縣,看誰還敢瞧不起我們!”
聽到衆人的議論,方瀲灩秀眉緊鎖,快走幾步來到齊芒身邊,兩人並肩而行,方瀲灩道:“齊老師,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齊芒苦笑一聲:“葉館主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沉默了一陣,又道:“不過化山縣臥虎藏龍,我們真的如此作爲。必然激起化山縣所有血性的高手的出手抗衡,到那個時候……“齊芒不再說話,但方瀲灩明白他的擔心
太和武館這樣做,就是和整個化山縣的武術界對抗。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太和武館就算再強,在別人的地盤上又怎麼容易稱王稱霸?
方瀲灩終於忍不住,人走到僻靜處撥通葉志高電話。電話一通,小妞立刻惱怒地問:“師兄,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真的決定和整個化山縣的武者爲敵嗎?”
葉志高剛剛處理完金佛的事情,此時正準備乘機趕往化山縣救治楊凌。接到電話,葉志高笑道:“瀲灩,我這樣做當然有目的,主要爲了逼幕後的那個人出面。”
方瀲灩是個聰明人,聽聞立刻明白了葉志高的意思,想了想,仍然憂慮地道:“可是師兄,就算逼出那個人,我們也已經是整個化山縣的敵人,得不償失。”
葉志高嘆息一聲:“瀲灩,不久前我才從天鷹處得到消息。田文刀的出手不是偶然,裡面牽扯極爲複雜。我這樣做也是爲了快刀斬亂麻。師兄我可沒多少時間和這羣人糾扯。”一頓,“我很快就到化山,到時你就明白我的意思。”
掛斷電話,方瀲灩愁眉苦臉地回到武館。
武館中,一羣少男少女已經滿滿地站了一廳。原來他們都是隔壁街舞館的人,武館本來就是從街武協會發展而來,所以兩邊的學員不分彼此,關係極好。
雙方人一見面,立刻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不一會兒,街舞館的人也都知道了經過,紛紛朝飛刀投去佩服和敬仰的目光。
不過飛刀完全無視衆人的眼神,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閉目養神,而所有的人誰也不敢去打擾他。
倒是方瀲灩是葉志高的師妹,這事情人人都知道。加之她又是一美貌年輕的女子,學員們都自覺地親近。
這個討教幾招功夫,那個問幾個問題。
“方小姐,您是葉館主的師妹,一定知道館主到底有多厲害吧?”一名好奇心極強的學生,大着膽兒詢問起葉志高的實力。
他這一問,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細聽。
方瀲灩微微一笑:“你們真想知道嗎?”
“想!”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