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等一下。”還沒走兩步,顧登華突然停住了腳步。“怎麼了麼?”蕭浩南瞧着顧登華蹲下身子。“我鞋帶散了。走吧”顧登華蹲下了身子,隱藏着自己的視線朝四周看去。顧登華覺着有人在監視自己,那目光很讓人不舒服。卻沒見着人影,只得站起來,再次朝着別墅走去。
“叮咚,叮咚,叮咚。”那是一座有着獨立泳池的別墅,顧登華站着前面伸手按門鈴。“怎麼沒有人,我們是按照預約的時間來的啊。”郝牧隨意瞟了眼一旁空中的太陽,一副很困的模樣,蹲坐在了臺階上,不斷打着哈欠。
“我去後面看看,你再按一下。”蕭浩南拿出自己的新手機,按亮看了看上面的時間。想了想轉身就沿着別墅的牆角朝後走了過去。
“好。”顧德華點了點頭,同時蹲下身子。藉着門下的通風口朝着屋裡看了看。似乎看見了一些可疑的東西。
“後門沒關,好像沒人。”蕭浩南再次回到了前門,對顧德華說道。
“是麼?”顧德華瞧着那眼熟的紅色液體,站起了身來看着蕭浩南,一副不喜歡的模樣。“恩。”蕭浩南不明白爲什麼顧德華看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不對勁啊,這個傢伙一向很守時的。”顧德華摸了摸自己的袖口看了眼手錶,低聲自言自語道。隨後顧德華再次想起了那奇怪的紅色斑點,立馬拔腿就朝着後門的位子跑去。
“你不能這樣,這是私闖民宅,據說在外國是要犯法的。”蕭浩南拉了一把郝牧,兩人急忙更了上去,見着顧德華一把推開了那後門,就朝着屋中走去。
“沒想到你還知道這麼點兒事兒。不過,只要沒人發現,我們就不是私闖民宅。”顧德華似乎常常幹這樣的事兒,很是自然的繞過了屋中的傢俱朝着正門的方向走去。
“可是...”蕭浩南還是有些擔憂,畢竟自己看外國片子裡因爲私闖民宅而得到官司的情況太多了。而官司和法院在中國,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地方。
郝牧見着顧德華快速走動的腳步,當即向前一把抓住了顧德華的手臂,想要替蕭浩南制止他的行爲。
“而且我們是受了這屋子的主人邀請纔來的,自己開開門有什麼不對的。你說是不是郝牧同志。”顧德華用手拉開了郝牧的手爪子,咧嘴一笑說道。
“你不也是同志麼?”郝牧放開了顧德華的胳膊,讓其停下。
“這是你和我唯一的共通點。”顧德華嘴角微微上翹道。
“哼。”郝牧不由的給了顧德華一個白眼。卻聽見了似乎是通話和警報的聲音:“屋裡的警報好像在響。”
顧德華當即朝着那聲音響的地方快步走了過去,郝牧和蕭浩南也跟上。還未踏進門便聽見顧德華說了句:“站着。”
“怎麼會!”蕭浩南恰巧向前一步便緊着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捲曲成一坨地上留有一攤鮮血,和一個破碎的花瓶。血液似乎是沿着樓梯一隻向下,直到男人倒下的位置。
至於警報聲,是別墅中帶有的安保系統,那邊是一個發出警報聲同時夾渣着對方問答聲音的對話機:“你好這裡是溫蒂海洋度假別墅樓安保總部,請問您有什麼事兒麼?需要我幫助麼?”“顧德華。”郝牧眼瞧着這一攤的血水,叫了一聲。
顧德華讓兩人止步於門廳後,一人繞開了男人的身體,用手帕墊着自己的手掌接通了答錄機:“你好,這裡發生了命案。我們需要警察前來。”
“什麼”!那邊的聲音顯然很是驚異,隨後穩了穩似乎在確定顧德華不是在開玩笑一般:“請問您是?”
“我是他們請來的客人。”顧德華微微皺眉,看來這裡報假案的情況不少。
“那麼受害者還活着麼?”那邊的安保接着問道。“已經死亡。”顧德華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男人的頸動脈,還是軟和的,卻沒有了跳動。
“請你不要離開現場,我們馬上派人過來。”安保聽後立馬回答道。
“你們最好還是先去報警。”顧德華微微皺眉,用自己的手輕輕撥開了男人的頭部。
“請您稍等,警察馬上就來。請保持對講器暢通,我們會馬上派人來協助您。”安保聽着顧德華的話立馬說道。
“不要幹多餘的事兒,我不需要更多的非專業認識前來攪和。這是一起兇殺案。”顧德華似乎有些暴躁的吼道。
“喂喂喂.....”隨後安保們便被顧德華直直掛斷了對講機。
“要不要再打給他們?”郝牧瞧着顧德華的動作,轉身問蕭浩南道。
蕭浩南搖了搖,不知爲何蕭浩南像是更願意看這個男人接下會怎麼做一般。“這個男人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心跳了。”顧德華繞道了男人的腳下放,發現在血液中還沾有一些泥土顏色的東西,男人的腳底一側也發現了那種帶着油膩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的,你又沒看過他的照片。”郝牧很是不服氣的看着面前顧德華道。
“他是純粹的波蘭人。你沒瞧見他的酒糟鼻和那個大肚子麼?”顧德華沒好氣的的指了指男人的臉頰道。
“樓上有人。”蕭浩南突然覺聽見有開門的聲音,當即對顧德華道。
“啪啪啪”隨後便是拖片鞋擊打木地板的聲音,一個黑色頭髮的一臉單純的男人從樓上跑了下,一面說道:“維多米斯基,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貓卡在欄杆裡了。”
顧德華微微挑眉,瞧着這屋中乾乾淨淨毫無養動物的跡象般,再次瞧了瞧那雙眼睛乾淨的有些怪異的男孩。
“偶!天啦,這裡發生了什麼,你們又是誰。”男人繞過衆人看見了屍體,一臉驚訝的轉身看向蕭浩南幾人道。
“你好,我叫蕭浩南,我來接您到療養院的,楊輝。”蕭浩南當即認定了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將男人拉倒了門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