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秋轉過頭來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南淵輕,“這幾天你也累得不輕,還是去休息休息吧。”
這段時間裡唐秋很忙,南淵輕卻不懂醫術只能在旁邊爲唐秋打着下手,所以他也累得不輕,若是真要算輕鬆一點的那就要算鳳卿泠了,這個大家公子不僅不會醫術對於其他的一些事情也做不來,沒有辦法之下唐秋只能想辦法將鳳卿泠給趕出去購藥去了。
不得不說這鳳卿泠這段時間做得還是蠻不錯的,那些藥品是源源不斷的供應過來。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用,卻不用擔心藥材用光,而唐秋自己的庫存卻是早已經用光了,現在只剩下唐府後山的那個山洞裡的藥材了。
“不好了不好了!唐公子不好了!”南淵輕還沒有說什麼又聽到外面的凌陣大聲的呼喊起來。唐秋轉過臉來看着急急奔過來的凌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出什麼事情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凌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雖然他沒有輕功但是也是練武之人,現在跑得如此的急切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
“唐公子、不、不好了,又、又有幾人、又有幾人又感染上瘟疫了,唐公子趕緊去看看吧。”凌陣跑得急,說話都說不清楚,斷斷續續的。
“什麼!!!”唐秋一臉的震驚這纔剛將瘟疫控制住怎麼現在又有在感染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看看!”唐秋看了眼南淵輕扯着他便往外跑去,南淵輕看着不停跑着的唐秋身體一低抱着唐秋一陣風般的掠了出去。
他們還沒有到跟前,便遠遠的看到唐韻菱忙得上氣不接下氣。微蘿看見唐秋與南淵輕過來急忙迎了上去,“少爺你可算是來了啊,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瘟疫居然又復發了,好奇怪少爺趕緊過來幫忙吧,我們都忙不過來了。”
看着微蘿委屈的望着她,唐秋臉色嚴肅點了點頭,“爺過去看看。”說着南淵輕將唐秋放下來,唐秋急急的跑過去撥開人羣走進去。
“秋兒你來了啊,趕緊的幫幫忙,快忙死我了。”唐韻菱眼角一掃看到唐秋來了,忙的連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一下,大聲的說道。
唐秋應承下來,走到那幾個新感染的人面前,看着他們又如剛開始那般模樣,唐秋只覺得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幾天都吃了些什麼東西。”
“唐公子,我們只是吃了些鳳公子運過來的糧食而已。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吃過了。而且這城中原來的糧食都已經燒了,現在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了。”那個病人祈求般的望着唐秋,希望他可以救自己一命。
唐秋聽着那人的話心中的疑惑更甚,若是鳳卿泠運進來的糧食那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這鳳卿泠可是個不簡單的人,不可能做出自己往自己動的糧食裡下毒這麼愚蠢的事情。
若不是吃的東西的問題,那會是什麼問題呢?這讓唐秋百思不得其解。唐秋眼見一時想不出來,只能作罷,還是先救人要緊。
這一忙又是一天的時間,不知道爲何這些復發的人是越來越多,唐秋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一直忙到深夜。
“秋兒,睡了嗎?”漆黑的房間裡傳來南淵輕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唐秋剛躺下還沒有入睡聽到有動靜便閉着眼睛在牀上假寐,手卻緊緊的握着袖中的短刃。聽到是南淵輕的聲音唐秋鬆開手中的短刃,坐了起來。
“你不去休息來我這裡做什麼?白天還沒有忙夠嗎?”
“秋兒,我只是來跟你說些話而已。”南淵輕坐到唐秋的牀邊藉着窗外稀疏的月光望着一臉疲憊的唐秋,心中略有些心痛。若不是白天實在是沒有時間與他說的,他也不會選擇現在來打擾他。
“什麼事情你說吧。”唐秋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抹了抹眼角的淚滴,對南淵輕道,“白天我就發現你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與爺說,現在你說吧爺聽着。”
“秋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明明都已經控制住的瘟疫居然轉眼又又暴發了。”南淵輕沒有跟唐秋多說,直接切入主題說完了好讓唐秋休息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
唐秋看了南淵輕一眼,臉色略有些嚴肅,“我知道只是卻不知道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而且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吃的食物都是鳳卿泠從其他地方運過來的,我倒是不覺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會在自己運的糧食裡動手腳。”
“除了這些地方,我也實在想不出還有哪裡有什麼問題。”只見唐秋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南淵輕聽着唐秋爲鳳卿泠辯解,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有些不太舒服。
南淵輕的臉上一抹不悅一閃而逝,快到唐秋都沒有察覺到。
“那你可想過另外一個問題。”南淵輕問道。
“什麼問題?”
“水源的問題。”南淵輕一針見血的道,“我們喝的水都是這沙城裡的水,很有可能就是這沙城的水源已經被感染了瘟疫了。”
“什麼!”唐秋嚇得一驚,若真是水源的問題,那可就麻煩了啊。這沙城現在有着幾千人可都是喝得這南面的水。若真是水源的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現在去看看水源。”唐秋一骨碌從牀上站起來,扯着南淵輕風風火火的往外跑着。南淵輕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唐秋,無奈的笑了笑手微微用力將唐秋抱在懷中掠了出去,院子裡一片沉靜完全沒有人注意有人外出。
南淵輕帶着唐秋一路疾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南面水源之地,南淵輕將唐秋放下,兩人並立站在井邊,這附近一片安靜四周的森林裡一點鳥叫之聲都沒有,似乎這裡的聲音都被人吞噬了一般。
“這裡,安靜得有些詭異了。”唐秋眼神警惕的四面環視一眼,喃喃的道。南淵輕點了點頭,對唐秋的話甚是贊同。
“你現在可想怎麼樣。”南淵輕看着唐秋,這毒他可能還認識一些,但是這瘟疫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唐秋圍着那口井四處轉了片刻,地上一片雜亂的腳印應該是沙城的百姓在這裡來取水所留下的印跡。“南淵輕,幫我打些水上來。”唐秋看了眼那軲轆,眼珠子一轉將南淵輕吆喝過來。
南淵輕一言不發走過來利落的打上來桶水,唐秋就着明亮的月光看了看跑波光粼粼的水,只見那水清亮透澈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看出什麼東西沒有?”南淵輕站在一旁見唐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水桶,他跟着也仔細觀察了一番,卻並沒有觀察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來。
唐秋搖了搖頭,“這肉眼是看不出什麼的。”說着唐秋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小心的裝了一瓶水,將水桶又放回原處似乎從來沒有人動過一般。
“別愣着了,我們走吧。”唐秋將瓷瓶小心的收好正欲離開卻見南淵輕還站在那裡沒有動,便叫道。
“好。”
“南淵輕你說爲什麼我們沒有中毒?”唐秋走了兩步突然一頓,猛然轉過頭來將身後的南淵輕嚇了一跳,南淵輕趕緊停下腳步才這免了與唐秋撞個滿懷。
南淵輕也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後從唐秋的腰間拿起那面玉佩,“這個玉佩是有避毒的效果的。”
“那其他人呢?”唐秋一把拍下南淵輕的手臉色有些微紅,只是唐秋正好背光站着南淵輕並沒有看到。
南淵輕悻悻的收回手,心中一片微苦,“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先不想了我們先回去吧。”唐秋見一時半會兒是想不通的,便不再多說先回去看看這水究竟是如何緣由再說。
“等等,那邊有人!”南淵輕的聽力比唐秋的要好,耳朵微動便聽到森林的另外一頭傳來悉悉的聲音,南淵輕眉頭微沉抱着唐秋閃身便躺到最近的一棵大樹上,藉着茂盛的樹梢將自己擋住。
唐秋沒有說話,與南淵輕一起眼睛凌厲的望着那越走越近的人影,只見那個身影很是壯碩,而且其步伐沉穩有力一看就是一個練武之人,只是這人如此的深更半夜的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唐秋兩人繼續看着,只見那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井邊,小心的四周打量一番見四周並沒有人這才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將那裡面的東西灑在井中轉身便走了。
唐秋與南淵輕沒有動,依舊躺在樹梢之間等那人走遠,兩人這纔下來唐秋與南淵輕走到井邊,南淵輕道,“這個時候到這裡來定然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這井中做了什麼手腳。”唐秋圍着時四處轉着,走到一剛纔那人站立的對面唐秋腳步一頓,就着月光低下頭來一看,“南淵輕,你過來看看這裡!”
唐秋激動的聲音傳過來南淵輕身形微轉鳳一般的站在唐秋的身邊順着唐秋的手看去,只見那井面上還散落着點點白色的粉末。“似乎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