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真正說到敗壞門風,我想石夫人你........”
“夠了,”突然傳來一聲低沉冷厲的呵斥聲,門口,已經走出頭髮花白的石家老爺子石鎮寬,他一臉黑沉的看着眼前的石煥春。
石煥春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這個家裡,自然是老爺子非常權威,她可以和萬桂蘭爭吵,也可以不把劉彩萍那個老女人放在眼裡。
可石鎮寬這個老爺子,她的確是不敢放肆的,因爲他手裡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權,一旦石老爺子斷了她的經濟來源,靠她自己走T臺那點錢是生活不太好的。
“爺爺,”石煥春戰戰兢兢的喊了老爺子一聲,走過去抓住石景天的手臂輕輕的搖晃了下:“景天,你跟爺爺說說。”
石景天正欲開口,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家裡小狗汪汪汪的聲音,他迴轉頭來,就看見安柔站在那裡,而她手裡還提着個禮品盒子。
安柔回來了,她什麼時候到的?還有,剛剛.......她聽到了多少?
隨着石景天的轉身,其他人也跟着朝院門口望去,當看到站在那的安柔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一直站在廳裡聽石煥春跟萬桂蘭爭吵的劉彩萍走了出來,當看見站在那的安柔時,即刻過來喊着她:“安柔,回來了怎麼不進來?趕緊進來吧,家裡人都到齊了,我們馬上就開飯了。”
“開飯,開什麼飯?”石鎮寬在一邊接過話去,目光冷冷的瞪着石煥春和石景天:“我氣都被他們氣飽了,今兒個這飯不吃了。”
劉彩萍的臉當即楞在那,知道老爺子是因爲生石煥春跟石景天的氣才這樣說的,可安柔在這裡,老爺子這不是.......
安柔倒是沒想太多,趕緊走上前去,把手裡的禮盒遞給石鎮寬:“爺爺,生日快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石鎮寬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下來,接過安柔手裡的禮盒還說了句:“還是你懂事,不像那兩個........對了,安柔,你是不是很久沒回家了?”
安柔聽了這樣的話只覺得好笑,她和石景天剛結婚那陣子,其實也總是住石家大院的,可老爺子對她住在大院裡貌似不太滿意,總是找她的各種不是。
後來石景天在水岸豪門買的公寓裝修好了,她和石景天就搬到水岸豪門去了,平日裡沒什麼事,也都不會大院來的。
“我最近工作有忙,”安柔淡淡的解釋了句,不想跟老爺子說太多,即刻轉移話題:“爺爺,我還有別的事情,生日宴就不陪您吃了,改天有空再來陪爺爺好了。”
安柔說完這句,又對一邊的劉彩萍道:“奶奶,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誤........你們處理家事。”
此時此刻的石家,出了兄妹****的事情,估計,是不希望她這個外人在場的吧?這一點,她也還是懂的。
“安柔,”劉彩萍見安柔要走,趕緊跟了上來,一臉難色的看着她,低聲的道:“讓你看笑話了,不過........”
“奶奶,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安柔即刻接過老太太的話來,對於旁邊的石景天和石煥春以及萬桂蘭,都沒去多看一眼。
劉彩萍還沒來得急開口,那邊的萬桂蘭以及把話接過去了:“沒聽到最好,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我肯定知道誰是長舌頭。”
安柔聽了這話好笑,用極其淡漠的眼神看着萬桂蘭道:“我想石總裁和石模特的事情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吧?你怎麼就確定,那個長舌頭的人是我而不是派出所的那些警察們呢?”
“你.........”萬桂蘭這纔想起,今天早上她趕去派出所還是因爲安柔打電話回來跟王媽說的,而她兒子女兒的醜事已經被不少的人知道了。
安柔沒再理會萬桂蘭,轉身就走出了院門,她想,這個家,不,這個石家,她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硅谷別墅也是濱城有名的別墅之一,而石家的這棟別墅在硅谷別墅社區的正中心,別墅社區裡是沒有出租車可攔的,必須要走到院門口去。
路程有些遠,平日裡大約要走十分鐘的樣子,昨晚下了雨,即使是別墅社區也有被颱風和暴雨擊倒的殘枝敗葉,所以速度自然要慢不少。
大約用了十五分鐘,她才走出硅谷別墅,長長的吐了口氣,站在門外不遠處的站臺等車,心裡只是期盼着車能早點來,不管是公交車亦或是出租車。
等了大約十分鐘,車還沒來,她略微有些煩躁的轉頭,卻意外的發現小區門口駛出一輛車來,而那輛車,貌似看上去非常的熟悉。
的確是熟悉,因爲車已經在她跟前緩緩的停了下來,安柔想,上帝有時候對她也並不是那麼刻薄,至少,這會兒還是蠻不錯的,因爲她想要打那個人,上帝就把那個人給送過來了。
安柔冰冷的目光看着從轎車裡下來的石景天,他的臉色明顯的不好,皺着的眉宇間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倦容,一幅昨晚沒休息好的神態。
寶藍色的襯衫,藏青色的西褲,精緻的五官鑲嵌在英俊的臉上,隨便一站都是偶像範,誰又會把他跟‘齷齪’兩個字聯繫在一起呢?
“安柔。”石景天用沙啞的嗓音呼喚着她,人也朝她走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略微有些紅腫的脣角和脖頸上那一抹青紫色的吻痕上。
安柔目光坦然的回望着他,任由他打量着自己,聲音極其淡漠的開口:“還真巧,石總裁也要離開這裡了?”
石景天無視她的嘲諷,只是緊緊的盯着她:“安柔,昨晚你去了哪裡?”
“呵呵,石總裁你這話是不是問得有些好笑,昨晚我去了哪裡你不比我更加的清楚嗎?”安柔嘴角拉扯了下,眼眸裡盡是嘲諷的目光。
石景天的心一緊,依然盯着她:“我不清楚,所以才問你。”
不清楚?安柔只覺得這男人真是噁心到了極點,之前很想打他,可在他說了這樣一番話後,發現連打他兩巴掌的慾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