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去買早餐了。”佟振聲淡淡的說了句。
沒想到樂樂卻一下子信了:“對哦,安安冰箱裡好像沒食材,她一定是去幫我買早餐去了,那我去樓下等着。”
說完,樂樂白了眼還站在浴室門口的佟振聲:“爸爸,你不是尿急,還不趕緊進去,難不成想要尿褲子?”
佟振聲推門進去,樂樂則轉身,邁開小腿走出了這間大大的主臥,高高興興去樓下等買早餐的安柔去了。
佟振聲一進浴室,安柔就忍不住的低聲喊着:“你騙他說我買早餐去了,等下沒早餐怎麼辦?何況,我人還在家裡呢?”
安柔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樂樂來家裡,居然就出了這樣的狀況,這可如何是好?
“我現在打電話訂早餐,讓送到雅苑小區門口來,你趕緊出去換衣服,我等下到樓下把樂樂哄到書房裡你就趕緊出門去小區門口等着,接了早餐提上來就行了。
安柔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何況這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佟振聲出去打電話了,她手忙腳亂的洗漱起來,因爲有些着急,把胸前的睡衣溼了一片,粘在沒穿小可愛的胸前,看上去有些那啥。
她懊惱的用手拉了拉,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轉身出門,在洗手間門口恰好碰到又進門來的佟振聲。
幾乎是本能的,她用手遮攔住胸前溼透了的地方,佟振聲順着她的動作看下去,當發現她溼透了一片時,嘴角拉扯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你什麼地兒我沒見過,只不過是衣服溼了而已,用得着這麼緊張?”
安柔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如果不是他早上的晨——勃太那啥,她也不至於如此緊張不是?
佟振聲搖搖頭,看着走向衣帽間的女人,他沒再說什麼,早上的需求其實是很明顯的,如果不是樂樂在這裡,他估計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可兒子就在樓下,而且還不定什麼時候會跑上來催他,所以只能剋制一下,怎麼着也不能讓兒子看到現場版吧?
安柔換好衣服就要拉開門走出去,佟振聲趕緊喊住她:“你等下,我先下樓去把他哄到書房裡,你等我手機短信,我說你可以下樓了就行了。”
安柔趕緊點點頭,看見拉開門走出去的佟振聲,猛然間覺得佟振聲和自己都有些想特務似的,居然偷偷的搞地下工作。
她在臥室裡坐着,緊張的拿着手機,五分鐘後,沒等來佟振聲的短信,反而等來了石景天的電話。
安柔幾乎在手機響起第一聲時就按下了接聽鍵,因爲擔心樓下的樂樂聽見,剛把手機送到耳邊,石景天的聲音就傳來了。
“安柔,你在聽嗎?”
“一大早的打電話來,什麼事?”安柔的語氣非常的不好,因爲這會兒她正和佟振聲配合着演戲騙樂樂呢,被人打擾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石煥春她沒事了。”石景天在電話裡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哦,沒事就好了,用不着告訴我的,”安柔的聲音淡漠疏離:“她的事情我不關心,你跟他的事情,我也不關心,就這樣。”
安柔說完就要掛電話,卻被石景天給再次叫住了:“安柔。”
“還有什麼事?”安柔擔心佟振聲要發短信過來,語氣愈加的不耐煩。
“奶奶今天下午出院。”石景天終於把主題說了出來。
“嗯,知道了,我下午去醫院看一下奶奶。”安柔應完這句,不等石景天再說話就迅速的掐斷了電話。
剛結束通話,佟振聲的短信就發過來了,簡單的兩個字:好了。
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快速的走出門去,路過書房時聽到樂樂在書房讀課文的聲音:梨樹掛起金黃的燈籠,蘋果露出紅紅的臉頰,稻海翻起金色的波浪,高粱舉起燃燒的火把
安柔迅速的下了樓,拉開門走出去,佟振聲的速度果然夠快,等她到雅苑小區門口時,湖心亭送外賣的小哥已經等在那了。
灌湯包,陳村粉,燒賣,餐包,還有濃濃的狀元及第粥以及白灼菜心和水果拼盤!
如此豐盛的早餐,引得樂樂連聲叫好,還沒開吃就先在安柔臉上重重的親了下:“安安,你真是太好了,我差點以爲這是佟家大院的早餐呢。”
“”安柔看着滿桌子精美的早餐,葷素搭配適當,還有維生素補充,好吧,這分明就是五星級酒店的早餐,沒想到在樂樂眼裡只不過是佟家大院的早餐而已。
“還不吃,今天不用上課?”佟振聲見站在那發愣的女人,微微皺眉提醒着她。
“哦,上課,今天上午有一節課。”安柔趕緊反應過來,坐下來夾了個灌湯包吃起來,而樂樂嘴裡則塞着餐包。
或許因爲早餐很豐盛,樂樂很快忘記了早上找不到安安的不快,吃完早餐,還高興的跟安柔擁抱告別,然後背上小書包高高興興的跟着佟振聲上班去了。
“要我送你去學校嗎?”佟振聲問收拾餐桌的安柔。
“不用,”安柔幾乎本能的拒絕着,接着又補充了句:“我的課在十點,不用這麼早去,昨晚我沒整理好備課,等會還要整理一下。”
佟振聲嘴脣抿了抿,沒再說什麼,而門口樂樂已經在喊:“爸爸,快點呀,你再磨蹭,我就要遲到了。”
“你看,什麼時候把離婚證公佈出來。”佟振聲丟下這句,轉身出了門。
公佈離婚證?安柔楞了楞,這個問題,她還真沒去想過。
昨天報紙上報道了她和佟振聲的事情,現在她已經是個給石景天戴綠帽子的出軌女人身份了,公佈離婚證,無疑是對她名譽最好的詮釋。
可是,想到躺在醫院的石老夫人劉彩平,想到石景天說她日子不多了,安柔的心又軟了下來。
怎麼着,也得等石老夫人走了再說,總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拿出來,萬一石老夫人受不了打擊,來個急火攻心再就那樣走了,她豈不是還落下個害死劉彩平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