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默了,她知道孫興只是佟振宇的助理,是佟振宇決定的執行者,那麼這樣說來,是佟振宇在背後想辦法幫父親尋找目擊者了。
其實父親車禍時頭部受過傷,她都懷疑父親的記憶是不是有些錯亂了,畢竟當初是交警去處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錯誤纔對。
所以父親印傳單出去發尋找目擊者,她並沒有表示支持,甚至還勸阻過父親,可勸阻不了,不得已也只能任由父親去發傳單。
讓她沒想到的是,佟振宇卻在幫父親尋找目擊者,這是不是證明,佟振宇是相信了父親的那些記憶呢?
。。
半個鍾後,子君下樓,佟振宇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不說不去的麼,今天怎麼又要去了?”子君略微有幾分疑惑的看着駕駛室座位上的佟振宇。
“不是你昨晚說要去的麼?”佟振宇白她一眼:“我這是捨命陪君子呢,你還不感謝我?”
子君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我只是去赴許小姐的訂婚宴,又不是去赴刑場,你用得着捨命來陪麼?”
“就算不捨命,我也舍下這張臉來陪你,這種可以了吧?”佟振宇笑着道:“我的臉可是很金貴的。”
“.”章子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人的臉皮厚得,可以和城牆倒拐有得一比了。
“你相信我爸的那些記憶了是嗎?”半響後,子君又問。
“沒完全相信,”佟振宇如實的說。
“既然不相信,那你還幫着在網上和報紙上尋找目擊者?”子君真是服了他了,他這不是跟着胡鬧嗎?
“難不成讓你爸每天都站在路口去發傳單?”佟振宇側臉過來白她一眼,用手指着窗外:“你不見外邊的太陽有多大,水泥路面溫度有多高?他萬一中暑了呢?”
“.”子君默了,這一點,是她疏忽了。
“可是,如果我爸要堅持尋找到目擊者,那登報得多少錢啊?”子君搖搖頭,這原本就沒把握的事情,說穿了也就是白扔錢。
“現找一段時間,慢慢的時間長了,你爸逐漸的也就失去信心了,然後也就沒那心情找了.”
“.可是,天天登報,要花不少錢吧?”子君猶豫着問。
“做什麼不花錢?他如果因此生氣得了抑鬱症,那豈不是要花更多的錢?”
“。。”這一下,章子君徹底的無語了。
子君原本以爲佟振宇會直接帶她去赴程少祥和許若曦的訂婚宴,誰知道他卻把她帶到了巴黎春天禮服店。
“爲什麼要來這裡?”子君下車後略微有些不解的看着佟振宇。
“因爲是去參加我前任的訂婚禮,這樣的場合,我不想讓你看上去跟她那麼像,還有,我也不想讓人覺得你不如她,所以,打扮漂亮點,蓋過她的風頭。”
“有必要麼?”子君聽了佟振宇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人家的訂婚禮,許若曦今兒個是主角,我沒事跑去搶主角的風頭做什麼?”
子君身高165,身材非常勻稱,此時就站在佟振宇跟前,微微仰頭,鼻尖都抵住佟振宇的下顎了。
佟振宇只覺得熱熱的氣息從下往上噴灑着,因爲是夏天,她的鼻尖微微冒着汗,看上去精緻得恍如白色的巧克力一般。
距離如此近,他低眸注視着她,而她額頭前的髮絲有有幾縷滑落下來,有幾根已經掃到他脖頸上了,他聞到了熟悉的女人香。
“既然是前任的訂婚禮,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去的。”子君再度開口,他這跑去,不是故意給人難堪麼?
“可程家給佟家送了請柬來,如果我不去,就顯得我好似個縮頭烏龜不敢面對她尋到新的幸福的場面似的。”
“什麼叫輸入不輸陣地?何況你還要去呢?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面對吧?”
“所以,我舍了這張臉不要,也要陪着你去。”
“。。”章子君無語。
“那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前任,爲何還要去參加她的訂婚典禮?”佟振宇反問回來。
“許小姐希望我去祝她幸福,”子君笑着道:“但是我去了估計也只能祝她禿頂發福。”
“你這祝福好像有些惡毒。”佟振宇淡淡的評價着。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善茬嗎?”子君偏頭反問過來?
“.”佟振宇默,貌似沒有。
章子君如果是善良的,去年許若曦回來後,他找她離婚也就不會離得那麼辛苦了。
不過,回想轉來,也幸虧那婚離得那麼辛苦,這才讓他逐步的看清了許若曦的虛假和她的真實。
程少祥和許若曦的訂婚宴沒有在外邊的酒店設置,而是設置在上河坊程少祥的別墅裡,主要目的也是爲了低調。
子君和佟振宇趕到時距離訂婚慶典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樣子了,門口的程少祥和許若曦正欲轉身進屋去,就看見章子君和佟振宇從門口走進來了。
今天的子君身着米白色的及踝長裙,,一雙五釐米的高跟鞋,讓原本個子就高的她看上去越發的修長勻稱。
而單間的樣式在不失優雅的同時也能很好的展示她美麗高聳的胸部,即使半點沒露,也依然比穿婚紗都露了半球的許若曦看上去更迷人。
而佟振宇則身着白色的西服,領帶是淺紫色,和云溪的長裙的腰帶相呼應,一看就知道是情侶裝。
許若曦稍微楞了一下,不過程少祥卻已經迅速的挽了她的手迎了上去,許若曦臉上帶着客套的笑容:“歡迎。”
“恭喜!”云溪伸出修長的手指和許若曦握了下。
“恭喜少祥,”佟振宇也伸出手去和程少祥淺淺的握了下。
“佟二少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裡是我和少祥最高興的事情,”許若曦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剛剛我還在擔心二少今天會不會太忙沒時間過來呢。”
許若曦說這話時,目光不由自主的瞟了眼子君身邊的佟振宇。
依然是帥氣逼人的外貌,依然是高挺的身材,佟二少的身價依然不菲,只是這樣一個男人卻不能人道,這也是她的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