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佟振宇,你說今天爸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
晚上,章子君靠在牀上,手裡拿着本母嬰書籍,見男人圍了條浴巾從浴室出來,即刻把書合上,忍不住問。
ωωω● ttk an● C〇 “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我爸。”佟振宇笑着說:“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呢?長輩的事情咱們當晚輩的少操心就行了。”
“我沒有要操心的意思,”章子君趕緊解釋着:“我是覺得爸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該不會是,他看見白老師和你義父也在高科技展館裡吧?”
“什麼?你說我媽和我義父也去高科技展館了?”佟振宇驚呼出聲。
章子君白他一眼:“你自己也在展館裡,難道連自己的媽都沒看見嗎?”
“展館那麼大,展位那麼多,我當時只顧得看今年究竟出了什麼樣的新品,沒注意看人羣中都有誰啊?”
“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我媽跟我義父要去啊?”佟振宇略微有幾分懊惱的道:“如果知道,我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攔我父親去高科技展館的。”
“.。”章子君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佟振宇的父母二十幾年前就離婚了,這二十多年來老死不相往來,而佟鐵鑫早在二十幾年前剛跟白釉離婚時就娶了蘇雪琪,而白釉呢,現在也和張文清結婚了。
“白老師說他和義父的婚禮在七月份舉行,”章子君打了個哈欠說:“剛好,我參加完白老師的婚禮就要去英國讀書了,我們的孩子,估計得在英國出生。”
“英國出生就英國出生罷,”佟振宇笑着說:“英國出生我們自己跟孩子相處的時間還多點,如果在國內出生,估計媽跟奶奶都得跟我們搶,到時我們自己和孩子相處的時間就少了。”
“可在英國出生的話我們會不會很累?”子君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痛:“我要讀書,而你要工作,我們倆都只有晚上才能陪孩子,那白天怎麼辦?”
“白天請人看啊,”佟振宇笑着說:“放心吧,國外的公司很清閒的,到時候我時間多,大部分時間都可以和孩子一起玩耍,偶爾忙請人照看就可以了。”
“是嗎?”章子君皺眉,對佟振宇的話持懷疑態度。
“當然是真的了,我難道還騙你?”佟振宇笑着轉移話題:“對了,你做b超沒,咱們孩子現在長得怎樣了啊?”
“還沒呢,醫生給我安排了下週的b超,”章子君把手裡的書放下,突然想到什麼,於是趕緊問了句:“對了,你說要給我求婚的,怎麼到現在反而是沒動靜了呢?”
“什麼叫沒動靜了?我這步在等最自然的浪漫求婚麼?”佟振宇笑着安慰她:“放心吧,等世界上最自然的浪漫場景到了,我就會主動給你求婚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章子君皺着眉頭:“如果這輩子都等不到呢?”
“哪裡可能會一輩子都等不到的?”佟振宇笑着道:“有一種浪漫背景是每年都有的,只是效果或大或小而已,所以,一年只需等一次。”
“那你的意思是——你今年就會向我求婚?”章子君笑着開玩笑:“萬一你求婚時,我說不同意怎麼辦?”
“你不同意?”佟振宇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當即扯掉圍在腰上的浴巾撲向章子君:“你敢不同意試試,我現在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向你求婚.。”
“啊.救命啊.啊.佟振宇.你兒子在肚子裡看着呢.”
西山別墅,蘇鎮寬剛坐下,佟鐵鑫的車後腳就跟到了,都沒給他單獨先見蘇雪琪的機會。
佟鐵鑫的臉色明顯的不太好,手腕上貼做一塊創可貼,看上去十分的刺眼。而他的身上,散發着濃濃的寒意。
蘇鎮寬看着這樣的佟鐵鑫,心裡即刻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佟鐵鑫趕在蘇雪琪前面來見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或者,準確的說,一定是他跟雪琪之間的事情,因爲今晚這樣的情況,在之前的二十幾年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
果然,佟鐵鑫剛坐下,蘇鎮寬還沒來得急開口就聽到他說:“我跟雪琪這婚姻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佟鐵鑫說這話時語氣堅定沉着,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蘇鎮寬的神情明顯的一震,雖然已經猜到佟鐵鑫這麼急找過來是說他跟蘇雪琪之間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如此的直接,而且如此的迅速。
“當年,雪琪生下來的孩子沒有死是嗎?”佟鐵鑫又沉着臉問。
當年,說蘇雪琪生下來的孩子死了的消息就是蘇鎮寬打電話給他的,然後他趕到醫院,的確見到了蘇雪琪抱着個剛生下來的死嬰哭得死去活來的。
當年的他見到那樣的場景,根本沒有任何懷疑!更加是做夢都不曾想過這有可能是人爲的演戲。
他當時就承諾要對蘇雪琪負責,一定會和白釉離婚娶她爲妻,今生今世都不會負她!
“鐵鑫,都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現在沒事還去提它做什麼呢?”
蘇鎮寬皺皺眉頭,避重就輕的開口:“主要還是你跟雪琪的生活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而這些年,你跟雪琪幸福的生活讓我非常的.”
欣慰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佟鐵鑫給搶斷了:“我們一點都不幸福!”
當初娶蘇雪琪是因爲責任和迫於無奈,在雙重的壓力下他纔給了蘇雪琪一個近似空殼的婚姻。
可蘇雪琪給了他什麼?
一個騙局,一個精心設計的騙局,當騙局被揭穿時,就連當初她生下來的那個女兒都不是他佟鐵鑫的。
他到底有多愚蠢,纔會相信她那些演得左腳的戲份?
爲了所謂的責任,他拋棄了自己的妻子,還有妻子肚子裡自己不曾知道的孩子!
而蘇雪琪呢?回報給他的是什麼?
她拼死拼活的來愛他,可最終,卻用一個野種的事實告訴他,她的愛廉價得如垃圾筒裡的一塊抹布。
佟鐵鑫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拋棄白釉是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