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的嘴巴被封住,她想要扭動身體,可全身被束縛着,根本動不了。
她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看着那個男人,恨不得把他吃進口中,然後一口一口的咬碎,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楚眀瀚看到了顧暖被欺負,他憤怒的紅了雙眼,用力掙扎着身體,可也是無濟於事阻止不了。
他的大手就像是一隻鷹爪子,又尖又利,又帶着毛躁發燙的溫度捏着她,讓她恨不得要撲過去把他撕碎,雙眸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他在灰暗中勾起了脣角,舌頭在空中捲縮,聲音沙啞卻帶着噁心人的聲調,讓人聽了只想反胃去吐。
“美女,身材不錯嘛,很柔軟……別掙扎了,沒用!讓哥哥親一親……”
說完,他那噁心巴拉的舌頭就要舔到顧暖的耳朵,這時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影衝了過來,一擡腳把顧暖身前的那個男人踢翻到地上。
“黑鷹,你是不是想死?”
被踢翻在地上的男人正是黑鷹,他捂住被踢痛的胸口,坐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的,看向踢他的男人。
“佑哥,我不就是玩個要死的女人,你幹嗎踢我?”
羅佑雙手抱在胸前,脣角抽了抽,一擡腳又是踢中了他的腹部,疼的黑鷹蜷縮在地上,不敢動彈。
“你還敢說我幹嗎踢你?我們要的贖金還沒有收到,你要是把她給傷到了,那三千萬元要是沒了,我是不是應該現在一刀就捅死你呢?”
黑鷹被羅佑的話點醒了,心裡還是有些不是心思,因爲到嘴的美人沒有嘗一嘗味道,就被人給斷了念頭,這種滋味別提讓他多憋屈了。
他又能從地上爬起,低頭認錯,“佑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貪色,不應該對這個女人動手動腳。”
羅佑很滿意他服軟和服帖的樣子,笑了笑,“沒事,只要你規矩點,好好看住了這兩個人,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他擡手拍了拍黑鷹的肩膀,黑鷹又恭恭敬敬的迴應一聲,那樣子和狗腿子沒什麼區別,就差給羅佑當龜孫子了。
等羅佑走了,黑鷹在顧暖和楚眀瀚身前徘徊幾步,像是做了多麼大的決心,才嘆息一聲離開了房間。
黑暗的房間裡又剩下她和楚眀瀚二人。
顧暖知道有兩種方法,在沒有藉助鋒利的東西切割開繩子,也沒有人營救他們,能逃脫束縛。
一種就是人們說的縮骨功,但很難有人會有這種能力。
第二種,就是她現在必須要嘗試的方法,也是最令人痛苦的一次嘗試。
她不想讓楚眀瀚爲被她牽連,更不想楚天琛爲她涉險。
等她決定好之後,之後的十二分鐘,應該是她人生中最痛苦和煎熬的時候。
等她左臂已經脫臼,她與楚眀瀚身上束縛的繩子鬆動了,這樣她就能把右手從繩子中輕鬆抽出,然後開始解開身上的繩索。
楚眀瀚也感覺到了身上的繩子鬆了,他也開始解着身上的繩索。
等顧暖已經解開了身上束縛的繩子,楚眀瀚也解開了全身的束縛,他不可思議地望着顧暖,見她左臂垂在身側,藉着微弱的陽光,可以看到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扶着顧暖右臂,“沒事吧顧老師。”
這種情況,誰都不敢大聲說話,而是用了最低的聲音談話。
顧暖搖搖頭,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幫我接上脫臼的手臂。”
楚眀瀚急了,“可是我不會!”
“按我的話去做……”
顧暖沒有跟他說一句沒用的話,告訴楚眀瀚怎麼做,在楚眀瀚用力一提、一按之後,就聽到骨頭接上的聲音,她痛的用牙齒咬破了嘴脣,一股溫熱的血從脣處留了下來。
楚眀瀚扶着了顧暖,擔心的看着她,“顧老師,你怎麼樣了?”
“沒事,我們想辦法離開。”
“好!”
趁着黑鷹不知道去做什麼事,她和楚眀瀚在這間黑暗的空間裡,尋找逃離開的方法。
顧暖分析了情況,“如果我們從房門走出,很容易碰見黑鷹或者羅佑,你也看到了,他們的身手不錯。
你和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這樣我們莽撞的衝出去,很危險不可取。而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些廢棄的破舊的垃圾,一個都派不上用場。不過……“她指了指門把手……”
“我們可以想把法把它卸掉,然後……”她轉身指了指被鐵欄杆圍起的天窗。
“想把法爬到上面去,從天窗中逃走。”
楚眀瀚難以理解的看着她,“顧老師,我們可以冒險試一試,從房門逃出去吧,從天窗逃走是個好辦法,但是太麻煩了。”
顧暖並不贊同,“我不能讓你涉險……這天窗的大小足以讓我們爬出去了,所以我們可以這樣嘗試下,這樣我們兩個人逃走的勝算更大。”
時間緊迫,楚眀瀚也容不得多想,也只好按照顧暖的話去做了。
顧暖看到楚眀瀚戴着一個金屬類子彈錐形的吊墜,從他的脖頸上摘下來,然後對準了門把手上的螺絲扣,竟然當螺絲刀般使用,卸掉了螺絲。
門把手已經卸掉,顧暖指了指楚眀瀚腰間的皮帶,“解下來……”
楚眀瀚的腰並不粗,還好這條褲腰夠瘦,沒有在解下腰帶的時候掉褲子。
他把皮帶給了顧暖,顧暖把門把手固定在皮帶的一段,然後向上一拋,正巧門把手像魚鉤一樣固定住了有些生鏽的鐵欄杆。
她的左臂剛接回來,還是有些疼,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楚眀瀚,“把鐵欄杆拉下來。”
“是,顧老師。”
楚眀瀚扯着皮帶的一段,用力一拉,可能是鐵欄杆生鏽的原因,他沒有廢多大的勁,就已經把鐵欄杆給拉下來了。
光線不在受欄杆的束縛,不會一條條、一道道的傾斜進小黑屋裡,而是帶着自由的光束,慢慢散進了屋中。
顧暖和楚眀瀚都像看到了希望,她對楚眀瀚說:“讓我踩着你的肩膀,靠近天窗的位置站定。”
楚眀瀚一把抱住顧暖,這一刻他感覺到顧暖身上的柔軟,還有暖暖的溫度傳來,竟然情不自禁的臉紅了,有些不知所措,發呆片刻。
顧暖急了,輕聲說:“好了,快點舉着我站在你的肩膀上……”
楚眀瀚這才被喚醒,他用力一舉顧暖的身體,顧暖踩住了他的肩膀,然後靠着牆站穩,望見頭頂的天窗,她雙腳在楚眀瀚的雙肩上一踩,靈巧的蹦到了天窗的窗框上。
她從上面望見,小屋後竟然有一條溪水,看樣子溪水並不深,寬度也沒有那麼寬,溪水的另一邊就是一片林子,正好可以躲進去。
她一想到能和楚眀瀚逃離開這間破舊的小屋子,不在受到他們的危險,興奮的光芒的閃爍在眼中。
她對站在窗下的楚眀瀚說:“把剛纔的門把手拋上來……”
“好,我這就拋上來。”
楚眀瀚一甩皮帶,把門把手的一頭拋向顧暖,顧暖接住後門把手,固定在了門框上,然後對他喚,“抓住皮帶爬上來……”
楚眀瀚按照她的話去做,他曾經玩過登山、攀巖,所以對於這種低難度的動作,並沒有太緊張,很快就爬到了天窗上。
顧暖在借用皮帶,甩到了牆外,然後順着皮帶滑下去,楚眀瀚隨後滑下來。
溪水被午後的陽光曬得有些微微發暖,兩個人趟在溪水中沒有那些冰冷刺骨的感覺,也就更快的踏上溪水的河岸。
兩個人用自由而又興奮的眼光相視一眼,然後互相扶着對方,朝着林子深處跑進。
——
楚天琛已經準備好了贖金,只要能讓他們放過顧暖和楚眀瀚,就算讓他交出整個楚家的產業,他也會好好考慮下,畢竟他們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想因爲金錢失去了最可貴的人。
終於等到了一通電話,易晨楓此刻就和楚天琛在一起,他看到有楚眀瀚接通電話,立刻給了信息技術的警察一個眼色,他們通過設備插入了這條專線,可以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同時也能查到撥打電話者的具體位置。
楚天琛看到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才緩緩開口:“你是誰?”
“你應該聽出來我是誰!錢準備好了嗎?”那邊說話聲帶着幾分挑釁和不屑。
楚天琛眯起一雙深邃的雙眸,幽深般看不見底,也時分的恐怖。
“錢準備好了!你先讓我看到人……”
“好啊,怎麼也得讓你看下她……”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急促的喘息聲和喊叫聲,“佑哥,不好了,讓那兩個人給跑了……”
“蠢貨……抓住他們!”
手機忽然掛斷了,楚天琛和易晨楓都聽到了最後兩句話,心突突的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易隊長,我們已經確定了位置,電話是從烏林山的方向打來的……”
“準備行動,營救人質。”
易晨楓開始組織警隊的人去烏林山營救顧暖,而楚天琛也不能袖手旁觀,他比易晨楓還要着急,行動比易晨楓還要快。
他知道烏林山的方向,就是在雲海市最南側的地方,這是一片可以說很古老的林子了,雲海市也曾幾次藥把烏林山列爲國家保護區,因爲這裡有很多鳥獸,保持着很多原始般的自然氣息。
楚天琛雖然聽到了顧暖和楚眀瀚已經逃掉,但是這片林子很危險,就算不被那幾個惡人挾持了,到了這片林子裡也同樣有危險。
他邊打電話給顧暖,可她那裡根本打不通,他朝着烏林山極速趕去。
——
顧暖和楚眀瀚雖然逃離開了那間破舊的木屋,逃到了這片茂密的林子。
可林子裡鬱鬱蔥蔥,枝葉繁茂,灌木叢更是多之又多,他們在這裡走來走去,根本沒有踩出的路面,也沒有任何方向能引導他們走出這片林子。
楚眀瀚和顧暖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有多處的枝葉劃傷,可爲了逃離開這裡,這點痛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顧老師,我們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林子?”
楚眀瀚有些累了,倚靠在一顆粗壯的樹木上,大口大口喘着氣歇息着。
顧暖看了眼茂密的林子,連陽光都被遮住了,只有稀疏的光芒透過茂密的葉子,斑駁的照在他們的身上合地面上。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們到了哪裡……”
她仔細想了想,“雲海市這種林子並不多,我聽說雲海市的最南側有一座山叫烏林山……其餘的地方都是林木比較稀少,草地較多……”
楚眀瀚聽到顧暖說烏林山這三個字,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了,“烏林山就是那片野獸遍地都是的林子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烏林山!”
他轉身抱住了大樹,腿軟了,不想再走一步。
“我不走了,我哪裡也不走了,在這裡等警察來救我。”
顧暖一副嫌棄的模樣看着他,“還是個男人嗎?我都不害怕,你怕什麼?你要是在抱着這棵樹不動,或許到了夜晚,沒等警察來找到你,你就被野獸吃掉了。”
她並非說的是假話,本就陰嗖嗖的森林裡,時不時傳來了鳥獸的鳴叫,嚇得楚眀瀚鬆開抱樹的手,轉身抱住了顧暖。
“顧老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帶我走吧!”
顧暖怎麼扯也扯不開,最後無奈的嘆一口氣,“好,我帶你走……你要是在這樣抱着我,我不敢保證,會不會被野獸一口把我們都吞進肚子裡。”
楚眀瀚這下鬆開手,扯着顧暖的衣袖,但不敢在抱着她了,“顧老師,你一定要我離開這片林子。”
“時間不多了,要趕在夕陽下山時,找到出了林子的路……不然到了夜晚,一定危險更多。”
“好好,我們走,我們快走……”
顧暖判斷了太陽的位置,如果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烏林山的南側,而云海市在北面,只要她們背對着南門,往上走就是北邊的雲海市中心。
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兩個人本來沿着前方走,卻聽到了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而且還聽到了低沉沙啞的聲音。
“佑哥,他們一定是往這個方向逃了,我們往前走就能攔住他們。”
“要是找不到他們,你就得死!”惡狠狠唾棄死,像從地獄中傳來,惹得顧暖和楚眀瀚身上都是一激靈。
顧暖和楚眀瀚相視一眼,兩個人只能換個方向,不能一直沿着北面走,至少往東北的方向跑去。
林子太茂盛,腳下的路又不好走,他們臉上和身上又有多處劃傷,腳下的泥土有些泥濘,走起來很艱難。
不過當他們聽聞不到那幾個人的腳步聲,才感覺到一種隱隱的安全感,才稍做休息在灌木叢中。
楚眀瀚累壞了,一屁股就要坐下,顧暖聽到‘嘶嘶’的聲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楚眀瀚往她身後拉去。
只見一條黑色的長蛇直起了脖頸,攻擊了過來。
顧暖腳上有一根木棍,擡腳間踢起木棍,正中蛇身,把它的身子硬生生的打成兩段。
也被打偏了方向,撞到了樹幹上。
楚眀瀚嚇得冷汗直冒,看到那條蛇斷了身子在地上扭動,他嚇得伸手拍着胸口。
“顧老師,還是你厲害,把它給打殘了,不然我被咬上一口死定了。”
顧暖看到蛇吐出的蛇信子是紅色的,在拼命的往身後逃竄,可身子斷了,移動也費勁了。
她嘆息一聲,“要不是我們打擾了它們的領地,它也不會進攻我們,也不會被打成這樣。”
楚眀瀚勸慰說:“顧老師,你也別替他們感傷了,等我們走出這片林子就好了。”
她擡頭看了看西邊的落日,深吸一口氣,“怕是要到夜晚了,我們很難離開這裡。”
“那怎麼辦啊?也不能就困在林子裡,等着野獸吃了我們吧?”
“沒辦法,先找個地方落腳,明天早上,天一亮我們在出發。”
楚眀瀚也不敢在做休息了,和顧暖尋找落腳的地方,想避過這一晚。
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竟然看到了林子裡有微弱的燈光照來。
兩個人累的已經前胸貼後背了,看到這家農戶,眼裡像發着亮光一樣,終於可以找到落腳的地方。
“顧老師,前面有一家農戶,我們去看看。”
“嗯,不過我們先觀察情況……也不知道住在裡面的人是好是壞,若是有危險,我們就快點逃走。”
“好!”
顧暖和楚眀瀚朝着那家農戶走去,還未到門口就聽到狗叫聲,很快就有人從屋裡走出來。
顧暖看到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農,與其說是老農,還不如說是獵戶,因爲看到了他手提着獵槍,此刻對準了他們。
“你們是誰?”
楚眀瀚無辜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大叔,我們是想來這裡借宿一晚的,我們不是壞人。”
“借宿一晚?你們是想偷東西的吧?”獵戶大叔謹慎的盯着楚眀瀚和顧暖看,還是對他們的到來不放心。
顧暖柔和的說:“大叔,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被這裡的壞人挾持了,爲了逃命,來到了林子裡。要是打擾了你,對不起……”
人總是有善惡之分,而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事。
獵戶大叔雖然看起來有些兇,但是骨子裡還是善良着,他瞅了眼他們身後,見沒有人追過來。
他放下槍,“來,快跟我進屋子裡。”
顧暖和楚眀瀚相視一眼,沒想到這位大叔會好心留宿他們,兩個人一時間感動的要熱淚盈眶了,緊跟着走進去。
到了獵戶大叔的小木屋裡,他給顧暖和楚眀瀚拿來了一隻烤雞和一盤饅頭片。
“一定餓壞了吧,快吃吧!我這裡也沒什麼好吃的,這隻烤雞是我白天買來的,也沒有買什麼菜,你們就將就點、吃點。”
“謝謝大叔!”顧暖餓壞了,開始吃起來。
“謝謝獵戶大叔!”楚眀瀚也學着顧暖,謝了一句準備吃。
這位大叔卻是笑了,跟他們解釋說:“我不是什麼獵戶,是市裡面僱來的保護這片野生林木的管理員,我在這裡都已經快二十年了……都已經習慣生活在這片很自然的環境中。”
顧暖和楚眀瀚相視一眼,沒想到大叔的身份真的這樣特殊。
顧暖靈機一動,她猜想大叔有信號強度好的手機,方便他在遇到有人威脅森林,伐木或者災害發生時,可以即使和上級彙報,請求支援。
她跟大叔要了電話,大叔卻是一臉無奈說:“本來是有的,可昨天壞掉了,我今天早上拿去修理,修理手機的人說了,要明天早上才能修好。”
楚眀瀚餓壞了吃的巴巴香,都忘記了自己還在逃亡,蹦出一句,“顧老師別管那麼多了,先吃好了再說!這裡有大叔幫着我們,就不害怕他們找到我們,會對我們怎麼樣。”
顧暖很想這樣想,可羅佑和黑鷹是多麼兇狠地兩個人,大叔畢竟年紀大了,對付這兩個人要是有了閃失,她也是過意不去的。
她沒有說出她的想法,而是笑了笑,吃起這頓還算美味的晚餐。
用過晚餐,楚眀瀚吃飽了睏意上來了,躺在木板做成的chuang睡着了。
保護烏林山原生態環境的於大叔也累了一天,竟然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顧暖沒有睡意,把燈火熄滅後,她就坐在門外的門檻上,雙手捧着膝蓋,望着遠處黑漆漆的林木。
也不知楚天琛在哪裡,要是聽了那些混蛋的話,把錢給了他們,然後看到她和楚眀瀚,和他們發生爭執,有了危險怎麼辦。
她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擔心,忽然想起外套兜裡有她的手機,拿出來試一試手機信號,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