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以爲我被他那個了。可是那天過後,我纔回想起來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感覺,不像是做過。我問櫻木炎,他也沒有告訴我實情。不過,就在剛剛,他在臨死前對我說了一句話。
楚寒不解的看着她,“什麼話?”
dear接着說道:“他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我……”
聽到這裡,楚寒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他承認,剛剛對着櫻木炎開槍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的確是想到了他之前說的那些齷齪的話還有對dear做的那些齷齪的事。
所以,他纔會毫不猶豫的就開了槍……
如果,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對dear做,那他爲什麼要故意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dear似是看出了楚寒心中的疑惑,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櫻木炎只是爲了試探你對我的感情,而剛剛,他其實也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想,他大概只是想激怒你,然後逼你殺了他。他是想死在你的手裡……”
dear簡單的說明了櫻木炎心裡的想法,可是楚寒的眉心一直都緊擰着。
他在想,dear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櫻木炎,真的只是想要死在他的手裡?
於此同時,楚寒撿起了滑落在櫻木炎身旁的手槍。
剛剛,他就是拿着這把手槍抵着dear的額頭。
想到剛剛那驚險的一幕,楚寒的眸子裡無意識的迸發出一股寒意。
他認爲,如果要證明櫻木炎沒有對dear有殺意,檢查一下這把槍便會知曉。
當楚寒把這把槍拆掉的時候,眸色不禁變得幽深。
子彈膛那裡,一顆子彈也沒有……
也就是說,就算是拉開了保險栓,dear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原來,真的如dear所說,櫻木炎真的沒有打算傷害她……
難道說,他真的如dear所說,只是爲了死在他的手上?
到底是因爲什麼,他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楚寒想破了頭,就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而dear正好看到了楚寒剛纔的動作,她不解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楚寒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輕輕的說了句:“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
這一次,是他小看了櫻木炎。
dear沒有多想,她回頭看了一眼櫻木炎已經逐漸泛冷的屍體,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楚寒,我們把櫻木炎帶回去,好好的安葬他,好不好?”dear的聲音很輕,輕得有些不真實。
她想,這或許是她唯一能夠爲櫻木炎做的事情了。
楚寒點了點頭,目光柔和的看向dear,“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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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和楚寒下山之後,楚寒馬上聯繫了墓地,把櫻木炎的屍體運了過去。
他們給櫻木炎辦了一個很簡單的葬禮,簡單到,整個墓地只有dear和楚寒他們兩個人。
而他們,早已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站在櫻木炎的墓碑前,天空忽然下起了綿延的細雨。似乎是爲了應景,天氣也變得特別的陰沉,讓人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沉悶感。
dear靜靜的看着墓碑上,那個笑得燦爛的人。
他的棱角,還有他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邪魅。
dear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天人永隔。
或許,他覺得這樣纔是自己的解脫。
兩人站了一會兒,dear還沒想着離開。
楚寒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她,無奈的說道:“dear,我們該走了。”
現在又在下着雨,一直站在這裡不太好。
而且,他也已經按照dear的要求,給櫻木炎找了一塊又大又安靜的墓地。
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再看他最後一眼。”dear回答道。
她想在這裡多陪陪櫻木炎,或許,這會是兩個人最後的一次見面了。
因爲,她想回到s市去生活,她不想待在日本。
這座城市,讓她感到莫名的心慌。
楚寒沒有再說話,隨着dear一起在墓地裡又陪了一會兒櫻木炎。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緩緩的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dear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關於淺草寺的。
她對楚寒說道:“你知道嗎,就在不久前子易帶着我去了一趟淺草寺。”
楚寒正在開車,他認真的聆聽着dear的話,隨口問道:“嗯,然後呢?”
似是陷入了回憶,dear接着說道:“由於好奇,我在寺廟裡抽了一個籤。那個籤是噩運籤,解籤的大師告訴我,說我不久以後將會有血光之災。”
dear頓了頓,接着說道:“他還說,如果不是我的話,將會轉移到我身邊的人身上。”
當時因爲害怕,俞子易便讓dear按照當地的方法把她的籤留在了淺草寺。說這樣的話,她的噩運就會被趕走。
dear又不自覺的想起了櫻木炎,或許,就是她代替自己受了那個血光之災吧。
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籤竟然會這麼的靈驗。
果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楚寒聽到dear說的這些話之後,眸子微微的眯起,露出一道深邃的光芒。
“dear,人都已經走了,我們不要再想那些了好不好?”楚寒的聲音無奈的響起。
人死不能復生,他不希望dear一直都惦記着櫻木炎。
畢竟,他這個活人還在這。
dear擡眸將視線落在了楚寒的臉上,卻只能看到楚寒棱角分明的側臉。
抿了抿脣,她點了點頭,“好。”
dear沒再說話,車廂內的氣氛一度陷入沉默。
直到車子朝前開了一段路程之後,dear才突然開口:“什麼時候有空,你陪我再去一趟淺草寺吧?”
她……還想再去那裡抽一個籤。
楚寒毫不猶豫的點頭:“嗯,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你要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dear終於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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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把dear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現在沒有住別墅了,因爲覺得一個人顯得太空蕩。
而之前住在別墅,是爲了防止櫻木炎找人偷襲他。那個別墅有着很好的治安防護系統,他住在那裡很安全。
打開公寓的大門,dear跟在楚寒的身後走了進去。
先前那身帶血的衣服雖然被換下,但她還是感覺身上有些黏黏的很不舒服。
dear也懶得打量楚寒的公寓,直接問他浴室在哪裡。
楚寒往浴室的方向指了指,dear隨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打開浴室的大門,在浴缸裡放好水,dear便脫下衣服泡了進去。
溫熱的水包裹着dear的身軀,帶給她一種通暢的舒適感。在這個舒適的環境下,她感覺身上的所有細胞也全部都打開。
於是,dear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始享受着這片溫熱。
dear走進浴室去之後,楚寒便去了廚房。
感覺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展示過自己的廚藝了,他打算在今天再讓dear大飽口福。
他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子,直到所有的菜式都上齊。
他又在酒架上拿了一瓶82年的拉菲,順勢擺了兩個紅酒杯。
一切大功告成之後,楚寒拍了拍自己的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坐在餐廳的座位上,等着dear出來吃飯。可是等了一會兒,他就感到了奇怪。
從他進廚房開始忙活的那會兒,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來,他也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按理說,dear應該早就從浴室裡出來了。
於是,帶着一絲疑惑,楚寒緩緩的走向了浴室。
擡手敲了敲浴室的大門,裡面並沒有任何迴應。
他又再繼續敲了幾下,順便叫了幾聲dear的名字,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眉心不禁擰了起來,他在擔心dear是不是在裡面出了什麼事。
擰了擰門把手,才發現dear並沒有把浴室的門反鎖。
楚寒直接將門打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進了浴室裡。
誰知,他竟然看到了很香豔的一幕——美人出浴圖。
dear正站在浴缸的邊緣,白希柔嫩的肌膚在浴室裡暖色的燈光下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身上的水珠,順着她身體上的曲線,緩緩的往下流着,晶瑩剔透。
此刻,她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站了一個男人,正用如狼的神色緊緊的盯着她曼-妙的身軀。
她拿着毛巾,心情舒暢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漬,還沒等她擦完,腰身忽然被一隻大手環住。
dear下意識的低下頭去,一眼便認出了這雙手的主人。
想到自己現在正不着寸縷,然後和男人以如此親密的姿勢,她竟羞紅了臉頰。
就在這時,楚寒忽然俯下了自己的頭,把嘴巴貼在了dear的耳後跟,輕輕的呢喃:“dear,你好美……”
溫熱的氣息繾綣在她的耳根,再加上楚寒的這句誇獎的話,惹得dear一陣心神盪漾,身體不禁微顫。
“我還沒穿衣服呢,你進來幹什麼。”dear不會發覺,自己此刻說話的語氣是有多麼的柔軟,似是帶着一絲的嬌嗔。
楚寒很滿足於dear的變化,他笑了笑,“見你這麼久沒出來,擔心你唄。我剛剛在外面叫過你了,是你自己沒聽見。”他簡單的跟dear解釋道。
這樣的姿勢太過親密了,dear實在是有些不大習慣,她覆上楚寒的手,準備讓他的手徹開。
“你還是先出去吧,我馬上就好了。”
誰知,楚寒不僅沒有把手徹開,反而還很大膽的在dear的身上點火。
是的,剛剛在看到dear這具惹火的身體時,他就已經起了反應。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又那麼久都沒有做過那種事。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他當然得順勢做些什麼。
dear見楚寒的動作那麼大膽,大概知道了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麼。雖然剛開始心裡有些抗拒,可畢竟心裡還是有楚寒的。最後,還是忍不住他的撩撥,渾身軟了下去。
就着這個場地,楚寒直接把dear抵在了身後冰冷的牆壁上。
一陣熱吻之後,dear的神智早就拋在了九天之外。
接着,她被楚寒抱在了洗手檯上。這個方位,正好和楚寒契-合,兩個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後背,緊緊的貼着冰涼的鏡面。渾身火熱的同時,卻也處在冰涼之中。
她想,這大概就是冰與火的感覺。
不知道做了多久,dear只是覺得這一次楚寒是前所未有的賣力。直到最後一刻,兩人才共同達到幸福的雲端。
緊緊的抱着楚寒,兩人同時喘着粗氣。
身上全部都是溼噠噠的汗液,dear想着,這個澡怕是白洗了。
於是,楚寒又抱着dear再次洗了個澡。
洗澡的同時,她又被楚寒榨乾了一遍。
dear在心裡想着,真的不能小瞧這個男人的戰鬥力……
而楚寒,也只是忍受不了眼前這副軀體的*力而已……
從浴室裡出去的時候,dear已經癱軟的渾身都不想再動一下下了。
當然,是由楚寒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浴室裡。
她的身體已經被他擦乾,此刻正躺在他的大*上。
“肚子餓不餓,我做了晚餐,拿過來給你吃?”楚寒的聲音非常的輕柔,眼神裡的光都能溫柔的都能掐出水來。
dear搖了搖頭,“不了,我好想睡覺。”說着,她竟閉上了眼睛。
知道是自己剛剛把她給累壞了,楚寒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伸手揉了揉dear的軟發,他起身離開了臥室。
實際上,dear是真的累壞了。所以,在她閉上眼睛後不久,她就很安穩的睡着了。
楚寒離開臥室之後,便去餐廳把自己精心準備的那些菜都收拾了起來。
本來是打算讓dear飽餐一頓的,結果反倒是他‘飽餐’了一頓。
嘴角,漸漸溢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便看到dear睡得正香。
她嬌小的身軀裹在自己的被子下,他只看到一坨小小的隆起。
大步上前,楚寒直接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在dear的身邊躺了下。
將自己的身體對向dear,他把dear小小的身軀抱在了懷裡。
從來,都沒有向這一刻,他覺得是如此的安穩。
以後的每一天,他都可以這樣和dear在一起了。
真好……
嘴角微微的勾起,楚寒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註定是個好眠之夜。
翌日清晨,dear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擡眸,便看到楚寒那棱角分明的臉龐。
他還沒有醒過來,狹長的雙眸緊閉,薄脣也微抿着。
突然,她萌生了一股惡作劇的念頭。
她剛準備起身,去拿什麼東西在楚寒的臉上畫畫,身體驀然一重,又被一隻大手給帶了下去。摔在了軟軟的*上,恰巧又摔進了某人的懷裡。
於此同時,dear看到了楚寒睜開的眼睛。
“你、你醒了呀!”dear有些心虛的開口。
“想去做什麼?”楚寒的嘴角輕輕的勾起。
dear不想讓楚寒知道自己剛纔的想法,便訕訕的笑道:“當然是起來洗漱呀,你看外面,太陽都照屁股了……”
楚寒果然看了一眼窗外,嗯……陽光的確是有些刺眼了。
只不過,他並沒有打算起來,而是攬緊了dear的腰身,將臉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嗯,再陪我睡一小會兒。”楚寒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的氣息。
dear無奈,只好又繼續陪楚寒躺在*上睡了一會兒。
直到dear放在*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像是奪命催魂鈴,饒是不滅的趨勢。
dear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聽了沒多久,她的眸色忽然一變,直直的從*上坐了起來。
“媽,你說的都是真的?!”dear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楚寒感覺到了不對勁,他也從*上坐了起來。
視線探尋到dear的小臉上,只見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眉心間隱隱的又打了一個結。
“好,我馬山就回去,你先別擔心。”
掛了電話之後,dear心急火燎的拿起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由於着急,卻是怎麼也穿不上去。
dear一陣懊惱,倒是楚寒覺得有些好笑。
看着這副畫面,怎麼覺得dear的衣服像是跟她有仇似的?
“究竟是什麼着急事?看看你,連衣服都不會穿了。”楚寒笑着調侃。
接着,他撿起dear的衣服,體貼的幫她穿了起來。
楚寒邊幫她穿衣服的同時,dear一邊開口:“媽剛剛跟我說,大哥出車禍了。”
楚寒正在幫dear扣*扣的手微微僵了僵,他的臉色也驀地發生了變化,一臉的凝重,“那老闆有沒有什麼事?”他擔心的問道。
本來,對於自己的突然離開,他一直都覺得對不起老闆。
因爲,他曾經答應過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做他一輩子的手下的。
現在,他居然出了車禍……
dear擰着眉心說道:“據說是沒有搶救過來,可奇怪的是,大哥的屍體居然失蹤了……”
如果沒搶救過來,那就代表着顧景臻已經死了。可是,他的屍體究竟去了哪裡?
楚寒的心裡雖然也有着疑問,但他知道dear還有話沒有說出來。
於是,他接着問道:“還有呢?”
dear回答:“這已經是好幾天的事情了,媽沒有告訴大嫂大哥屍體失蹤的事,只是說大哥已經不在了。結果,大嫂今天被發現在房間裡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