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頓時僵住,看了看對面的女人,立刻收手,退了下去。
陸西顧這纔看清對方的臉,微微蹙了蹙眉,一把將顧南溪護在身後,衝着遲墨說道:“沒想到遲總也是紈絝子弟,惡習遍身,大白天對女人動手動腳。”
遲墨與陸西顧也算是商場上打過些交道,只是沒想到那個穿着窄裙工裝的女人,卻是個絕頂的武功高手。
他收回自己的手,並未理陸西顧,反倒對着她身後的人說道:“小溪,你爲什麼要躲着我!?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被直接忽略掉的陸西顧當場愣在那裡,半晌後,她看了看對面的遲墨,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顧南溪,滿眼疑惑地說道:“南溪,你們認識!?”
顧南溪的面色有些暗沉,微微地蹙了蹙眉,並未答話。
遲墨似乎並不罷休,開口繼續喚了句,“小溪……”
顧南溪深深地吸了口氣,半晌後,突然擡起頭,目光疏離地看着對面的遲墨,語氣平靜地說道:“遲墨哥,好久不見。”
她總算是承認自己,不再回避了。
遲墨的內心是激動的,但也是失落的。
他看着對面的顧南溪,上前一步,說道:“南溪,當年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到底去了哪裡!?叔叔的事……”
顧南溪面色冰冷地看着他,立刻打斷他,說道:“當年的事我已經解決,不勞你多惦記,免得又給你們遲家帶來什麼負面新聞。”
遲墨頓了頓,開口說道:“小溪,我……”
顧南溪的眉眼含着冷意,薄涼地看着他,語氣更是含着些殘涼快,說道:“我與你們遲家沒有任何的瓜葛,麻煩以後再見面時當做陌路之人。危難時無法伸出援手還極力撇清關係的人,不再是我顧南溪的朋友!”
遲墨的助理看不下去,立刻上前說道:“南溪小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當年少爺爲了南家的事,可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遲墨一聲令下呵斥住,“你閉嘴!”
倒是旁邊的陸西顧整個人徹底傻掉,什麼南家!?什麼朋友!?南溪與遲墨居然還認識!?
啊喂!居然認識!?
遲墨的父親可是出了名趨炎附勢之人,能和南溪扯上關係,所以,南溪到底是什麼身份!?
也沒等她揣測完,顧南溪便先發制人,冷冰冰地說道:“遲總,我沒有心情陪你玩什麼敘舊,我想往後我們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說着,她拉着陸西顧,轉身便走。
陸西顧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只得看了一眼遲墨,又看了一眼南溪,踩着厚重的雪,腳步遲笨的離開。
遲墨可不會就此作罷,立刻衝上去,立刻攔住顧南溪的去路,抓住他,立刻大吼道:“小溪!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南溪有些惱怒,剎住腳,扭頭,瞪着追來的遲墨,語氣不耐煩地吼道:“別對我拉拉扯扯。”
遲墨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雙手抓着她的肩膀,
怒吼道:“小溪!”
顧南溪被晃得有些暈,面色更是難看不已。
旁邊的陸西顧被遲墨的動作嚇住,立刻上前幫忙,一把推開遲墨,衝着他怒道:“遲總,請自重,別動手動腳。”
遲墨有些着急,立刻擡手,猛地將陸西顧的手揮開,面色含着些震怒,說道:“這是我和小溪之間的事!”
陸西顧被他的表情弄的一肚子窩火,指着旁邊的顧南溪,衝着遲墨說道:“你看不出來,她不願和你交流嗎?!”
遲墨有些着急,面色慍怒地對着陸西顧吼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陸大小姐最好別插手!”
陸西顧被遲墨臉上的焦躁煩悶震得愣住,張了張嘴,說道:“你!……”
見兩人爲自己的事鬧得不可開交,顧南溪直覺得腦仁疼,微微蹙了蹙眉,擡頭,語氣冷硬地喊了句,“西顧!”
陸西顧放棄與遲墨糾纏,扭頭看着她,開口說道:“南溪……”
她與顧南溪之間的默契,光一絲眼神便懂得對方的真正想法。
陸西顧的臉色沉了沉,衝着他說了句,“南溪,你別理他!”
顧南溪癟了癟嘴,衝着她流露出一絲放心的微笑,隨即開口說道:“放心,我說兩句就走。”
說完,她又擡頭,衝着對面遲遲不肯放棄的遲墨,語氣冰冷地說了聲,“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遲墨被她臉上冰冷疏離的表情弄得有些愣住,只得呆呆的點了點頭,卻不發一語,“……”
旁邊的陸西顧生怕遲墨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正準備上前,卻被顧南溪一個眼神給頓住。
將自己的立場表明清楚,顧南溪也不再猶豫,擡步,往街道的風口走了過去。
遲墨皺了皺眉,也不再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他追上去,一邊着急的開口說道:“南溪,你到底怎麼了!?怎麼……”
他的話還未說完,顧南溪便頓住腳,扭頭,表情冰冷地接了過去,冷冽地說道:“怎麼對你這麼疏離冷淡!?”
遲墨整個人瞬間僵住,眉眼裡閃過一絲震驚,看着顧南溪有些不可思議,“小溪……”
顧南溪背對着他,帶着些排斥的意思,語氣仍舊冷硬無比,薄涼地說道:“我們南家從來不喜歡與落進下石的人打交道。”
她整個人周圍散發出一絲濃濃的排斥與冷漠,倒是讓遲墨有些猶豫。
他張了張嘴,企圖開口解釋道:“小溪,我當年知道叔叔的事確實想方設法要幫你,可等我趕回來時……”
陳年往事提起來,都是令人痛側心扉。
顧南溪隱忍着內心的波動,立刻打斷遲墨的話,冷冷地反問道:“不管你趕回來趕不回來,一切便已成定局,難道不是嗎?!”
遲墨硬生生地接受到她的敵意,可是內心的不甘,立刻讓那個他開口反駁道:“可是,你也不能將這一切的錯誤歸咎於我的身上,這對我不公平!”
顧南溪頓了頓,整
個背脊有些冷硬,挺得直直的。
她擡眼,看着遠處的風景,語氣含着些蒼涼穹破,語氣更是低啞沉緩,疏離冷情地說道:“我誰也不責怪,再悲苦的惡果都已嘗過,我都無所謂了,這些在你來說無關痛癢的事又何必錙銖必較!?南家毀於一旦,你們遲家得以發揚廣大……”
遲墨一聽,立刻皺眉,立刻開口說道:“小溪,你是這麼想我的!?”
顧南溪根本沒有心思再估計他人的感受,只是背對着他,嘆了口氣,冷漠疏離地說道:“人的傷口,哪怕是痊癒,也會留下一塊厚厚的痂。你算是那個疤痕掩藏下的傷口,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遲家與我,再無瓜葛。”
遲墨皺了皺眉,張了張嘴,聲音桑涼地說道:“小溪……”
顧南溪轉身,擡腳,輕輕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遲墨站在離她三米來遠的距離,彷彿看到年少歲月裡,那個在花園裡追逐浪花蝴蝶的小姑娘,如今一變,竟是這般動人心絃,窈窕婀娜,瞬間便蠱惑了他的內心。
相對於他的感觸,顧南溪卻並半絲想法。
只是板着臉,表情僵硬,她走到遲墨的面前,開口說道:“讓開吧!別讓我在這裡胡亂叫罵,壞了遲家的光輝名節。”
遲墨可不想就此放過機會,正準備開口卻被顧南溪先一步打斷,開口說道:“南家與遲家之間早已分裂,你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的舊情,別再攔我,你的阻攔與靠近,只得逼我走得更遠!”
遲墨的手僵在半空,一抹衣角從他的指尖掠過,那絲淡淡的幽香,瞬間便貫入鼻腔,引得人恍恍惚惚。
陸西顧往他背後的方向走去,衝着旁邊深情嚴肅的陸西顧說道:“西顧,我們走吧!”
“嗯!?”陸西顧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但她心裡明白顧南溪的執拗,立刻點了點有,說道:“噢!”
兩人踩着厚重的積雪,腳步帶着些急切,徐徐地沿原路返回。
陸西顧雖沉默不已,但眼神卻沒來由的掃向顧南溪。
顧南溪直接將他無視,半晌後,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眼神,立刻開口說道:“有什麼好奇的,直接問!”
陸西顧一聽,頓時面色一僵。
他看了看顧南溪,立刻面色怔住。
遲鈍幾秒後,她看着顧南溪裡去的背影,追趕着跑上去,一面還大聲地吼道:“啊喂,你怎麼會和遲墨認識!?遲家可算是蓮城南方的霸主,實力雄厚不容小覷。”
顧南溪頓住腳,冷冰冰地說道:“與我又有何干!?”
陸西顧見狀,立刻拔腿追了上去,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開口訓斥着說道:“你是豬腦子嗎?!既然和遲墨這麼熟,“月光半島”的事還不是他隨隨便便一句話!?”
聽到“月光半島”的信息,顧南溪立刻頓住腳。
她皺了皺眉,扭頭,瞪着陸西顧,語氣有些疑惑地說道:““月光半島”不是言氏集團的事嗎?怎麼會和遲家扯上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