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顧立刻扶起她,一心只想把顧南溪帶離這裡。
可是,她剛站起來,旁邊的葉禹便聲音冷冽地說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這個小妞給我帶到房間去。”
在場的人見狀立刻退了下去,反倒是那幾個面色兇殘的黑衣人衝了上來。
陸西顧有些着急,立刻衝着葉禹大吼道:“葉禹,她不是你能隨隨便便動的人,識趣的就別輕舉妄動,否則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葉禹被她煩得來了氣,臉色頓時一沉,衝着她大吼道:“陸西顧,別以爲你們陸家在蓮城佔有一席之地就在我面前沒大沒小,我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你們陸家名存實亡!”
他上前,用力揪住陸西顧的衣領,語氣憤怒地吼道:“你要是懂點事,就別在這裡給我添堵!”
說着,他用力將陸西顧推開,衝着旁邊的黑衣人怒吼道:“來人,給我把這個美嬌娘帶回去。”
“啊……”
陸西顧被推倒在地,目前不是矯情的時候,她立刻爬起來,衝過去,用腳猛地踹向襲擊顧南溪的黑衣人,聲音也跟着有些冷厲地吼了起來,“你們誰也不準動她!”
陸西顧畢竟是女人,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根本無法撼動對方。
黑衣人不過是稍微用了點力,便猛地將她扣住。
其他人立刻拉着顧南溪,將她往包房的方向拖。
陸西顧見狀,立刻撲騰着上去,恰好碰到葉禹,她心乾脆一凜,擡手,衝着葉禹就是一耳光,“葉禹,我讓你放我她,你聽到沒有!”
葉禹被這個女人弄得心情極度的不好,再肩上陸西顧這一耳光,簡直讓他丟盡了臉。
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居然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扇了耳光。
葉禹的臉色瞬間黑了起來,他擡手,猛地扣住陸西顧的手腕。
手腕的力道有些大,陸西顧被疼得臉色瞬間蒼白一片。
葉禹享受着此刻的折磨,他看着陸西顧,衝着她的臉甩手就是一耳光,語氣更是冰冷地大吼道:“陸西顧,你這是在找死!”
“啪”地一聲脆響,嚇住了在場許多的人。
顧南溪有些着急,一路掙扎着想要回去幫忙,然而左右夾擊的兩位黑衣人力道太大,縱使她極度的想擺脫束縛,最終還是沒能衝上去。
陸西顧的嘴角瞬間浸滿猩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她低着頭,長髮遮掩着半張的臉,視線有些模糊不清,耳朵裡更是嗡嗡嗡地叫個不停。
葉禹看着被自己一耳光扇得安靜下來的女人,他的嘴角浮上一抹殘忍的笑,一把抓着陸西顧的長髮,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一絲鄙夷,語氣更是冷冷地諷刺道:“原本就聽說你生來賤痞,倒貼着往顧律川身上靠。怎麼,他沒有滿足你,要不要讓我來幫幫你!?”
陸西顧被氣得全身直抖,她咬着脣,兇狠的目光透過幾縷髮絲全部落在對方身上,她忍受着這份恥辱,依舊好不求饒地怒道:“你這混賬!”
陸西顧的脾氣倔,趁對方不注意,揚起另一隻手就要扇過去。
這一次,葉禹擡手再度制住了她的動作。
葉禹握着陸西顧的手,嘴角挑起一抹殘忍,語氣冰冷地說道:“給我收回你的手,想打我,活得不耐煩了!?”
他扣住陸西顧的手,嘴角擎着一抹冷笑,陰陽怪氣地說道:“手這麼癢,乾脆直接廢掉好了!”
顧南溪聽到這裡,整個人立刻頓住,她回過頭,恰好看見葉禹握住陸西顧的手腕。
陸西顧疼得臉色鐵青,五官幾乎是皺在了一起,她瞪着葉禹,絲毫沒有任何的服軟。
只是那隻被舉在半空中的手,指尖處泛着青紫,一看就知道是局部用力過大造成。
顧南溪明白,一隻手對於建築設計師來說的重要性,自己已經遭遇過那麼難堪的過去,那種痛不欲生的經歷萬萬不想陸西顧再去遭受。
情急之下,她衝着葉禹大吼了一聲,“別動她,我跟你走!”
陸西顧忍受着劇痛,在做好所有的心理準備時卻聽到顧南溪的妥協,眼眸猛地瞪着顧南溪,訓斥道:“南溪,你閉嘴!”
葉禹的心裡頓時笑得樂開了花,用手拍了拍陸西顧的臉,笑着說道:“看看,這位美女才叫識趣!”
說着,他又用力將陸西顧扔給旁邊的黑衣人,語氣冰冷地說道:“給我把她看好了,別讓她來壞爺的好事!”
黑衣人領命,立刻上前扣住掙扎忸怩的陸西顧。
葉禹也不再多停留,轉身直往顧南溪的方向跑去。
他的臉上帶着些淫笑,舉止更是輕撫,陰陽怪氣地說道:“小美妞,來,跟爺親近親近。”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酒瓶,陸西顧見狀,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扭身擺脫黑衣人的束縛,抓起地上的酒瓶衝了上去。
她的動作有些迅速,在葉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衝着他的腦袋直接砸了過去,“你這該死混蛋!”
“啊!……”葉禹沒想到,自己好心放過這個女人,她居然還敢以下犯上,竟然用酒瓶砸自己。
備受到重擊,葉禹冷不丁地倒了下去。
旁邊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對,立刻上前見陸西顧控制住。
葉禹坐在原地,捂着被砸的腦袋,扶着黑衣人的手迅速站了起來。
他是徹底的震怒了,語氣帶着濃烈的仇恨,大吼道:“你這該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西顧心裡有些發毛,下一秒,卻見顧南溪衝了上來,對着葉禹的臉狠狠地甩上了兩耳光,“啪!”
陸西顧有些驚異,吼道:“南溪……”
葉禹沒想到自己原本調戲女人,卻被這兩個女人來來回回扇了好幾個耳光,他的自尊心受不住,立刻推開旁邊的黑衣人,大吼道:“你給我滾開!”
陸西顧被嚇得不輕,立刻拉着顧南溪的手拔腿就往門口的方向跑。
她們的腿邁得很開,巴不得立刻擺脫這裡。
然而,結果都不盡如人意。
差點跑到門口,顧南溪的腳卻被地上的酒瓶給絆住,整個人“咚”地一聲摔了下去。
葉禹立刻趕上來,一腳猛地踩住顧南溪的背,阻止了她從地上爬起來。
顧
南溪趴在地上,衝着門口的陸西顧吼道:“別管我,快打電話個盛世,快點。”
說着,她伸手想要抓起地上的酒瓶,葉禹見狀,立刻用腳將那隻酒瓶踢開。
他的視線猛地落在顧南溪那隻受傷的右手,頓了頓,他的眸光裡閃過一抹冷冽的氣息。
葉禹內心殘暴的因子在作祟,他擡腿,猛地用力踩住了顧南溪的右手。
“啊!……啊……”
那份鑽心的疼痛襲來,顧南溪趴在地上,整個人開始不住的顫抖。
她的手極度的抽痛,右手的筋骨開始蹦離。
葉禹更是殘暴的用腳在她的手背上擰了擰,幾乎是要了她的命。
顧南溪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抖。
陸西顧的心裡開始猛地抽痛,再也管不了太多,她立刻衝了上去,對着葉禹的臉再度扇了一巴掌,“啪”
她像一隻護犢子的母雞,猛地撞開葉禹,語氣冰冷地怒吼道:“像你這種賤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葉禹被扇得已經有些神智不正常,他眼眸的顏色變得猩紅,冷冷地看着她,說道:“好啊!這小辣椒還真是嗆嘴啊!”
旁邊倒是有些看客,大家都被這一來二去兩個女人扇葉禹的事弄得笑了起來,大家忍不住戲謔道:“嘖嘖嘖,葉少,這小辣椒倒是有些味道啊,看來你今天是尋到寶了!”
旁邊頓時有人跟着應和了起來,紛紛開口笑道:“不過這能和陸西顧搭邊的女人,後臺恐怕也不小吧。”
這當中不發有些紈絝子弟,內心自我爆棚得厲害,緊跟着說道:“我們葉少軍、官後幾代獨苗,光憑這點也能將對方碾死得皮肉分離。”
葉禹被這些人鼓動着立刻來了勁,大聲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哈哈哈……等哥享受完這顆嗆口的辣椒,待會再讓你們也嘗一嘗。”
陸西顧心裡着急得厲害,不住的謾罵道:“混蛋,你這個社會敗類,人類的渣滓,你不得好死!滾,拿開你的髒手,別來碰我!”
陸西顧掙扎着,眼神很快瞄到地上顧南溪落下的手機,頓時心裡一橫,冷不丁的咬了葉禹一口,抓起手機,立刻往門外逃竄而去。
她一邊急速奔跑,一邊抖着手指按下盛世的手機號碼。
盛世的號碼她並不奇怪,因爲每次顧律川喝醉酒時,他總是用這個號碼召喚她過去,這一來而往的,陸西顧便背了下來。
她內心知道,如果想要找到顧律川,那麼就要先找到盛世。
他們總會在一起,在各種商界娛樂場所。
電話被撥通,陸西顧還沒來回答,電話便突然貫入了葉禹陰陽怪氣的聲,“來,小妞,陪哥哥好好玩玩,我保證留你一條命。”
盛世皺了皺眉,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似乎在確認對方的身份。
然而下一秒,電話裡再度貫入一陣女人痛苦的聲音,她隱忍着怒道:“混蛋!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
原本和幾大妖孽品着酒的那人猛地站了起來,腳不小心磕碰到桌沿,那瓶剛醒好的82年拉菲被猛地撞倒,散了整個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