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雷只覺得被砸到的地方更疼了,看着蘇冉冉那雙瀲灩的美眸怒視着他。腦海裡卻只有一個想法,他想那張粉嫩潤澤的嘴張開。
想着另一隻手離開方向盤,虎口扣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在軟綿的脣上,突然撬開她的嘴。
司穆雷臉色有些怪異的紅,低頭看了看被她咬出血絲的手臂,眼裡閃過異色。
“這麼喜歡,咬?滿足你,咬我下面。”
“變態!”
“給爺含着。”司穆雷皺眉,有些無措,明明是詢問的意思,話說出來卻變了味道。
蘇冉冉努力壓抑身上的異樣,這色氣滿滿的話聽在心裡,卻讓蘇冉冉骨頭縫都被刺的發涼。
冷笑一聲。
可悲,還是自己犯賤?
身不由己說的就是現在的處境吧,她嬌小的身軀被這個男人禁錮,他身上清冽好聞的男性氣味,時刻充斥着她的感官,男女力量的懸殊,加上沈秋這個“好”母親給自己下的藥。
這一刻,她在劫難逃。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掙扎。
死了會不會就好了?
猛然間腦海裡是奶奶躺在病牀上,冰冷腐朽的監獄,父親那雙毫無可戀的眼睛。
死,對她而言太過奢侈。
“砰!”
一聲槍響,將蘇冉冉在藥性下的漸漸迷失的神志抽回。她想直起身,卻又被男人揉進他的腿間。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他的腿上,姿勢羞人。
蘇冉冉紅透的臉再度熱上幾個度,心裡一萬句草泥馬飛過。
“元帥,此次偷襲四周分散,請迅速撤離,阻擊手已經準備就緒,等待將偷襲者全部擊斃。”
“吩咐下去,動靜小點,別擾民。”司穆雷語氣平靜,氣勢鎮定如山。
蘇冉冉只覺得更難受了,身體都要被撓焦躁了,如果繼續趴在他身上,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咬舌自盡?試着咬了自己舌頭一口,疼得她直接坐了起來。
下一秒又被司穆雷一手扣在腰上,再次回到之前的姿勢。頭頂恐嚇的聲音傳來,“不想被爆頭,你可以再動動看。”
“砰!”
耳邊再度傳來槍響,蘇冉冉第一次那麼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身體的火熱和恐怖的處境,讓蘇冉冉忽冷忽熱。
她擡眸盯着剛剛子彈打過的擋風玻璃,居然只有細微的彈痕。當她感嘆這輛越野車的強悍時,心在下一秒提到了嗓子眼兒,一輛重載可燃氣體的貨車朝着這邊撞擊而來。
蘇冉冉心虛,特沒骨氣的雙臂環住了司穆雷,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再度氣惱自己時運不濟,和不知得罪什麼人的司穆雷牽扯在一起。
這驚險刺激的場面,電影裡看看,血脈沸騰也就罷了,偏偏現在真實上演。
司穆雷垂眸看着攀在自己腰間的白瓷一樣的手臂,神色緩和下來。
被這個女人這樣依賴抱着,感覺不錯。笑了笑,注視前方的情況,神色專注轉動着方向盤,腦中快速算着重載車的方位,可行的偏移角度。
蘇冉冉覺得心口噗咚噗咚的,她承認,自己怕死。
很怕。
不是槍擊就是馬上要被撞車,而司穆雷居然像沒事兒人一樣,脣邊居然有一抹弧度?
什麼鬼,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這男人居然在笑。
猛烈的撞擊下,這輛越野車居然安然無損,重載可燃氣體的貨車側翻衝出護欄滾下坡道。
形式緊迫,司穆雷斂去脣邊的笑意,嚴肅對着無線通訊器,“267號國道,側翻,隨時可能爆炸,採取緊急處理……”
車子駛離危險區域,司穆雷眉頭緊蹙,這次密謀佈局的暗殺,和華國的極端分裂份子有關,神出鬼沒,而維穩擁有特殊軍隊政治身份的司穆雷,多次成爲暗殺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