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像是一個惡魔披着天使的外衣,令人沉淪。
“你到底什麼目的?”
蘇冉冉卻滿臉警惕,“我不相信你無緣無故的幫我。”
司穆雷臉色一沉,看着女人的眼眸,頓覺一陣無力感。
她的防備太堅固,想要她對自己低頭,簡直是難如登天。
唯有用刀子一點點撬開她的殼,還不能讓她血肉模糊,再用繩索給拴緊了在身邊,否則以她此刻的狀態,隨時這個女人都準備逃離他的身邊。
“的確,如你所說,我有所圖。”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美眸似乎有些疑惑,她的容貌確實清新俏麗,但是沒有到讓人一見鍾情的地步。
司穆雷目光深沉如夜海般,翻滾着晦澀難明的波瀾。
司穆雷一字一句,“一個男人想要什麼,你應該明白。”
一個男人想要的?
蘇冉冉剛開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後面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
“你,你!”她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臉頰火燒燎原。
“禽獸!”
“那你覺得和禽獸在一個空間,不發生點什麼?”
司穆雷的語氣突然危險了起來,曖昧地看了她一眼。
蘇冉冉沒有想到明明外表如此正氣秉然的男人,骨子裡比誰都要下流無恥,她氣得伸手推他。
男人的表情依舊不變,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淡淡出聲,“你可別忘了,你叔叔得了肺炎,如果我現在給人送回去,你自己申請保外就醫,等審批下來,最快也要一個多星期。”
一個多星期!
蘇冉冉不敢肯定,蘇叔叔肺炎,還能不能扛到那個時候,沒有好的治療下,看似很普通尋常的病,其實恰恰是最要人命的。
她小時候也得過肺炎,沈秋沒有管她,她窩在牀上呼吸困難,那種胸腔像針扎一樣刺痛的感覺讓她不願意回想。
當時如果不是蘇展辰從國外出差回來,將她抱去醫院就診治療,可能也沒有現在的蘇冉冉了。
一想到蘇展辰要回到冰冷的監獄,承受痛苦,身邊沒有人陪伴,沈秋帶着蘇妙逃離,那是何其絕望的感受。
蘇冉冉動搖了。
的確如同男人所說,她想要救出蘇展辰難如登天,要是求助司穆雷是最快捷的辦法。
況且這個男人居然已經安排妥當。
這無疑是很艱難的決定,丟給蘇冉冉一個無法拒絕的巨大誘惑,很難拒絕。
拒絕了兩個人的生死,擺在她的面前。
蘇冉冉怔怔得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忽然有些泄氣。
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被強迫,那麼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已經不重要了。
這時候她的所有傲氣和她一直保持的貞潔,在兩個她在乎的人面前,是那麼的可笑和一文不值。
只要能真的救出對她有養育之恩的人,她蘇冉冉不過是被一個看着不那麼噁心的男人上一次。冷嘲一聲,是呀,被上一次,多划算的事,蘇冉冉你還有什麼資格繼續作?
如今她能依仗着的,也就只有司穆雷現在想得到的身體了吧。
想到這裡,蘇冉冉狠狠咬牙——拼了!
當是等等,網絡上的坊間傳聞,他好男人,軍中也多俊男,又是什麼鬼?
她實在想不出,這個男人這樣做的動機?
同妻?
現在強烈表現出來的,都是做樣子,只是爲了騙一個老婆回去?
蘇冉冉矛盾了,她想堵一把。寧願自己是同妻的角色。
她突然伸出一雙柔嫩細長的小手,抓住司穆雷寬大的手掌。
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感覺到手掌帶着灼人的熱度,穿透肌膚,蘇冉冉打了一個顫。
自己的另一隻手開始解開襯衣的扣子,一個個打開。
漸漸能夠看見她性感的鎖骨,雪白的的肌膚……
男人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眼眸中的火光恨不得把她當場燒了。
看着女人完美無瑕的身體,彷彿乳白羊奶一樣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男人的呼吸漸漸有些不穩。
下一秒,男人滾燙的脣吻上了女人的,帶着侵略性的力道狠狠撕咬着——
手上的力道在她身上,漸漸加重。
“唔!”
蘇冉冉只覺得嘴巴上一陣刺痛,疼得吸了一口氣。
即使是給自己做了心理工作,她也渾身僵硬到了極點,跟一條死魚似得,一動不動。
那一晚的痛楚,幾乎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她一動不動,甚至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痛楚。
可是男人細緻地親吻着她,等了半天,也只是輾轉反側吻着她的脣。
蘇冉冉有些惱火。
“你唄磨磨唧唧的,動作快點行不行!”
男人眼眸一黑!
嫌他慢?
男人用力一咬她的脣,頓時蘇冉冉痛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恨不得罵人。
她嘴巴被咬破了皮,有血珠滾出來。
這個男人有怪癖,怎麼那麼喜歡咬人?
她睜開眼睛,卻看見男人眼眸裡帶着幾分挑釁的意思。
“嫌我慢?就這樣迫不及待?”
“你!”
蘇冉冉有些惱羞成怒。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你的身體。”
男人的一句話,忽的讓蘇冉冉愣住了。
司穆雷用指腹揉着她瀲灩的紅脣,因爲血色,點綴得更加嬌豔欲滴,男人的眸色烏黑深沉起來。
想要,現在就把她吃幹抹淨。
但是,不能,在這個女人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得到一次,他以後要她心甘情願只會更難。
“一個男人想要的是一個女人,而不是簡單的得到身體。”
男人直白的話語令蘇冉冉臉頰微紅。
他到底是不是同,她誤會了什麼?明明他血脈賁張抵着她,大有攻略的氣勢。
她咬咬牙。
“這樣耍人有意思嗎?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冉冉驚愕地瞪大了眼眸!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只覺得耳朵裡嗚嗚作響,可是那道聲音卻像是魔音入耳,她想忽略這句話都忽略不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
蘇冉冉出聲道,不是她妄自菲薄。
蘇冉冉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她和司穆雷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按理來說,司穆雷有權有勢,想要一個女人何其簡單。
只要他願意,大把的女人願意貼上來。主動暖牀的比比皆是。
司穆雷眼眸微眯,“我的年紀也該娶一個妻子,既然我們發生過關係,我不討厭你的身體,那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