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叫她姐姐?她和她有那麼熟嗎?
“當然是姐姐嘍,因爲我們就要成爲姐妹了嘛!”
“你什麼意思?”季靜開始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意思,明天你就會收到我送給你的特別的禮物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和烈在這裡生活的很愉快,他現在正在洗澡呢!不說了,拜拜!”
掛斷了電話,季靜整個人虛脫的躺在了牀上,安妮說他和烈在那裡生活的很愉快,而且還在洗澡……這意味的什麼不是太明顯不過了嗎?兩個人正在那裡過着如膠似漆般的夫妻生活。而她呢?好像她纔是一個多餘的被人除之而後快的第三者一樣。
她的處境是不是太可憐了一點呢?一個人孤伶伶的在這裡等着他回來,而他卻帶着她的所有思念和別的女人溫存
他捨得讓她心痛,也捨得讓她傷心,捨得讓她孤獨,也捨得讓她流淚。季靜沒有再流淚,只是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般的沒有力氣。輕輕的躺在牀上,想着那些曾經兩個人共同創造的美好回憶,而那些東西真的也只能作爲回憶了,作爲支持她繼續呼吸下去的動力。
是麻木了嗎?一次又一次無情的傷害已經讓她變得麻木了嗎?爲什麼她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心痛了呢?還是她的心其實早就已經碎掉了。碎掉的一顆心又怎麼可能感覺得到心痛呢?
她的心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她好想睡覺,可是卻一點點的睡意都沒有,只要想到王子烈和安妮在牀上無限纏綿的景象,她都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只能睜着雙眼撐到天亮了。
已經確定懷孕的季靜以工作忙爲藉口沒有在家裡吃飯,她怕中途要是‘犯病’被她們這些過來人看出來就糟了。經過昨天的事情,她更加的認爲還是不要告訴他們比較好。
“媽,我先走了,事務所的工作最近很忙。”季靜拿着皮包就要去上班,穿着正式套裝的季靜的氣質顯得更加的幹練。
“靜,把這個帶上,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的。”婆婆把一份早點遞給季靜,這個孩子一工作起來就是那麼忘我,自從烈離開後,她又削瘦了好多。
“嗯,謝謝媽。”季靜乖巧的接過婆婆遞過來的早點。
“對了,現在天氣這麼陰沉,我怕過一會兒要下雨,要記得帶傘哦!”
“嗯,我已經帶在身上了。那我走了,媽。”
“好。”
雖然身爲王子家的少奶奶,可是既然出來工作了,就沒有必要再讓司機接送上下班了,每天坐計程車,做一名普通的員工比什麼都好。就算現在在公司裡,也只有老闆知道她的身份而已。
坐在計程車上,段宇風打來了電話。
“風?怎麼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季靜看到是段宇風,語氣也輕鬆了不少。
“嗯,想要預約你啊,幾天沒見你了,中午一起吃午餐怎麼樣?”因爲已經正式進入段式工作,所以有很多東西都是要從頭學起,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會有多累可想而知。
只是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季靜了,真是好想好想她呢!所以也只能抽出中午的時候見面了。
“嗯,好啊!你說地址吧,我會過去找你。”
爲了方便季靜,段宇風特意把相見的地點選在了她們事物所有附近。他永遠是那麼體貼,尤其是對靜。
“那到時候見嘍!”
臨近中午,季靜收拾好手邊的文件打算去赴段宇風的約會,最近工作忙得刀焦頭爛額,可是她卻可以覺得過得很充實,她是第一知道自己原來也是個工作狂人。
“靜,這個好像是你的郵件,早上忘記給你了,不好意思。”一個女同事把一個快遞遞給季靜。
“沒關係,謝謝你。”季靜微笑的接過郵件看了上面的地址,是美國郵過來的,難道這就是昨天安妮所說的那個東西嗎?
季靜好奇的打開郵件,可是當她看到裡面的東西時,臉上立刻沒有了血色,大腦也是空白一片,裡面裝的居然是安妮在美國醫院做的檢查服告,上面證實她已經懷孕八週了,這些都還不算什麼,裡面還有一張安妮親手寫的信來解釋這一切。
靜:
檢驗報告我相信你也看過了,我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孩子的父親是誰不用我說相信你也明白,我寫這封信的目的不是想讓你和烈離婚,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爲我和烈是真心相愛的,就算沒有那紙婚書,我們還是會過得很幸福。烈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的,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你們畢竟夫妻一場,他也不想讓你感到太難堪,可是我覺得我畢竟也是當事人,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我纔會以這種方式告訴你的,希望你不要太傷心了。
安妮
季靜看完後把信件再次放到了信封內,然後便不顧一切的衝出了公司,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現在的心好亂啊!
早上開始陰沉的天氣終於發泄出了它的不滿,把內心的痛楚都哭了出來,雨水猛烈而洶涌,啪打着車窗,拍打着路面,也啪打着季靜的身體。
衝出辦公樓的季靜什麼都沒帶,任憑着雨水洗涮着她的身體,雨水順着頭髮、臉頰不斷的淌下來,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她沿着路邊不停的走着,雨水早已把她的身體打溫,可是她卻不管不顧,只是往前走着。帶着無限的傷痛走着。
也許是下雨的關係,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只有少數的人打着雨傘從季靜的身邊匆匆經過,而且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彷彿她是個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