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三師兄早就聽說過皇無極的事情,根本不相信對方一個人可以在最後三天硬闖一步登天門,心裡一直以爲對方投機取巧,絲毫不理會外界的傳聞,只以爲是誇大其詞,故意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過,單從天龍閣內剛纔一瞬間爆發出威壓,皇無極必定不簡單,三師兄謹慎小心起來,他自問一身修爲不遜於一千五百名真傳弟子之下中任何一人,同時也是這屆真傳大比熱門人選之一。
在精英弟子中實力絕對可以排在前十,被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子壓下去,他咽不下這口氣。
最近一段時間,關於皇無極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是爭奪道虛盛會冠軍的熱門人選之一,被人說的是天花亂墜,好似天下無敵一樣。
還將幾人和內門精英弟子比較起來,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這完全是不將自己這些內門精英弟子放在眼裡。
在內門精英弟子中不光是三師兄一個人火大,其他作比較的弟子一樣生氣怒火中燒。
用來和幾個還沒有連門都沒有入的弟子做比較,明顯是對三師兄一類實力超羣精英弟子的貶低。三師兄現在就想要會會看傳聞中的殺神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
況且,三師兄自認有任務在身,就算皇無極厲害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三師兄能在道虛宗內闖出偌大的名頭,也是膽大妄爲之人,平時和師兄弟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奈何實力太強,其他人也不敢找他麻煩。
不過,三師兄看似性格魯莽,實際上是做給外人看的,現在表現出了另外一面,沒有直接動武,而是上前敲在天龍閣大門前的圓柱之上,來個先禮後兵。
即使,皇無極想要先發制人,恐怕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自己則可以從容不迫的應對,一切進退自如,將對方玩弄在鼓掌之中。
三師兄似乎高估了道虛宗的影響力,完全不瞭解皇無極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噹噹噹••••••三師兄重重的在圓柱之上連敲數聲,站在原地不動,等待着天龍閣打開大門。
可惜,皇無極正在關鍵時刻,那裡會在乎天龍閣外的人,閉目紋絲不動,全力調動虛丹中的靈力來修復受創的身體,斷裂的經脈一處接着一處緩緩的連接起來,而重生恢復的經脈則比之前的更加的堅韌,差不多有三到四倍的差距。
靈力的流動,讓皇無極不敢大意,仔細盯着體內每一個部位的變化,深怕錯過一絲一毫的地方,而無法及時發現體內的暗傷或者後遺症。
這次在黃丹境,就凝聚出虛丹,皇無極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一切都以小心謹慎爲主旨,絕對不能放過絲毫。
就在,皇無極觀察着全身的靈力流動,突然,天龍閣的陣法產生了一陣的波動,準確的傳遞到房間之內,波動傳來的信息是善意的,一定是有人前來拜訪。
奈何,皇無極這時那裡有時間和來人廢話,那怕是洪長老,老邋遢,青龍族小公主來了,一樣沒有時間招呼。
皇無極靜靜的盤坐在白玉寒石臺上,絲毫不理會外界的情況,一心一意想要快點將體內的經脈修補完畢,來觀察虛丹的進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三師兄站在天龍閣前,已經有一刻鐘的時間了,程昱和八位師弟同樣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刻鐘的時間。
只不過,程昱和八位師弟此時的心情和三師兄的心情大不一樣。在他們的眼底不時掠過一道幸災樂禍的喜色,似乎對於三師兄吃癟很是歡快。
一刻鐘的時間,儘管三師兄的臉上依然如常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在心裡卻是怒火中燒。還以爲皇無極看不起自己,故意不開門讓他難堪。
又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三師兄不時的敲打着圓柱,心中憋了一股氣,準備和皇無極較上勁了,你不開門,我就不走,完全沒有想過天龍閣內到底有沒有人。
三師兄是自我中心很強烈的一個人,凡是自己認定的事情,一定是正確的。
此時的他怒火中燒,卻沒有一個發泄的對象,無意中回頭看到傻站在那裡的程昱,眼底冒出一團烈火,不由的沉聲說道:“程昱你傻在站那裡幹什麼,今天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還不帶着師弟們去通知其他人,大賽第二輪有變,耽誤了宗門大事,你們負得了責嗎!”。
三師兄開口就是一股濃烈的怨氣,一雙大眼中冒着一團團烈火燒的程昱等人大氣都不敢喘,連忙說道:“是,還好三師兄提醒,要不然我們差點把大事給忘記了!”。
程昱小心陪着不是,在轉身的瞬間,臉色通紅似乎很生氣一般,但眼底的深處不時閃過一道道笑意,對着其他的八位師弟大聲喝道:“還看什麼看,沒聽到三師兄的話,還不給跟我去通知人!”。
“是,是是,三師兄說得對,我們這就去辦!”一個個低聲下氣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轉身朝着天級樓閣區域外走去。
只不過,在轉身離去的瞬間,九人互相掃視了其他人一眼,嘴角不由的翹起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
走出天級樓閣區域,九人一鬨而散,挨家挨戶去通知大賽規則有變,只留下三師兄一個人苦等皇無極。
皇無極此時根本不知道在,天龍閣外,正有一個人滿懷恨意的等着自己。但是,以皇無極的性格恐怕知道了,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三師兄在他的眼裡怕是連一隻狗都不如。
三師兄這是和皇無極耗上了,硬是頂着衆多師弟火辣的目光站在天龍閣前,不等到人誓不罷休。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晚上,要是在天幕館外,夜色依然悄悄降臨,回山述職的守門人終於回到了天幕館。
可是,一走進自己看守的小破屋,就看到一羣身穿道虛宗內門弟子服裝的人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心中不由大怒,天級樓閣區域是什麼地方,是隨便什麼人可以亂闖的,出了事情誰能負責。
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頓時火上澆油,不顧四周的眼光,身型消失在原地,宛如瞬移般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小破屋的跟前。
程昱和八位師弟只顧看三師兄出醜,根本沒有注意到守門人的到來。
守門人看到這個情況,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目中掠過一道駭人的精光,一股寒意悄悄從身體內散發出來,將程昱和八位師弟籠罩在內。
半眯的眼睛猛然睜開,彷彿劃破虛空的利刃,寒意頓時大盛猶如億載寒氣。
一時間整個天幕館內下飄起了雪花氣壓驟降,寒冰沿着地面朝着前方延伸而去,霎時間彷彿捕獵的兇獸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程昱在內的九人雙腿凝固在原地,寒冰轉眼間將雙腿凍成了冰柱,晶瑩剔透好似冰雕一般。
“啊••••••!”程昱和八位師弟正看的興起,突如其來的寒意讓他們宛如身處冰窟之中,雙腿瞬間失去了知覺,淡淡的寒氣在眉毛和臉上接觸一層薄薄的冰霜。
除了雙腿其他各個地方同時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層,一動也不能動如同化石一般,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嘴巴,臉上還保持着冰凍前驚恐的神色。
“怎麼回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道做了是道虛宗!”一個內門弟子驚慌之餘將道虛宗搬出來企圖威脅守門人。
只有,程昱在一旁暗叫糟糕,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胡亂說話的傢伙。
“還不給我閉嘴,師伯恕罪啊••••••!”程昱在被冰凍的一瞬間就想到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九人凝成冰雕的,也只有修爲深不可測的守門人,衆人的師伯。
“哈,還知道我是你們的師伯,這裡是你們能亂闖的!”守門人怒極而笑,程昱的話讓他怒不可赦,任何人想要進這裡都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否則將視爲挑釁,要是那幫怪物在的話,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
其實,守門人最擔心的還是天龍閣裡的皇無極,萬一這些不知輕重的弟子惹怒了他,一氣之下施展辣手,眼前的九個傢伙一個都活不成。
況且,眼前的九個人都是內門弟子,死一個都是道虛宗的損失。
“師伯恕罪,這次弟子是願望的!”程昱那裡敢在守門人跟前耍花樣,連忙喊冤希望可以得到解釋的機會。
守門人聽到程昱的話,心中的確有些疑惑,以往從來沒有敢無視自己亂闖天級區域,今天必定有事情發生纔會有一大堆人集中在自己的破屋前。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冤枉的!”守門人不是性情怪癖的老怪物,做出這樣的懲罰多少也是保護程昱他們。
今天幸好天級樓閣內沒有人在,否則起來衝突,誰勝誰負都不一定,更加不要說挑戰失敗的後果,對任何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是這樣的師伯,今天弟子等是來通知第二輪大賽規則更改的事情,其他地方都說了,就剩下這裡了,您老人家不在,我們只好在這裡等您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程昱的話充分的體現了守門人的權威。
守門人心情頓時大好,滿意的看了程昱一眼,認真嚴肅的問道。
“當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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