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治娜說‘歡迎下次再來’的時候,她真沒有想到那個似乎和世界脫節的邁克會再來。邁克和上次一樣,拿着菜單接着上次落下的條目一一詢問,只是這次陪同的人換了一個。
詹姆士似乎很放心這次本傑明也來了,對把邁克留在【時間精靈】沒有一點意見。同時相識,但是詹姆士對本傑明的好感就遠超過扎克。爲什麼?和軍人什麼的沒有一點關係,只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早餐有關。本傑明吃三明治,扎克喝‘酒’。
扎克現在是真對詹姆士的閣樓夠熟悉了,哪個櫃子中放着高腳杯都清清楚楚。詹姆士無言的看着吸血鬼在自己的吧檯後抽出一隻杯子,將酒瓶中的紅色液體倒出。
“我感覺不怎麼好。”扎克看着杯中的‘酒’,“這樣的動作讓我容易維持,恩,禮儀。”扎克朝詹姆士眨眨眼。吸血鬼僞裝第一條——使用杯子。
詹姆士沒心情和扎克計較這些,只是損失一隻杯子而已,他的身價還不用在乎。
“現在我們見面了,你要說什麼?”
扎克抿着杯檐,他帶的‘零食’並不充裕,“是你說。”扎克看了一眼詹姆士,“我需要信息,關於爲什麼‘我的魅惑之瞳會失效’。”
詹姆士搖搖頭,他在思考現在扎克的心情。老實說,之前在警局打探消息的時候,他自己也很驚訝。醫院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反倒是有些消息靈通的記者已經開始試圖要採訪威爾斯了。
知道扎克會在夜晚行動的他立馬打電話詢問,只是扎克不在,露易絲反饋了消息。但是事實卻與期望的完全不符。詹姆士本有一絲僥倖,是不是扎克失誤了。但是現在看着這隻吸血鬼一臉平靜的樣子,他明白那不是失誤,而是被破解了。
“我沒有什麼能告訴你的。”詹姆士現在很小心的注意着自己的言辭,“醫院那邊什麼也沒有,沒人和威爾斯接觸,但是有記者開始到處探聽。”詹姆士皺起了眉。“如果這情況持續下去,威爾斯那邊的警衛會增多。他的保護進程也會加快……”詹姆士還是忍不住,“你確定,確定你昨天晚上……”
扎克看了一眼詹姆士,警探閉嘴了。
扎克開始思考。這思考一片空白,毫無進展。
“還……”
詹姆士一開口就被扎克打斷,“如果你想問還有沒解決的方法,當然有。”扎克撇着嘴看向詹姆士,“只是你這着急的樣子實在讓我難過。”
詹姆士皺着眉頭眉嘖了一聲,這個世界有可以讓改變意志的能力失效的東西,他不覺得是件壞事。所以實在抱歉,他雖然能感受到吸血鬼的複雜情緒,但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他在意還是解決威爾斯帶來的麻煩。
扎克撇撇嘴,嘆息一聲,“個人。我很想再試一次。但是按你說的,情況似乎不允許我慢慢進行試驗了。”扎克笑着挑起眉,“你應該再給格蘭德打個電話,找金。”
詹姆士的臉垮下去了,一點就通的傢伙。
“沒其他方法了嗎?”詹姆士陰沉着臉,那是醫院。他不知道金在那樣的地方會不會被拆穿。他可還記得易形者的特性,低溫、兩套消化系統。這要是在醫院被發現了,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扎克聳聳肩,“我想還有無數種方法,但是你問的人是我。”扎克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就是我提供的方法。”
詹姆士的臉更黑了,他現在開始思考,爲什麼自己會第一時間會想到去找扎克。這個問題的答案讓他不舒服——格蘭德是那條最簡單的路。
扎克揮了揮手,收了刻意的笑意,只剩下淡淡的微笑,“我在擾亂你的腦子,事實上我很高興你會找到我。”
詹姆士的心情並沒有好起來,反而有些惱怒自己。
扎克看了這位警探一眼,繼續說,“你可以把這當做最後的王牌,用不用在你。”扎克的眼神嚴肅起來,“你見過塞斯了沒有?”
詹姆士深呼吸,只能接受這‘王牌’,“見過了。”他看了一眼扎克,他就知道扎克會特意過來一定不是隻想說他的行動失敗了這麼簡單,“他和那些人一樣,嘴裡根本沒有有用的東西,認罪之後不肯在說一句話。”詹姆士說這些的時候,眼中有着排斥。
塞斯是上一個巴頓懸案的真兇,詹姆士卻無法將真相說出來,加上塞斯是惡魔,這些東西讓詹姆士有了私人情緒。很不專業,但可以理解。
扎克搖搖頭,“我不覺得你這樣的情緒會讓他坦誠相待。”扎克將酒杯放在吧檯邊上,現在他需要這位警探專注,不被其他東西分心,“讓我換個說法,巴頓警局查出誰報警沒有?”
詹姆士盯着吸血鬼,試圖探知扎克問這問題的原因。
“這是個簡單的問題,詹姆士。”扎克無奈的搖搖頭,“有或者沒有。我確實比較在意是什麼破解了我的魅惑之瞳,這也或許會有幫助。但現在,我更想幫你,幫‘將軍’,幫塞斯,甚至威爾斯。專注!蘭斯警探。”
“沒有。”詹姆士皺着眉,“是匿名電話,警局不會去查的。”
扎克側側頭,“你就不覺得有些巧合嗎?”抿了抿嘴,“說實話,蘭斯警探,‘將軍’的事情,你們抓到過幾次?”
詹姆士低着頭,他在思考。這件事寇森也抱怨了很多次了,午夜,又是暴雨,‘將軍’的手下們一定是走了狗屎運,纔會被人發現。
“你想說什麼?”詹姆士看着扎克,“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嗎?有人想對付‘將軍’?這一點幫助都沒有。”這問題也被寇森提出過,但‘將軍’給出的答案讓人無語,‘終於有人這麼做了,向他鼓掌。’
“怎麼沒有,威爾斯很慘。”扎克眼角抽動着,腦中是醫院那個認都認不出來的傢伙,“至少你和塞斯也有過一次交集,你認爲他會下那麼重的手嗎?”
詹姆士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一次交集中,他目睹了一場對惡魔的謀殺。發現糾結的地方了吧。
“帶我去見他。”扎克揚揚下巴,“這點職權,你還是有的吧。”
詹姆士皺着眉思考了很長時間,“我沒有。”
在扎克疑惑的眼神中,這位警探平靜的說,“他們已經被轉移到監獄去了,等待開庭。”
扎克拿起酒杯,清空,這破事似乎又被激起了一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