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說了‘請’，但估計是他說話的方式引起了老哈迪的反感。這老頭子居然嘖了一聲，轉了身，岔開了話題。
“我看你們也把他其它的小‘玩意兒’拿走了。”老哈迪撥弄下牀頭櫃，桌上的那一小包早就不在了。
“你是說‘瓦爾米娜’麼。”扎克笑笑，也不介意。都是線索，兩邊都需要延伸。
“哼！”老哈迪撇了眼扎克，“看來你們還有點用，至少弄清楚那玩意兒的名字了！”
扎克側側頭，想到了點無奈的事情，“別告訴我，那些‘瓦爾米娜’也是用郵件寄來的。”扎克扯扯嘴角，如果是那樣，諾的希望就要落空了，哦不，這不是此時應該關心的東西，重點應該在整個聯邦的郵件系統，太……太，呃，太讓人意外安心的恐怖了。
“當然不是！”老哈迪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瞪了眼扎克，“他從……”老哈迪卡住了，瞬間臉上的表情猶豫起來，不確定的看着扎克。
“沒關係。”扎克揮揮手，顯然老哈迪在隱瞞‘瓦爾米娜’的來歷，這隱瞞對扎克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惡魔、詹姆士.蘭斯、諾，可能還要加上爲了阿爾法的絲貝拉的印安人羣體，四方同時行動，這條線索在巴頓已經沒有什麼隱藏的可能了，“我們會找出他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的。”
“不用了！”老哈迪。一揮手，似乎下了決心，“因爲伍迪根本不是買方。他就是賣家！巴頓的貨都是從他這裡出去的！”
扎克一挑眉，吸血鬼絕對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好消息、壞消息，暫時還無法分辨。
老哈迪盯着扎克的表情，惡狠狠的說，“什麼！失蹤的是個毒-品-販子！你們不想幹了嗎！”
扎克彎着嘴角的搖搖頭，“不，我只是剛明白爲什麼你不會報警了。”扎克揮揮手。打量了下亂糟糟的地下室，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毒-品-販子的生活狀態啊。還挺合適的。
扎克笑着，拍拍老哈迪，“既然我們不是警察，你也就不需要擔心這種小事了。”扎克帶着笑意眨眨眼。“告訴我更多。到現在爲止，你只是告訴我背景，我想，真正的事件纔剛要開始，對嗎？”
老哈迪推開了扎克的手，眼神中有不明確的情緒，停頓了一會兒，“哼！天知道格蘭德那個老東西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我們的吸血鬼可懶得追究這些名義上的上一代糾葛，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你是對的。”老哈迪嘖了一聲。“這只是背景！”他開始了敘述。
“‘瓦爾米娜’，是我接紐頓那邊生意的時候，給伍迪搭上的線！”老哈迪的語氣很複雜。不知道是內疚多點，還是憤怒多點，“原來的西區格蘭德本就會在紐頓和巴頓之間接生意。”他看了扎克一眼，“我的意思是‘生意’。”
扎克點頭，這個推斷他早就得出了。西區的格蘭德在邊界，靠近紐頓。當時在調查史密斯委託的時候，他就和本傑明猜測過格蘭德會不會利用殯葬業的方便。爲史密斯運輸‘貨物’。反正格蘭德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企業，相互合作沒什麼意外。
“殯葬之家收掉後，原來的我們這些人依然保留了一些渠道。本來一切都還正常……”老哈迪皺皺眉，“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史密斯的業務突然終止了。”
扎克挑挑眉，“就在史密斯開始收購尤里之前對嗎？”
“是的。”老哈迪也不意外扎克會知道，這個灰色職業者雖然沒什麼地位，但是消息多少會知道一點，“那段時間成爲了真空期，沒有從巴頓往外的生意，臉巴頓內的交易都突然終止！”
這個‘真空’，恐怕就是克勞莉接手史密斯外圍人員，史密斯被錄音帶威脅，不得不暫停全部交易進行內部調查，然後對格蘭德進行委託的時候。
“這段時間給巴頓外的貨物提供了侵入的機會。”扎克會意了，雖然是個很噁心的比喻，但是‘飢餓’的人需要‘進食’。史密斯的暫停交易似乎沒有考慮到那些已經吃慣了某些食物的人。
壟斷也有壟斷的無奈，那就是一刻不能停！
“然後我就收到了第一批貨！”老哈迪一扯嘴角，“我知道新來的貨需要第一批敢嘗試的人，然後擴散……”
“伍迪的地下樂隊小圈子。”扎克挑挑眉，合情合理，“然後你就放手給伍迪去做了。”
老哈迪一點頭，撇了眼扎克，“信不信由你！我喜歡我的本職工作！這只是一場外快而已！”
扎克無所謂的揮揮手，現在他更關心另一件事情，“你的第一批貨是從紐頓接的，對吧？”
“不然是哪裡！”老哈迪不耐煩的揮揮手。
扎克帶着笑意決定着，回去後轉告邁克吧，克勞莉此時正在紐頓，不好好利用怎麼可以！無關與伍迪的失蹤，‘也無關與史密斯的壟斷事業，‘瓦爾米娜’是能夠讓阿爾法失控的藥物，這條線索的源頭，身爲朋友的扎克不能丟掉不管。
“你看起來有點後悔爲伍迪找到了一個‘事業’。”請無視吸血鬼話裡的諷刺。
“我就知道伍迪和那些小雜碎混在一起沒什麼好事！”老哈迪煩躁的一揮手。進展從此時開始陷入俗套，親密的樂隊成員，當然，按照老哈迪的代稱，是小雜碎！
樂隊的小雜碎們開始因爲資金分配而對立。扎克聽着老哈迪抱怨式的敘述，有種無聊昏沉的感覺。最後，讓吸血鬼再次振作的時候，是真正的事件轉折點。發展回到了郵件包裹被署名‘伊萊.託瑞多’的郵寄血瓶上！不對，是‘貢獻’！
“五天前！”老哈迪握緊了拳頭，“幾個小雜碎居然跑來這裡！大半夜的在地下室爭吵起來！”
“你偷聽到了什麼？”扎克問。
“他們先是爭吵正常的分錢事情，然後不知道發現了什麼，這是原話！‘伍迪！這是什麼？！你幹了什麼！你一個人居然佔據我們全部的貢獻，你瞞着我們做這些多長時間了！！你這個雜種！你會付出代價的！’”
“然後呢？”扎克暫時壓住對‘貢獻’的好奇，問。
老哈迪一瞪眼，“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我說了這是五天前！然後接下來的四天！伍迪失蹤了！！所以我纔會找你們格蘭德！天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被那幾個小雜碎……”
扎克挑挑眉，止住了老哈迪的臆測，“他沒有死，至少不是在巴頓。”扎克笑了笑，他能保證這一點。
不過，吸血鬼突然想到了什麼，停頓了片刻，沒有任何解釋的轉身走了。
去地下樂隊的圈子打聽事情的諾，扎克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