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暗沉下去,坐在車裡的吸血鬼舒適了許多,靠着車窗悠閒的享受着夏日的夜風。
扎克在盯梢?算不得,他在等人,等詹姆士。在南區某個人家的房前等詹姆士。也就是扎克碰上諾的地方,伍迪樂隊中,那個‘躲起來’的成員家。
在咖啡廳談話結束後,諾就和扎克分別,去爲自己的前忙碌去了。扎克則回到了這裡,等待某個註定會放不下‘失蹤’案件,來這裡調查的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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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扎克等的時間有些長,如果不是回到格蘭德也沒有事情做,直接跑到詹姆士面前(警局、閣樓)又一定會讓對方嫌棄,扎克一定不會白白浪費這‘大好’的夏日午後。
扎克看看時間,撇撇嘴,都快八點了。如果八點整詹姆士還沒有來,扎克決定就直接去閣樓堵他。
不過,詹姆士終究沒有讓吸血鬼失望,剛到八點,黑色的車在路面上緩緩停下,和車窗和格蘭德貨車在不同水平面上對齊。
詹姆士陰着一張臉,坐在車裡轉頭,透過車窗仰視着探出貨車窗的扎克,“你又要幹什麼?!”
習慣了詹姆士語氣的扎克不以爲意的聳聳肩,“我在等你啊。你真慢,怎麼現在纔來。”
詹姆士一扯嘴角,根本不想解釋。左右看了看街道,隨便在路邊停了車。不一會已經拉開了貨車的車門坐了上來。
詹姆士盯着前方的房子。那是他準備要去走訪的人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爽的事情,嘖了一聲,“你進去過了吧。說。弄到了些什麼。”
“我沒有哦。”扎克挑挑眉,“我想着,反正你會去的。”眨了眨眼睛,帶着調戲的微笑,“既然能有真正的警察去調查,就不需要我這個只會玩弄記憶的假貨去了。”
詹姆士厭惡的瞪了扎克一眼,推門居然又準備下去了。
扎克拉住了詹姆士。笑了笑,遞給他一隻筆記本。“我開玩笑的。諾調查的結果。”
詹姆士接過了筆記本,皺着眉門翻開。扎克貼心的打開了前燈,昏黃的燈光下,警探快速的翻閱着偵探的筆錄。
“假扮警探是違法的。”詹姆士撇了扎克一眼。沒什麼用的說了一句。
扎克擺出了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詹姆士也沒有辦法,搖了搖頭,繼續翻閱。
不和諧的咕咕聲,從詹姆士的身上發出。扎克思考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人類肚子餓時的聲音,“詹姆士,你沒吃晚餐嗎?”
詹姆士懶得迴應。
扎克抿抿嘴,發動了貨車,調轉着車頭。吸血鬼不想讓警探餓着爲自己辦案。
“你幹什麼?”詹姆士毫不領情的盯着扎克。
“給你找點吃的。”扎克彎着嘴角。惡趣味的刺激着對方,“或者,你可以‘吃’我的食物儲備。我是個樂於分享的人。”
詹姆士的眼角抽動,轉過頭,飢餓感銳減。
需要理解的是,這並不是詹姆士的案子,這是格蘭德丟給他的無報酬私活。能明白吧,他並不能使用自己的工作時間來處理這越界的案子。他是犧牲了自己的業餘時間。
所以扎克的惡趣味只是另類感謝而已,不是扎克不想認真的感謝。是詹姆士從來不把吸血鬼的真誠當真而已,算詹姆士活該吧。
“瑞佩特呢?”詹姆士並沒有和諾正式認識,所以用了姓氏稱呼。
扎克挑了挑眉,在事實上蓋上了一層薄沙,“他去繼續處理‘瓦爾米娜’的線索了。”扎克挑釁式的斜看着詹姆士,“你不是認爲我更關心‘瓦爾米娜’嗎?現在我在顯示我的公正,我決定跟着你,專注於找到伍迪。”
“哼!”詹姆士沒什麼意外的哼了一聲,“你是聽到了‘伊萊.託瑞多’的名字,興趣轉移了吧!”
詹姆士丟回了諾的筆錄,不忘趁機繼續諷刺吸血鬼的虛僞,“這比之前還差勁!本傑明現在的情況還不明,你就撇開‘瓦爾米娜’,開始只顧自己了!”
扎克搖搖頭,臉色認真起來,因爲詹姆士居然用了吸血鬼和阿爾法的友情來做攻擊點,這過分了,“‘瓦爾米娜’的線索已經開始清晰,本傑明在絲貝拉那裡,我做了我認爲最正確的事情。如果你認爲我可以做的更多,請告訴我。”
詹姆士看了扎克一眼,搖搖頭,不繼續這個話題了。
“你給的線索都沒什麼作用……”他調整了一下情緒,看着車窗外後退的夜景。
扎克也恢復了平時的表情,略帶委屈的反駁,“怎麼會,至少我指明瞭樂隊這條線索吧。”
“那是本傑明發現的。”詹姆士一擠眉心,果然,還是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傢伙,“然後估計是在瑞佩特的提示下才關注起來的吧。”詹姆士搖着頭,“你除了搬回了本傑明外,還發現了什麼?”
下午已經在諾那裡意識到自己嚴重殘缺的偵察能力,扎克在講述自己在老哈迪家地下室情況的時候很詳細。他倒是無意,現在想想,居然真的是,所有東西都是本傑明翻出來的,自己不過是個傳話的而已。
扎克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好了,詹姆士,如果你想打擊我的職業自信,我已經有自知之明瞭。”扎克搖搖頭,“下午我又知道了些消息,關於‘伊萊.託瑞多’演唱會,你查出什麼了嗎?”
詹姆士也不想多刺激扎克,“你應該感到幸運,局裡剛好關了兩個伍迪樂隊的成員,本來只是普通的鬥毆,因爲家裡人不願意保釋,態度也不好,才一直被關在局裡。”詹姆士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被我用‘瓦爾米娜’詐了一下,就全說了。”
扎克心情奇異的輕鬆了起來,轉着方向盤,繞到了一家快餐店門前,看了眼詹姆士,“現在想想,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規矩的一起吃過飯呢。”
詹姆士皺皺眉,看着扎克從後座上拿起一支鐵盒,翻開,抓了了一把小血瓶塞入懷裡。詹姆士有了不舒服的預感,“你要幹什麼?”
扎克一笑,“陪你吃飯。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這是一場遲到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