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卷的話讓姚薇沉默了一下。
姚薇道:“我也不曉得。師父沒怎麼講過她的過往,其他人也沒說過。”
她頓了一頓,又說:“如果你好奇的話,其實可以直接去問師父。她向來不避諱回答任何問題的,只是沒有人問起她這個問題而已。”
“好。”
王卷點頭說道。他確實覺得自己有必要瞅機會問一問謫仙這個問題。他對謫仙因何而“心誠則靈”有些好奇,總覺得那不是平白來的,應該有它產生的原因。
傍晚的時候, 嶽紅綢來了這裡,叫王捲回去。
姚父又招待了嶽紅綢一通,把嶽紅綢迎進堂中出去。嶽紅綢見姚父走遠,堂中沒有其他人,才瞥了眼王卷,笑說道:“其實我看你呆在這裡住一晚就行,嚴指揮還非要我來叫你回去, 真真是多此一舉。”
“叫我回去?這裡沒事了麼?”
王卷疑問道。
嶽紅綢調笑道:“看看,我說什麼來着?嚴指揮這是讓我來當壞人來了!”
嶽紅綢笑說道:“如此好酒,姚二郎你自飲也沒白藏啊!得虧嚴指揮今日給了個好差事,不然的話,明日啓程離京,如此好酒,我可嘗不到了。”
王卷笑笑沒有說話。他聽得出嶽紅綢話裡也有一絲羨慕。甚至嶽紅綢還有一點期待, 希望王卷能透露一些訣竅,如何能被謫仙看得起。
嶽紅綢笑問。
可他又能怎麼說,告訴嶽紅綢自己有金手指,渾身是掛?
王卷和姚薇都問:“嶽緝魔明日就要走麼?”
姚薇點了點頭。這個原因很輕易地說服了她,自也說明了“謫仙道友”這個稱呼的分量。
“叮……”
那是京中酬雲釀,實乃酒中一絕。王卷在應州府的時候就曾聽聞過,但確始終未見。
王卷嘆道:“真真是承謫仙的情了。”
姚二郎便是姚父。姚父在家排行第二,故嶽紅綢稱呼他一聲姚二郎。
嶽紅綢跟王卷同時舉起酒杯,正要跟王卷碰杯乾杯,卻聽王卷突然問道:“嶽緝魔如此好酒,想必酒量不小吧?”
“好。”
而且自己還能借機問一問謫仙從何而來,滿足一下好奇心。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嶽紅綢道:“嚴指揮特地讓我給你們捎話呢。那姚歡回了家去,吵吵嚷嚷要請家裡大人來你家吵,卻被你大伯攔下。你大伯聽說了王緝魔是謫仙認可的道友,知道你和王緝魔的關係,沒膽子上門,要觀望觀望再說。”
王卷有些意外,沒想到謫仙道友這個身份這麼好用。
他不由又端起一杯酒,一口悶了。
參與人數:2
考覈規則:無
考覈宗旨:好酒之人多愛計較斤兩。繼江南路應州府暉城縣李縣令後,又有新的對手向你發出了酒量挑戰,請在酒量上取得勝利。
嶽紅綢道:“嚴指揮透了個底,就在明日。對了差點忘說,姚薇你明日早些進衙門,嚴指揮說一大早要安排活呢,我們的差事都要在明早下。”
桌子擺好,家中傭人們把飯菜擺上,衆人落座,姚父拿出珍藏的好酒來請王卷和嶽紅綢喝。
“那是自然。”
姚父點頭道:“是啊,少說有二十年了。時間太長,我也記不得年頭,如果不是搬家,我差點都忘了。搬到這裡來,纔想着什麼時候把它給喝了。如今嶽緝魔、王緝魔來的正好,我這酒也算沒白藏。”
嶽紅綢道, “你可真有些本事, 不過化繭到斬凡的實力, 卻能被謫仙看中, 稱一聲道友。京城之中、甚至大明地界裡,都沒有人有這等殊榮呢。你實不知, 你如今多遭人眼紅。”
姚薇跟着勸了兩句,王卷和嶽紅綢沒奈何,就只好留下。
“檢測到內卷條件,內卷場開啓。”
嶽紅綢道:“謫仙出塵之人,一聲道友難得,王緝魔你今後要多往桃花山上走動,與謫仙交流。如此一來,不僅是對謫仙的敬重,還能震懾一下姚薇你家其他人,讓他們不敢輕易過來。”
二人微一碰杯,王卷就將杯中之物一口乾了。
說罷了話,嶽紅綢便打算和王卷一同離開。王卷一個未婚男子, 在此留宿到底不太合適, 也正打算離開, 沒想姚父進來, 說什麼也要攔住二人,非讓二人用口晚飯再走。
王卷驀然一愣。這熟悉的臺詞又忽然間讓他想起了前世的廣告。那時的許多記憶已支離破碎、模糊不清,但又有許多記憶深深地根植在靈魂深處,令他無法忘懷。
“正該如此,多謝提醒。”
王卷謙虛道:“我也湊合。”
王卷說道。嶽紅綢這確是個好主意,自己與謫仙走得越近,姚府的人也就越害怕,來騷擾姚薇一家的概率也就越低。
說話間姚父已經給衆人斟上了酒,邊道:“好了公事之後再說,嶽緝魔請嚐嚐這酒。還有王緝魔,也快嚐嚐。”
嶽紅綢又笑道:“你謫仙弟子的身份可不頂用,人家怕的是謫仙道友的身份。”
嶽紅綢聞之大喜,擊桌道,“今日可來對了,這酒姚二郎你珍藏了好多年了吧?”
“還行還行,你酒量如何?”
如今看姚父打開酒罈,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從壇中飄出。
嶽紅綢爽朗一笑,也將酒一飲而盡,讚道:“真真好酒!”
姚薇一怔。
“好酒!”
“原來如此。”
姚父和姚薇卻都沒有一口悶了。姚薇和勸道:“酒雖好,可莫要貪杯。”
姚薇羞不可耐,紅臉道:“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在家,家裡就算來再多的人,我也攔得住。他們總歸還是怕我謫仙弟子的身份的。”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用這個稱謂狐假虎威了?拿這稱號去飯店不知道用不用花錢?
姚薇點頭道。
考覈獎勵:從對手身上隨機剝取
好端端的,又是一場內卷啊!
雖然這內卷場開得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內卷對象,也是個極其值得挑戰的人物。但這一回,王卷卻完全沒有卷的心情。
隔世的記憶涌上心頭,他些支離破碎的記憶,代表了他斷裂的人生。他回味着這些,只想酣醉一場。
去他媽的內卷場!
他舉起酒杯,卸下了“不知疲倦的內卷機器”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