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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靜。com
雪靜。
夜靜。
心靜。
此時,天時,地利,人已和,剩下的,就是那個時機。這筆帳,該是結算的時候了……
“當時夫人要照顧離歌,養育小蕾,時機未到,而如今,夫人所寫的時機是否即將到來?”楚翊坐直身體,轉臉凝視我,“夫人之勢,已不可擋,只求夫人最後,能放雪音一條活路,小人感激不盡!”
說完後,楚翊從石椅上起身,跪倒在我的面前,未曾被雪花侵染的地面,被楚翊青色的袍衫覆蓋。
天落飄雪,卻是無風,寧靜的夜晚,只有雪花墜地的簌簌聲。
久久的,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翊,無話可說,良久,我問:“楚翊,你可恨風雪音?”
楚翊慢慢的,搖了搖頭:“呵……枕邊之人,喊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一個男人失敗,莫過於此……”
“是嗎……即使這樣,你也不恨她?”
“自作自受,何恨之有……”
我嘆息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凝望遠方:“可是,我恨她
“夫人!”楚翊拽住了我的裙襬,“夫人放心,小人不會背叛夫人,小人想阻止雪音再錯下去,可是,可是小人沒有這個能力,小人……”楚翊因爲焦急而語無倫次。
“楚翊。”
楚翊止住了話語,變得安靜。
偷偷做了個深呼吸,眯眼而笑:“這樣。若是哪天我真抓住了風雪音,就交給你,隨你處置。”我挑眉。笑得幾分曖昧。
裙襬在楚翊的手中慢慢鬆落,楚翊放心地垂下了臉,我伸手接住從空中飄落的雪花。拍了拍楚翊的肩膀:“快回房吧,外面冷。”
楚翊對風雪音的愛,真是至死不渝。
良裡個的,老子應該把風雪音地男人全部搶來XXOO,再OOXX,以泄我心頭之恨。風雪音有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楚翊真是可憐哪。
夜風冰涼,我收緊了白裘,真希望今年的春天,快點到來……
陽春三月之時,晏城裡,一個舒氏家族猶如雨後春筍,乍然撅起。一夜之間,名聞大街小巷,其兇猛之勢。直逼晏城四大富戶。
同時,晏城新開了一家醫館,因醫館裡地大夫相貌俊美,醫術了得,又是天機山的下山真人,而備受全城名門望族和媒婆媒公的關注。
“娘!爹!快點快點!”小蕾在前面跑跳,我扶着離歌慢慢前行,如果不是我阻止,小蕾還會牽着加菲出來。
如果加菲上街……#¥#¥。難以想象。
“快快快。要趕不上開張啦!”
今天是八仙居開張地日子。八仙居是小蕾取的名字,她很喜歡八仙的故事。希望有一天能跟八仙同住一屋檐。
她還給我們幾個大人派了角色,我是女人,就是何仙姑。楚翊是跛子,正好就是鐵柺李。離歌會吹簫,雖然跟韓湘子吹笛子有所區別,也勉強算了。然後就是君臨鶴,這點是我最想不通的,因爲小蕾給君臨鶴安排的角色竟是張果老。
你說,君臨鶴一個雌雄莫辨,傾國傾城,全晏城女人都盯着的美男子,怎麼就是那個張果老呢?到底哪裡像了。
今日城內許多富戶都前往八仙居捧場,這些富戶裡不少女兒尚未出閣,楚翊刻意安排君臨鶴剪綵,就是這個目的。
全晏城誰不知君臨鶴和我們同住一屋檐。甚至有人以爲君臨鶴是舒家地門客。
君臨鶴爲何出門不再戴幃帽?原因如下。
某日,君臨鶴戴着幃帽要出門,楚翊看見,便道:“君真人,你既已下山,爲何還要謹守天機宮的清規?”
君臨鶴不解。
楚翊拿去了他的幃帽:“以帽遮容,便與人有距離之感,你至今面對夫人時,依舊無法自如,應是不擅相處之道,這次開醫館,對君真人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本來只是路過,不過在聽到夫人兩個字的時候,我就豎起了耳朵,楚翊利用我來騙君臨鶴不要戴幃帽,從而增加君臨鶴的人氣,這對我們,自然是大大的好處。
君臨鶴本就單純,楚翊一席話對他來說如同醍醐灌頂,他地眼中竟還露出對楚翊欽佩之色:“楚兄說的是,既然君某已經下山,楚兄也不必再喚在下爲真人,臨鶴即可。”
楚翊微笑着,也只有我,才能從他的笑容裡看到狡詐。這醫館是我們舒家產業,君臨鶴每日賺取地銀兩,自也進入舒家的腰包。對不起,君臨鶴,爲了美好的將來,只有犧牲一下你的色相了。
轉眼到了八仙居,人頭擠擠,幾乎看不清前面的人影。
忽的,前方的人開始散開,只見楚翊微提下襬從分開的道路而來。
“夫人,你可來了。”
一直以來,對外都是楚翊,現在因爲家業越來越大,他一人來不及,我便幫他看帳,總不能真做米蟲吧。話說……咳咳,賬本里……我藏着不少千暮雪的書……
最近看得比較純潔,以免上火……
“夫人?”人羣開始竊竊私語。
“什麼夫人?”
“你不知道啊,這纔是舒家當家。”
我在衆人驚疑地目光中,昂首前行,快看看,我地狐狸尾巴是不是又翹起來了,現在的我,如同當年地護國夫人。
“那楚爺呢?”
“聽說是下人。”
“下人?我怎麼聽說是侍郎。”
聽到這句話,我冷汗涔涔,謠言果然強大。在楚翊不用面具後,他就在自己完好的半邊臉做了小小的易容,那塊傷疤,卻是依舊保留,只用劉海,微微遮掩。
男人的魅力來自於他本身,即使楚翊容貌普通,還有燒傷,卻依舊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這份欽慕來自於楚翊自身散發出來的沉穩和一絲神秘。
“那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聽說是當家的夫君。”
“啊?我怎麼覺得他更像當家,你看他的眼神多冷。”
離歌神智雖然尚未恢復,但因他眼神清冷,看見他的人都以爲他是一個難以接觸的人。呵,其實他本身就是如此,冷傲漠然。
“夫人。”楚翊靠近我耳邊,“淳于紫宸來了。”
“什麼?”在臨進門的時候,我驚而停步。在踏入晏城之時,我就做好了遭遇熟人的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近日任職於此,小人也是才知道。”楚翊微皺的雙眉裡,帶着幾分憂慮。
“二爹爹!”小蕾一聲呼喊,讓我和楚翊立時恢復如常。
小蕾朝門內衝去,月牙色的身影漸漸映入眼簾,自君臨鶴行醫開始,他穿衣的顏色也不再侷限於白色,淡雅的長衫越發稱出他青蓮一般的美。
一席月牙色長袍,上面淡雲暗藏,一排亞麻的搭扣鬆鬆散散地連接着衣襟,隱隱露出裡面瑩白的長衫,和鑲白玉的腰帶。
同樣雲紋的髮簪,鬆散地挽起那一頭及膝的青絲,垂掛在後頸邊,帶着幾分隨意,透着幾分……嫵媚。如果可以,我的確不想將這兩個字用在君臨鶴的身上。
“小蕾。”君臨鶴笑着抱起小蕾,那婉如夏荷沾露的笑容,使整個店堂都被一種聖潔的霞光籠罩。再看那些還在店外的女子,一雙雙噴火的眼睛,真恨不得自己變成小蕾,讓君臨鶴抱在懷中。
“開始吧。”我說。楚翊揚手,立刻鞭炮炸響,龍獅歡舞。
藉着爆竹聲,楚翊對我說道:“既然淳于紫宸來了,是不是該請他剪綵?”
“他人呢?”
“和他夫人在二樓雅座,與他一起的還有晏城四富等幾位貴客。”“夫人?”
“呵,夫人猜淳于紫宸娶了何人爲妻?”楚翊故弄玄虛。我搖搖頭。
楚翊抿脣而笑:“夫人過會見了就知道了。”他雙手背到身後,神秘地揚起脣角。看楚翊的樣子,那女人我多半認識,會是誰?
快到吉時時,楚翊去請淳于紫宸剪綵,意料之中,淳于紫宸不會參與這類活動,可是楚翊覺得形式上還是要走一下。
剪綵後,圍觀的百姓一下子就涌入了店堂,尤其是女人,君臨鶴就在幾個小二的保護下,前往二樓雅座。
搓手,小君君被衆人TX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