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沒打算讓小舒贏地那麼容易,風雪音素很強滴,若是弱化風雪音,等同於弱化了小舒。
無聲無息的戰鬥,在寂靜中展開。風雪音的內力,讓我感覺到了她的強大。
那一年,她在我的面前展現了那恐怖的內力,讓我嚇得腿軟無力。
而今,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還有一絲不甘。是啊,我從她的手中,縷縷逃脫。
“母后……”忽的,小男孩害怕地扯了扯風雪音的裙襬,風雪音一皺眉,立刻撤去了內力,我放開她的手腕,暗舒一口氣,風雪音的內力着實強大?
一邊的賈陸已經癱軟下去,幾欲昏死。四座目光帶驚,大家都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
關切的視線從正席而來,鏡先生,楚翊,和南宮秋。鏡先生第一次皺起了眉,羽扇不再搖擺,而是緊緊捏起。
屏風擋住了離歌,君臨鶴,風清雅和後弦,微微透明的屏風,能讓他們看清大堂的情形,而外人,卻因那屏風的絲光的反射,看不清屏風後的身影。
“今日是這位夫人的大喜之日,的確不應將夫人的喜堂,變成靈堂。”風雪音含笑慢語,迷人的聲音透着一種特殊的醉。
她不再看我,甚至不看正席上的楚翊。原本,我以爲她會在看到楚翊的時候,表現出驚訝。卻沒想到,她是如此平靜,她的這份平靜,讓人害怕。
她慢慢走過那些屏風,目露哀傷:“這些悲劇本不該發生。從今往後。有我風雪音當家一天,就不會再讓人因風家而死!”她高昂地聲音在寂靜的堂中迴盪。器宇軒昂。
我明白了,她今日來不是與我競爭風家當家之位。而是根本沒有將我當作競爭者,時至今日,她這份自信與自負從何而來?難道因爲是那直系的血緣。
“所以,我今日來,首先要討回的。就是老當家的血債!”她猛然轉身,衣襬飛揚,雙目如劍,直刺我地心臟。
“對!”
“沒錯!”
“血債血償!”
一聲聲呼喝因風雪音而起。
掃過呼喊地人,我不禁反問風雪音:“老當家不是你殺的嗎?”
“胡說!”
“血口噴人!”
不用風雪音開口,那些人便替她叫屈。風雪音身邊地小男孩,因此而害怕地抱緊了風雪音的腿,輕輕地喊着:“母后……母后……”可是,卻沒有得到他母后地迴應。
一身暮色華衣的風雪音威嚴佇立。一手輕輕拉開了小男孩。一手背到了身後:“這位夫人,你這麼做就不聰明瞭。怎可反誣我殺害老當家?”
“風雪音。”我淡笑盈盈,“你我相識數年,也不要這位夫人,這位夫人地叫了,你知我根,我知你底。當年的事,你我心中都清楚。”
由伍曉洛和夜闌爲首的管事們,開始將懷疑的目光落在我和風雪音地身上。
我繼續說道:“風老當家爲何在天機山?也只有你知道,對了,還有一個人,就是玄明玉。”
風雪音目光微收,視線變得犀利。
“其實,你和我都清楚,老當家即不是你殺的,也不是我殺的,而是玄明玉殺的。”
“你這話有趣,我怎知老當家是玄明玉所殺?”風雪音反問,迷惑的表情比所有人都真實,“玄明玉已死,隨你怎麼說。”
“沒錯,死無對證。當年,天機宮的人說我是妖狐,殺死了風老當家,可是,我沒有動機殺他,而且,我也不是妖狐。當時說我殺害風老當家的人,正是玄明玉。”
“哦?”一旁伍曉洛仰首看來,“那這玄明玉爲何要殺老當家?”
我沉眉低首,玄明玉猙獰的神情,被仇恨吞沒的眼睛,再次浮現在眼前。風老當家滿身地傷疤,痛苦地呻吟,和祈求我徹底了結他的眼神,歷歷在目。心情因此而變得沉重。
“怎麼,說不出?”風雪音輕悠悠地話,拉回我的思緒。
緩緩走到一個屏風前,撫上玄氏一族的人名:“大約在二十年前,風家爲了一件神物,而殺害了一個神秘家族的三百七十條人命,他們,就在這塊屏風上。”
大家的目光停落在那屏風上,疑惑地竊竊私語。
“這件事,只有風家少數人知道,這個神秘家族,便是玄氏一族;而這件神物名叫:冰魄。”
聲抽氣聲穿透了寂靜的空氣,伍曉洛等人,神情微變。
“沒想到這是真的。”夜闌低聲輕喃,看向身邊神色凝重的伍曉洛。
身邊的莊子萱發出一聲冷哼,“這就是我想離開風家的原因,用我們賺來的錢訓練殺手,將影宮變成了殺人機器!”
厭惡的目光射向南宮秋,金色的面具擋住了南宮秋所有的表情,他一動不動,只是那雙面具下的眼睛,更加深沉。
用輕咳拉回所有人的視線,“玄氏一族因冰魄而被風家滅族,但有一個孩子倖免於難,他被帶至天機山下的鬼哭谷,揹負着三百七十條人名苟延殘喘。
爲了復仇,他拜入天機宮,精心制訂他的復仇計劃,終於,他成功了,這個人,我想大家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玄明玉!”夜闌驚呼,管事們都驚訝不已。
“這麼說,是玄明玉殺害了老當家。然後栽贓給了你?”風雪音話語中多了一分調笑,“那你當年爲何不說,而在今天死無對證的情況下說出來?”
“當時?當時整個天機宮都把我當妖狐追殺,我何來時間解釋?”
“我看不是你沒時間解釋。”風雪音笑意更甚。
我反問:“那你認爲是什麼?”
風雪音頓了頓,看了看衆人才道:“分明是你爲了風家鑰匙。而殺害了老當家。再在今天嫁禍給玄明玉。”
“鑰匙?你說是老當家給我的那把鑰匙?”
“你果然有鑰匙!”風雪音地語氣忽然發生了變化,多出了一分激動。
衆位管事皆因提到了鑰匙二字而變得緊張。紛紛朝我望來。
莊子萱不禁問:“你說是老當家給你的?”
“沒錯。”我回答地坦坦蕩蕩,“當時我與老當家囚於一個石室。老當家在臨死前囑咐我,要將鑰匙保管好,並且幫他交給一個人。”
“誰?”
“交給誰!”
“快說!”
“老當家還說了什麼!”
我搖頭嘆氣:“哎哎哎,老當家真是可憐,一個個都關心這把鑰匙給誰。怎麼,你們不懷疑是我殺了老當家了?”
瞬即,衆人啞口無言。
我看向風雪音,風雪音神情恢復如初:“老當家怎麼說的?”
“他說——”我在堂中過道里來回徘徊,拖着長長的尾音,“他說——他說——他說除了風雪音,誰都可以給。”
“你胡說!”立刻,風雪音厲喝,在這一聲後。她似乎察覺自己的失控。而恢復了淡笑,“夫人。你還是不要胡編亂造了,交出鑰匙,既往不咎。”
“你是說我只要交出鑰匙,老當家地血債就一筆勾銷?”
風雪音含笑點頭。
我雙手背到身後:“可是,得鑰匙者,便得風家,我不會交出鑰匙,不會讓風家再墮落下去,我要做風家地當家,改變風家的命運!”
“舒雅,你在開玩笑嗎?”風雪音地聲線已經轉冷。我笑地異常認真:“風家當家,能者居之!”我聲音高亢,正氣凜然。
此時此刻,大堂再次恢復了寂靜,有人含笑相望,有人目露懷疑,有人暗查風向,有人鼠目飄移。
風雪音身邊的小男孩躲到了風雪音地身後,探出腦袋害怕地看着四周,他的母后風雪音,正用那雙眼睛,盤算着什麼。“哦?”她沉沉而言,“那就讓大家看看,你有什麼能力。要知道,風家不是靠武力說話。”
“多謝提醒,我也不喜歡打架這麼暴力的行爲。”我依然笑容不減,“有沒有能力,對風家有沒有好處,過會你就知道了,來呀,上第三份大禮!”
立時,衆人的目光再次匯聚到了門口,依舊是一輛餐車,銀製的巨大地餐具,在晴兒的推動下,緩緩駛來,停在衆人的面前。
“這又是什麼?”風雪音走到餐車旁,她身後的小男孩寸步不離,“難不成又是風家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麼想知道,爲何不打開看看?”我對風雪音眨眨眼睛,風雪音神情不變,眸光中卻劃過一道寒光。
她抓住了蓋子的把手,沒有掀開。
我微笑地問:“怎麼,不敢?”
她神色微變,脣角勾出一抹輕蔑,猛地提蓋,忽然一個桃紅的身影從下面站起,就開始高唱:“迎接另一個晨曦,帶來全新空氣,氣息改變情味不變,茶香飄滿情誼,舒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清脆嘹亮的童聲在大堂裡響起,繞樑不去,將所有緊張的氣氛逐出了大堂,一片溫馨在她地歌聲中慢慢化開,感染着在場地每一個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親們擔心非NP版的結局是悲劇,嘿嘿,無良可不敢,親們手中地榴蓮正對着無良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