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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們在哪裡,我想,我可以帶她們出來。”我很平靜地,認真地,對玄明玉說着,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氣,胸膛在我的眼前,大大起伏。他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中,輕輕顫抖。
“你決定了?”他再次睜眼時,近乎無力地吐出了這句話。
我看向窗外,視野中,是上海林立的高樓,他們在金色的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如果我能去那裡。”
“小舒!你很有可能會和清雅一樣!到時你的母親怎麼辦?你不能對這個世界那麼不負責任!”
看着電腦屏幕上,兩個生態艙,兩道跳動的線條,兩張相似的照片,這一切,都讓我無法忽視。
“她們需要我。”
“那這裡,這裡更需要你,你就算不爲我,也應該爲你的母親,你的家人着想!”
“不,我會回來的。”不知爲何,我有這樣的預感。
“你以爲你能回來一次,還能回來第二次?”玄明玉發急地抓住我的肩膀,“那次是僥倖!是萬分之一!小舒,冷靜,我們會有其他辦法,會有的!”
相對於他的焦急和緊張,我反而很坦然,彷彿這就是我的命,既然命運安排我看到她們昏迷,我便不會冷眼旁觀。我不會因爲遊戲中對風雪音的恨,而幸災樂禍,因爲這裡是現實,現實中,我還未與她相識。
“小舒,看着我。”耳邊傳來他有些低沉的聲音,我看向他,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裡,是失望,“你是不是在想就算回不來也無所謂!因爲你的母親有你大哥大嫂照顧,你覺得沒有牽掛,可以什麼都無所謂了是不是!”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幾乎是對着我大吼。
“那是不是我愛不愛你都無所謂!”他瞪着我,我無言相對。因爲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
忽然,他扣住我的肩膀,將我拉近他的身體,吻就這樣突然而來,他的脣裡,還帶着清新的牙膏的甜味。心跳開始加速,我回吻他,不知道爲什麼,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但是卻想吻他。
他將我抱起,壓到牀上,我抱緊他的身體,在他的脣內找尋自己失去的激情。寂靜的房間裡是我們親吻和喘息的聲音,我拉開他的浴袍,他卻扣住我的雙手固定在枕邊。
他喘息着,劇烈的喘息着,漆黑的眼睛裡,是濃郁的情慾。
“冷靜,我們要冷靜。”他壓在我的身上,卻對我說着冷靜。我在他的身下用力呼吸,心被一種濃濃的感覺所溢滿。
“好了,我現在知道你是愛我的。”他輕輕地擁住我,倒在了我的身邊,我們都平躺在牀上,一起對着天花板喘息。
“是嗎,這個結果真讓人高興。”我真心說着,“你知道嗎,我真的以爲自己已經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了。”
“是因爲麻痹了。”他貢獻出他的手臂,我自然地枕在上面,依偎在他的身邊,不知爲何,我因爲知道自己原來愛他,而有種想哭的感覺。
“你愛的人太多了。”他輕輕順着我的頭髮,愛撫着我的耳垂,“而你又放不下他們,所以你對愛情已經麻痹。”
我蜷縮到他的腋下,淚水竟然真的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我真的……放不下他們……”這是第
一次,我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當聽到風伯伯的假設,我心裡,真的爲那個世界真實存在,而劃過一絲欣喜。
“去吧。我尊重你的意見。”他親吻着我的額頭。
我圈住他的腰,躲在他的懷裡輕聲說:“那我們結婚吧。”
“不!”他回絕地異常乾脆,“等你回來我們再結婚。如果回不來,我要讓這個成爲你一生的遺憾。”
“我恨你!”
“呵,至少我是你唯一恨的男人。”
“混蛋!”
“謝謝誇獎。所以你不回來,我不會等你,我會跟五月結婚,然後和她去迪拜度蜜月,看阿聯酋王子,住帆船……”
我當即吻住他的脣,讓你再說!再說刺激我的話!小心我獸性大發!將你先奸再殺!我咬着他的脣狠狠瞪着他,他開心的笑了,被我咬住的脣開開合合:“親愛的,陪我睡一會,好嗎?”
我放開他的脣,下牀拉上窗簾,阻斷那明亮的陽光。黑暗中,他張開懷抱等我投懷送抱。
“哼!”我擺出高傲的姿態。他無奈地搖搖頭,突然從牀上跳起將我一把拉上了牀,又是一番激吻。
“我……現在有點捨不得你了。”我躺在他身邊,輕輕地說。
“那就不要去,沒有人會怪你。”他用溫柔地口吻安慰我。
“可是,我良心會不安。”
他將我熊抱在胸前,輕輕嘆了口氣:“你爲什麼沒有學會自私……”
我想說,這似乎與自私無關吧。可是,他已經在我的身邊,沉沉睡去。看着他疲憊的,但卻安詳的睡容,我忽然對自己能不能回來有了一絲不確定。
我能嗎?
我究竟能不能?
如果回不來,他的新娘就是五月!和他度蜜月的也不是我,而是五月!
不行,我不甘心,這些都是我的!!!
愣了一下,這算不算自私?看,玄明玉,我也是很自私的,你把我,看得太好了。
因爲有了明玉事先的告知,當我坐在風大叔面前的時候,就已經不再驚訝。風大叔是下午打我電話的,當時我還睡在明玉身邊。
明玉被手機驚醒,有些煩躁地想將我手機扔出窗外。我趕緊接起,對面靜默了許久,才傳來一個蒼老的,沙啞的聲音:“請問,是舒小姐嗎?”
“您是……”
“請不要掛電話。”對方有些急切,“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命運降臨的感覺。明玉在旁邊聽出了風大叔的聲音,他略帶凝重地看着我,只說了一句話,就是無論你做任何決定,他都會支持我到底。
於是,他陪着我和風大叔見了面。風大叔看見他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風大叔看上去很是憔悴,頭髮花白了大半。
按道理,他應該與玄伯伯和軒轅大叔一般年紀,但他,看上去幾乎老上十年。他很累吧,兩個心愛的女兒都陷入昏迷,而唯一的希望,卻在我這個陌生人身上。他的這種絕望,我和大哥,也曾經有過。
他坐在我的對面一直猶豫着,幾番欲言又止。忽然,他站起來就要給我鞠躬,我立刻扶住他,看着他已經溢滿淚水的眼睛,微笑:“風伯伯,我已經知道了,帶我去吧。”
他驚喜地落淚,雙脣顫抖不已。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在我的面前,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