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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法國之前,我繞道去了一趟南京,想去見見陳思月,這真是一件十分令人忐忑的事情,我曾數次打起了退堂鼓,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去尋她。//
我們在尋找西王母之墓的旅途中,確實產生了親密的情愫,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是否她對我的感覺,還如同當初一般?常言都說,時間可以慢慢磨滅一切,我忽然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恐懼,在內心中阻撓着我去見她。
不知道各位讀者是否有過這種感覺,這實在是一種煎熬!
而我又想到,像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生,其實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我有那麼多危險的敵人,我能給她的,恐怕不是幸福,而是無時不刻的危機……
我咬了咬牙,最終硬起了心腸,直接回了我蘇州的家庭。
我父母對於我的突然出現,自然是又驚又喜!我母親甚至流下淚來,泣不成聲,而我父親,則不住地拍着我的肩頭,上下打量着我。
我知道,兩年沒見,我的髮型變了,臉型變瘦削了,連目光和氣質也和當初有所不同。我在父母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引以爲豪的喜悅。?”“
我母親激動之餘,急忙去市場買了一些我最愛吃的菜,張羅了一大桌,而我父親,則拉着我的手和我不斷攀談着。
我對父母說,我肄業之後,在法國和幾個大學同學合夥開了一家軟件公司,現在衣食無憂,過得很好。這當然是謊言,但是,我編造得十分逼真,我父母並沒有懷疑,只是不住地點頭。
我不住地說着,忽然間,我意識到,我面前的父母,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的身體內,並沒有流着他們(甚至確切地說,是地球人)的血液。那麼,從倫理上,從意識上,我該怎麼看待眼前我的“養父母”?我知道,我的父親是個堅毅認真的男人,而我的母親,相當地賢淑,屬於中國最傳統的那一種女性,他們自小收養了我,完全把我當做親生的兒子來撫養。對於他們來說,我就是他們血濃於水的羈絆。
我忽然嘆了一口氣,想到中國傳統的封建思想是多麼的令人悲哀,我也爲剛纔的想法而感到慚愧。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心靈上的,而不是什麼所謂的“血緣”上的。即使我的父母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應該和他們產生距離感,而我的親生父母,我素未謀面,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感情,而且,說不定我的親生父母還是令我極不喜歡的那種人,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一想到我的親生父母,我又想到了邱雲清,思緒不禁延伸了開去……直到我父親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兒子,在想什麼呢?”
“哦……”我匆匆回過神來,看了看時間,剛好還有充足的時間,夠我趕上凌晨那一班去法國的航班。我急忙以回法國還有重要的生意爲由,告別了我的父母,而我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張visa卡,上面的法郎兌換成人民幣,足夠我父母過上極其優越富足的生活。
我依依不捨地和父母告別,父母親要求一定要送我到機場,目送着我登機。我也默然想到,這一去法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空再回來了。
我在飛機上翻看着雜誌,百無聊賴,四周都是昏昏欲睡的乘客,好不容易打發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到了法國的領空。
出了機場,早有老唐安排的車輛來接我回俱樂部,我一到俱樂部門口,赫然發現俱樂部的大門竟然有了顯著的變化!
原本,在一個絕不引人注意的巷子中的俱樂部入口,此時卻變成了臨街的大門面,模樣頗像八十年代的香港夜總會,我不禁目瞪口呆,在門口駐足了好一會,在唐保的催促下才進了俱樂部的大門。
“巴哈姆特先生,你回來的很是時候。”老唐帶着萬年不變的嚴肅表情對我道,“經過總部設計師的重新設計,我們俱樂部大部分設施都修葺一新,還增加了不少新的設備。另外,總部的人通過之前被那個巨大的鑽機的洞穴,找到了那個被遺棄在地下的挖掘機,總部的人把地下的空洞改造成了地下的停泊廣場,那個挖掘機就停在下面?”…,
“挖掘機?”我微微一愣,很快就想起了那些進化人爲了盜取1316號檔案,而試圖從地下對絨猴俱樂部發動襲擊的事情。沒想到那臺挖掘機現在成了我們俱樂部的財產了,這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處。
“另外……”老唐猶豫了一會,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那個……斯蒂文回來了……”老唐囁嚅道。
“我知道。”我看着老唐,看到他一臉做了虧心事的樣子,不由心頭覺得奇怪。
“斯蒂文不但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好幾個古怪的人。”老唐苦着臉道,“我給他們在外面安排了住宿的地方,斯蒂文卻堅持要在俱樂部裡給他們安置房間,我開始怎麼也不同意,說要和你說明一下。但是,這些人蠻不講理地就帶着行李衝了進來,我阻攔不住……後來想想,你也快回來了,他們也自稱是你的朋友,凡事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
我聽了老唐的話,心裡一沉,反正我知道了,斯蒂文帶回來的其中一個傢伙,就是差點殺了我的那個進化體人類,外號“雷霆”的傢伙。那麼,以此來推斷,斯蒂文的幾個其他的朋友……
我簡直不敢想下去了,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或者說,已經發生了什麼我所難以控制的事情?
我和老唐一前一後穿過鋪着厚厚土耳其地毯的大廳,直往會客室去。
因爲我聽到會客室裡傳來一陣陣的喧譁聲,其中夾雜着海獸的笑聲,我沒猜錯的話,那些傢伙此刻就在會客室中。
果不其然,當我出現在會客室的門口之時,廳中的幾個人都停下了笑聲,都齊齊望向我。
我看清了廳中的幾個人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除了我見過的“海獸”斯蒂文、雷霆之外,還有一個穿着紫色緊身皮衣的性感女郎,身材凹凸有致,正端着一杯酒,媚笑着瞧着我,而左邊的沙發上,則坐着一個古怪之極的人——他在頭上,套着一個正方形的金屬盒子,只露出兩隻眼睛,不知道是搞什麼鬼的。
我看着滿地狼藉的酒瓶,嘆了一口氣。如果邱雲清看到他的馬爹利1814只剩下三四個空瓶子和地上打滾,他一定會把這些傢伙通通扔出俱樂部。
“斯蒂文。”我叫了一聲,“怎麼回事……這些是……”我特地看向了雷霆,臉色變了變。
“這事說來話長!你也來坐下,我們好好聊聊!”斯蒂文看來喝了不少酒,雙頰通紅。
“他是怎麼回事?”我毫不客氣地指着雷霆,“你別忘了,當時……”
“好了好了,當時只是誤會!”海獸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我和雷霆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當時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我是理解的。他也沒有要真的殺死我們的意思,不然,你以爲你還能活着站在這裡嗎?”雷霆也聳了聳肩:“斯蒂文有沒有告訴你過,我的極限放電電壓是200萬伏?”
那個性感女郎對雷霆的話則嗤之以鼻:“你那些電,對於絕緣體,根本就是廢物!”
雷霆打着哈哈,似乎不願意和女郎多說的樣子,只是眯了眼看着我。而那個方腦袋的怪人,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我搞不懂那是笑聲還是骨頭斷掉的聲音,只感覺全身難受,急急拉着斯蒂文出了房間,到了走廊另外一邊的一個空房間,一把打開門,把斯蒂文推了進去。
“怎麼回事?從頭到尾和我說!”我本來還有些旅途疲倦,但見到眼下這種敵我不分的情形,我實在沒有心情能安心休息。
“好!好!別急。現在的情況,對於你,對於我們,都是好事。”海獸斯蒂文眨了眨眼,“我之前離開了絨猴俱樂部,你知道的,是嗎?”
“是!”我深呼吸了一口,“唐保和我說過。”
“那是因爲我當時收到了以前同伴設法傳遞來的信息。約我去舊金山一趟,在那裡,有一個秘密的集會正在召開。”斯蒂文拉了張沙發椅,舒服地躺了進去,“因爲是我那些超進化的同伴發給我的信息,所以,我沒敢讓你知道……”…,
“你怕我不相信你!”我笑了笑,伸出手臂拍着斯蒂文的肩膀,“其實,只要是正當的事情,你告訴我也不會怎樣,我對於同伴,是十分的相信!”
“我現在知道了,你這個人真的很好,適合做摯友。”斯蒂文聳了聳肩,“但你要改改你的心機,你這樣,遲早會被人出賣了。”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我想,我也不例外,但是,這個弱點是我引以爲豪的特質,我絕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在我其後的冒險歷程中,更加印證了這一點:把後背留給你最信任的摯友,才能集中精神打敗強大的敵人!
“總之,這次集會的成員,都是三島龍崎手下培育出來的進化體,包括我、雷霆和其他幾個人。這次召集,是由‘無限’在進行的。”
“這個‘無限’……是個什麼樣的……”
“他?很特別的進化體,和我們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他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斯蒂文抱着頭喃喃道,彷彿想起了什麼,“總之,他有機會可以獲得世界上最多最豐富最詳細的信息,而他,也正由於這一點,發現了我們那個組織內部的叛變行爲!”
斯蒂文的話,讓我心中一驚,三島龍崎所帶領的科學進化組織……出現了裂痕?
“你要知道,我們這些培育出來的進化體,除了我這樣的半路出家的之外,很多各種類型的生命,都是三島龍崎用進化加速理論培育出來的。對於他們,三島龍崎從他們剛有意識的那一刻起,就用日本軍國主義的思想教育他們,讓他們以天皇的榮耀和三島龍崎的命令唯馬首是瞻。你不會體會到那種僵化、殘酷的教育方式,從小接受那種教育的人,就是不折不扣沒有人性的熱血殺人機器。”
我點了點,我想我明白斯蒂文的意思。在二次大戰之中,中國可以算是亞洲最大的受害國,殘酷冷血的日本軍人,充分讓普通人體會到了軍國主義的恐怖之處。
但是,我隨即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這些生命體進化速度遠遠超過普通生物,那他們的智商,想必也不會比常人低,那怎麼還會受到愚昧的軍國主義思想的矇蔽呢?
我向斯蒂文提出了我的疑問,斯蒂文嘆了口道:“確實是這樣,有很多人曾經質疑過他們從小接受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不過,他們很快就……就……”
斯蒂文閉上了眼,一臉恐懼的神色:“他們最終都被北冥白魚抹殺了……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從此,沒有人再敢質疑三島博士……”
我沉默不語,不知道這個北冥白魚,到底是何方的神聖?頂着一號進化體的名頭,似乎擁有着遠遠凌駕於其他進化體的能力。
《》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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