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藍色的夜空中,斜掛着一葉彎月,周圍浮動着幾片薄薄的白雲。淡淡的月光普照着寂靜的客棧院落,倒是烘托得一片安寧。
駱驚風靜靜地坐在門檻上,剛剛逼入真氣後,越明月已經安詳地睡着了。也許因爲地黃的血液,她的臉上早早的浮現出了紅暈。
等待是無盡的漫長,卻又是最爲驚心的瞬間。
海天愁在駱驚風的安排下,已經帶着自凝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地黃的血液不是普通之物,對於駱驚風來說,是深有體會的。尤其是當血液流通全身,舒緩真氣勁力的時候,那種煎熬和難消的激欲,將會讓人失去理智,甚至會因此而做出傻事。
這樣想着的時候,懸崖峭壁的巖洞裡,那驚心動魄卻又讓他臉紅的一幕,再一次浮現在了腦海裡。
如果當初,沒有小姨嫣紅的守護,沒有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許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他了,更是難以想象如何度過那煎熬的一夜。
嗚!
一聲輕微的呢喃。
駱驚風驚恐萬狀地竄起轉身,直撲牀榻前。
越明月雖然繼續着雙眼的緊閉,但不停滾動着的眼珠,滑過眼簾卻十分的清晰;原本白淨的臉上浮現着土黃,這時候,卻變成了白皙嬌嫩中,飄動着紅暈斑斑;但唯一讓駱驚風驚懼的是她那乾裂的嘴脣上,居然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皮。
他很清楚,這是地黃血液流通聚生的徵兆。
一個很快的轉身,但是卻停止了邁出的腳步。桌子上,原本就準備好了的三大碗水,還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着她一醒來後的解渴。
哦!
又是一聲驚叫。
越明月遽然間坐起了身子,雙眼癡呆中卻佈滿了血絲。
她坐起來的一瞬間,側過了身子,望着駱驚風的一瞬間,眼神變得極其的迷離、凌亂。
“明月,趕緊先喝點水。”
駱驚風驚喜中,第一個反應就是端着水遞到了越明月的面前。
“師傅,我熱…我難…受…我…”
煩躁卻又失神的越明月搖擺着身子,好像在極力控制着。
駱驚風端着陶碗,但不敢近前。
他知道,此時的越明月不但燥熱,而且全身的血液開始急劇的膨脹。尤其是心裡的那股莫名之火,大有爆裂的感受。但是,這種燥熱和激欲情望,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更不可能擺脫。
身影急竄。
一下子站起來的越明月,雙手亂抓着,其瘋狂的舉動,讓人害怕卻又心疼。
駱驚風連忙轉身,喝水已經勾不起她的注意力。
放下陶碗,漠然轉身的一剎那。
牀榻上,越明月已經撕裂了身上的錦襖,肉團閃現中,她正在撕扯着腿上僅有的襯褲。
躍身而起,已經顧不上男女有別的駱驚風,靠近越明月的剎那間,奮力抱住了她的雙手。
“明月,安靜一會兒,堅持一下,慢慢會過去的。”
在駱驚風的緊箍狠命擁抱中,越明月似乎感到了肉身的接觸,緩緩地減輕了蠻力的使出。但迷離的眼神,越來越焦炙了。那乾裂的嘴脣在視線的移動中,毫不忌諱的急閃湊近。
就在這一刻。
小姨嫣紅的樣子遽然閃現。
楚天梅羞色的表情,撲滿腦際。
一個極快地躲閃,駱驚風偏移了自己的臉面。越明月失去準心的嘴脣,一滯後,又是一次急急地亂碰尋摸。
雖然停止了撕扯衣物,但一雙小手卻從未停止在駱驚風身上的亂抓。突然,一手舉着停滯的一緩,卻猛然抓在自己的巨峰肉團上,不停地恨力搓揉着;另一隻手臂,急切地環在駱驚風的脖子上,向着胸內環抱中,扯着巨峰肉團,就要塞進他的嘴裡。
雙臂鬆開的剎那間,駱驚風掙脫了越明月的纏抱,閃身後移着,卻被鋪褥一絆。
撲通。
仰面倒下。
肉色急閃飄動中,越明月直接跌落趴下,整個身子壓在了駱驚風仰躺着的身上。
這時候,兩隻巨峰肉團,剛好緊緊地壓在了駱驚風的臉頰上。
情急之中,駱驚風不得不搖擺了一下頭,但臉頰的兩邊,剛好是兩個柔嫩、彈性十足的肉團包圍。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是離不開細膩肌膚的挑逗。
一股激情膨脹涌現時,駱驚風雖然是咬緊了牙關,但控制不住的雙臂,還是環抱在了越明月光着的後背上。
緊抱狠力一拉。
越明月極富戲劇性地癱在駱驚風躺着的懷抱中。
這一刻。
是一次急切卻又圓滿的全身接觸。
是在一半迷離,一半清醒中的一次神志相遇。
激燃的**不斷地焚燒,血液澎湃中的不斷衝撞,兩顆年輕的心在交纏廝磨着,卻開始放鬆了意志的堅守。
隨着越明月腰身的不停搐動,駱驚風搖頭閉眼中,一個奮起翻身,他抱着她坐了起來。而且,這時候的她,因爲坐起後的限制,雙臂被他緊箍在了懷抱。
奮力搖晃着,駱驚風盯住了越明月的雙眼。
“明月,看着我眼睛,再堅持一下就會過去的。”
他非常明白,這時候,無論你用多大的聲音,都不可能讓她清醒過來。更不可能控制住她的情緒,唯一能做的就是緊抱,就是安慰和不停地變換姿勢,減少肌膚的熱烈相遇。
鬆開一隻手臂,駱驚風開始了被物的拉扯。
他想用被子包裹住越明月光着的身子,這樣做,可以降低肌膚直接接觸中的刺激。
陡然間。
越明月全身抖擻着,又是一個急切地掙扎,卻沒有站起來。
連番的劇烈運動,加上地黃血液的衝擊。此時,越明月的臉上已經是嬌豔欲滴,粉嫩出水的迷人之容了。她微微抖動着雙肩,楚楚動人的笑臉,讓駱驚風舔着嘴脣的瞬間,拉着被物裹在了她的身上。
裹緊後,剛一鬆手。
越明月蹬直的雙腿,直踢駱驚風的下巴。
慌忙躲閃時,一個向後仰倒,卻失去了重力。
咚。
倒着跌落牀榻下。
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翻身躍起的駱驚風,顧不上絞痛的肩膀,很利索的手起手落中,裹緊了越明月赤着的身子。輕輕地按壓中,她竟然安靜了下來。
砰,砰砰。
三聲敲門聲。
“老大,怎麼了?快開門。”
海天愁站在門外,焦急的大喊着。
“來了,來了。”
駱驚風再次確定越明月安靜熟睡的時候,轉身走到了門口。
嘩啦。
拉開門扇的瞬間,他出了一口長氣,滿臉的汗珠,已經滴答而下。
哦!
“累死我了。”
駱驚風搖着頭,轉身走到凳子前的一剎那,跌坐了上去。
“明月到底怎麼了?沒問題吧!”
驚懼和急切閃現的時候,海天愁跨步站到了牀榻前。
此時,越明月紅潤、細膩的臉頰上,還掛着一絲很難琢磨的喜悅。但緊閉着的雙眼,卻是熟睡的樣子。
“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地黃的血液果真太厲害了,我一直以爲只是對我那樣。沒想到,連明月都控制不住那種煎熬和急迫。”
駱驚風心有餘悸地說完,端起了水碗,仰起頭的瞬間。
咕嚕,咕嚕!
一飲而盡。
海天愁雖然轉過了身子,向着駱驚風落坐的方向走來,但是他緊皺着的眉頭,並沒有展開。
“老大,你說了半天,我是一句話都沒聽懂。”
“算了,沒聽懂也好,以後你碰到了才能深有體會。否則,即使我說得再多,你不一定能夠明白。”
駱驚風放下陶碗,回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正在熟睡着的越明月,這下,他確實放心了。最難熬的時間,終於度過了。
“好吧!只要明月沒事就好。”
海天愁說話的時候,轉動着眼珠,還在思想着駱驚風說過的話。
“明月應該是沒事了,但是我現在開始在想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駱驚風帶着一絲難爲情的樣子,瞅了一眼海天愁,卻急急地收回了視線。
“咱們走到現在,說實話,該做的事情基本上全部有了明確的交待。包括天梅爹孃的仇,我找爹的心願都基本上實現了。應該來說,咱們該停手了,也該換換思維和生活的方式了。”
他停頓了一下。
“但是,咱們還確實停不下來。因爲又出現了個銅馬聯盟,又攪合了一位自凝姐姐師傅的事情,我想咱們還應該繼續下去,至少要幫着劉將軍剷除銅馬聯盟。更關鍵的事情,咱們還得弄清楚自凝姐姐的師傅,到底在找一個什麼人,可惜,沒有從南邪嘴裡探知到任何線索。”
嗯!
“你說的太對了,我們根本就不能停,別說新出現的這些問題了,遺留下來的事情,並沒有全部做完。”
海天愁親和地盯着駱驚風。
噢!
“還有什麼事情遺留下來了?”
駱驚風吃驚地盯着海天愁,還真想不起有什麼事情沒做。
“畫風和天高地厚二將還活着,找到你孃的事情,也沒有着落,所有的這些都是遺留的事情。”
海天愁補充着說完。
“還真是把畫風給忘記了,她可是活過了我的預想時辰呀!找到我孃的事情,可能就很費事了,畢竟,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呀。”
駱驚風微笑着,在海天愁點頭同意的時候,卻突然,揮出了一拳。搗在了他的胸口,不過是極輕,極緩慢的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