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驚風使勁直起腰身,用力地向後一仰,楚天梅回身抱住了凸起的柱體上。
一根長長、粗粗的白鬚咬在了她的口中,滿臉通紅。
“這下我可有腰帶了,再也不用抓着褲腰了。”
駱驚風真的好開心。
楚天梅站在駱驚風的面前,手裡攥着那根白鬚,一臉的嚴肅。
“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屁股?”
駱驚風低着頭,但手已經抓住了白鬚的另一頭。
嗯,聲音低沉。
“但是另一邊沒有看到。”
“那就是看到了嘛,完了,完了……”
“多大的事嘛!怎麼個完了呀?”
“我娘說了,女孩的屁股被男人看見了,就要必須嫁給他的。”
楚天梅驚愕的低下了頭。
“可是我還沒有想要嫁給你呀,這怎麼辦呀?”
哦。
“還有這個說法嗎?”
駱驚風鬆開了抓着的白鬚,這還真有些爲難。
“能不能扯平呀?”
“怎麼個扯平?”
“之前,你不是也看了我的下身嘛,這不就是扯平了嗎?”
駱驚風小心翼翼試探着。
“那有哪說法,我娘沒這樣說過。”
楚天梅白了一眼,一舉手,發現白鬚還在自己的手裡。
“算了,算了,嫁給你就嫁給你吧,除了長得寒磣一點,還能說得過去,給你。”
楚天梅把白鬚遞給了他。
駱驚風接過白鬚,一轉身,氣得拿起白鬚,抽在了怪獸那塊凸起來的殼體上,暗暗惡罵:‘都是你招惹她要嫁給我。’
驚然!
怪獸的整個殼體好像坍塌了一下,降低了好多。
龐然大物的怪獸在駱驚風無情的摧殘、折磨下,竟然毫不猶豫地變小了,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形之下完成的。
呵呵!
楚天梅驚奇滿滿,卻又小聲連連。
“我們降下去了好多哦。”
駱驚風聽到楚天梅的喊聲,愣神間明白了。
這白鬚不僅可以當腰帶,還能收拾怪獸變小。他舉起了白鬚,繼續在那個凸出的殼體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整個殼體又降下去了好多。
“咿呀,我們得救了哦,你使勁的抽,抽到咱們能下到地上了爲止。”
楚天梅手撫着鬢角垂下來的三縷長髮,淡淡地笑着,眼睛盡是癡情的看着駱驚風猛烈地發飆。
駱驚風默然轉身,一隻手抓着褲腰,一隻手掄着白鬚抽打着凸出的殼體。
“停,可以了,我們能下去了。”
楚天梅興高采烈地大喊着,已經站在了怪獸背上的殼體邊緣。
駱驚風一直低着頭狠狠地抽打着,根本就沒有注意,這時的巨獸雖然殼體圓大,但比牛高不了多少。
楚天梅已經跳了下去,站在了地面上,神采飛揚地招着手,向駱驚風喊道:“快下來,下來呀!”
嗯!
駱驚風應聲撿起楚天梅的紫霜斷玉劍跳了下去,站在地面上的時候,卻發現那幾根白鬚也變小了,根本沒法跟自己手上的相提並論。這才高興地將白鬚纏在了腰上,終於擺脫了自己要提着褲子的不方便。
“楚天梅,你過來。”
駱驚風全然不知,她就在身邊,一直觀察着他的舉動,當然也包括他低頭提褲子的時候。
喂?
“你怎麼總是來個突然襲擊呀?不會也看到了我提褲子吧!”
駱驚風滿臉的驚愕失色。
“沒有的了,我剛到,你就把褲子提好了,說吧,有什麼事。”
“我很喜歡它,想給他起個名字。”
駱驚風瞅着怪獸,開始大搖大擺地走動着。
“我也喜歡它,那咱們三人就永遠不分開了哦。”
“不是三人,是三個,它不是人。”
“咿呀,就三人,它也算人。”
“好,好,那這個人叫什麼呀?”
“就叫嬌兒吧!”
“你以爲它是女的嗎?”
“難道你知道它是男的嘛?”
楚天梅一隻胳膊搭在了駱驚風的肩上,若有所思地說道:“它可能不分男女的。”
“你傻呀,世界上的萬物都要分男女的,它也不例外。”
駱驚風舉手抓住了楚天梅的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我看,就叫它地黃吧,它是從地上出來的,而且全身長着黃毛,就叫地黃了。”
楚天梅很享受般地看着駱驚風說話,他話說完了還不鬆手,便問道:“抓着手的感覺好嗎?”
駱驚風盯着地黃一驚,突然放開了手。
楚天梅很好奇地走過去問道:“你在看什麼呀?”
“我在它的頭上找個地方,試試能舒服地拍着親熱一下不。”
駱驚風伸手摸在了地黃的雙眼之間拍了拍。
“從現在開始,你叫地黃了,就是我的哥們了。”
地黃被他這麼一拍好像聽懂了人話,遽然點了點頭。
駱驚風驚奇地大喊道:“哇哈,它答應做我哥們了,都點頭了哦。”
“我滴喲,它怎麼個答應你的?我就沒有聽見呢?”
“你看着,我跟我哥們給你來個默契的表演。”
駱驚風伸手拍了一巴掌,但巴掌沒有擡起來卻說道:“咱倆是哥們吧?”說完他擡起了巴掌,地黃就仰了一頭;駱驚風再拍一巴掌,還是不挪動手又說道:“你叫地黃對吧?”說完他又擡起巴掌,地黃低了一下頭。
“看到了吧!”駱驚風得意地說道。
“它是你的哥們,就一定是我的哥們呀!”
楚天梅眼睛睜地圓圓的,瞅着駱驚風等待着被確認。
“那不一定。”
“完全是,一定是,確定是,因爲我要嫁給你,嫁給你就是你娘子了,是你的娘子,你的哥們就成了我的哥們呀。”
楚天梅趕緊學着駱驚風的樣子,也把手放在了他放過的地方,一擡手,地黃低了一下頭,她把巴掌拍下去,地黃把頭擡了一下。
“我是他娘子吧?”
楚天梅瞅着駱驚風,再把巴掌擡起來,地黃也把頭低了一下。
“看見了吧?難道不是一定加確定嗎?”
楚天梅的雙手叉在了腰上,忍俊不禁地看着駱驚風。
“好吧,就算一定加確定了。”
駱驚風在地黃的頭上拍了一下。
“哥們咱們走着。”
“走哪兒去?”
楚天梅莫名其妙。
“找爹給你報仇去呀,連這都不知道嘛!”
駱驚風的頭搖個不停,臉上出現了少有的表情。
身後,一片焦土,滿目荒涼,也看不清已經到了那裡,憑感覺,駱驚風判斷自己行走在了官道上,雖然路邊的驛站已被地黃燒燬,但零星的廢墟還留下了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