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牧目光流轉的時候,高丘猛不丁地打了一個冷顫,心頭劇震。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前性格懦弱的廢物趙牧,會突然變得這麼強勢,還能夠施展天紋,甚至連二長老趙崇山都被他幾句話給罷免了。
這一切變化得太快了,一想到自己剛纔放言要殺他,身體頓時變得一片冰寒。
“跪下!”趙牧突然淡淡地說道。
“你……”高丘臉色又是一變。
趙牧不再多言,只是一臉冷傲地看着他。
高丘看向趙屯,趙屯稍顯稚嫩的臉上陰沉似水,看了一眼,最終卻把頭扭過去了。
高丘心中瞬間黯然,回頭看着趙牧眼中的譏誚,緩緩地跪了下去。
昨日在大街上,他逼迫趙牧下跪,今天卻在趙牧面前跪下了,真個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
趙牧來到高丘的身邊,一手摸着他的頭,淡淡地說道:“你的弟弟詛咒我去死,你見了我直接言殺。你們是不是覺得抱緊了某些人的大腿,當了某些人的狗,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可惜啊,當危難來了的時候,你們的主子卻把你們拋棄了。”
高丘、高保聽到這話,身體微顫,而趙屯則霍然扭頭,大眼瞪着趙牧。
趙牧彷彿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反應一般,繼續說道:“你們這樣的奴才,還不如一頭豬呢。那豬多威風啊,走在大街上,人人都要給它讓路。要是有人來不及讓,那豬不但可以一口咬過去,它的主人還會逼迫被咬的人向它下跪懺悔。”
高丘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疑,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發生在大街上的那一幕,而趙屯則一臉陰冷
地看着趙牧。
“這豬和奴才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我勸你們兄弟還是投胎做豬去好了,最好還是青毛的,天生異種嘛,會更得青睞的。”
“趙牧!你什麼意思?”趙屯終於忍受不了,憤怒地大吼道。趙牧每一句話都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罵了。
趙牧聽着趙屯的怒吼,臉色突然變冷,道:“什麼意思?我聽說你們昨天在大街上,逼迫一個叫趙牧的流浪兒向豬下跪,在得知他與我同名同姓之後,還立刻就殺了。你問我什麼意思,我倒想問你什麼意思!”
趙屯神情一窒,沒想到趙牧知道得這麼清楚,而且會當衆把這事說出來。
而其他人聽到這件事之後,眼神就變了,竟然還有這事?
趙屯察覺到大家眼神中的異樣,頓時心中一慌。如果認定了他是在故意針對趙牧,那這件事還真能做很多的文章,尤其是現在趙牧氣焰正盛。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掃了高丘一眼。
高丘看懂了趙屯的眼神,心中極速忖量一番後,立刻磕頭大喊道:“大少爺,這件事不關屯少爺的事,都是小的乾的。是小的逼迫那個趙牧下跪,也是小的殺的那個趙牧。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趙牧看到了趙屯和高丘之間的小九九,更想起昨天被逼向豬下跪時的屈辱,猛然運轉原力,一腳踢向了高丘。
砰!
高丘如沙包一般飛了出去,同時一道血箭狂飆而出,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你聽到了吧,這件事與我無關!”趙屯看了一眼高丘,無情而冷酷地說道。
趙牧靜靜地看着趙屯,
直到看得趙屯有些心虛後才淡淡地說道:“我的好弟弟,你還記得十年前你們母子三人剛剛被接回府中,被不長眼的下人稱作野種的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嗎?”
“你想說什麼?”趙屯不知道趙牧突然提起十年前的那件事有什麼目的。
趙牧微笑着說道:“我當時讓你直接上去扇那個下人的嘴巴,說你是少爺,他絕對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閃。你好好看着,十年前我教你怎麼當少爺,今天我就教你怎麼當少主!”
旋即只見趙牧狂嘯一聲:“來呀,高丘目無尊卑,狼子野心,欲殺家族少主,乃是十惡不赦的叛族大罪,立即拿下,斬立決!”
此時的趙牧已經通過釋放天紋原力,證明了自己的少主資格,又獲得了大長老的支持,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少主了。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刑堂的執事出現,把高丘從地上拖起來了。
高丘原本被趙牧一腳踢得快昏死過去,被兩個刑堂執事一拖,頓時清醒過來,立刻對着趙屯大喊道:“屯少爺救我,屯少爺救救我!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不能不管我啊!”
趙屯眼睛大睜,牙根咬得死死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陰厲,胸膛不斷鼓盪。
趙牧這是在打臉,狠狠地打他趙屯的臉啊!
就在這時,青毛小豬突然從他的身後躥出,一口撲向趙牧的臉面。
趙牧輕輕一揮手,青毛小豬就被摔到了青弦和紅纓面前,“小小孽畜也敢冒犯本少主,青弦紅纓,立刻生火,少爺我要在這裡吃一頓烤全豬!”
“趙牧!我要向你挑戰!”
青弦和紅纓剛欲生火,趙屯突然爆發了一聲厲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