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謝家老宅的時候,杜雲可纔開口問道,“你當真不怕得罪老爺子,是我就怕。他的勢力大,就算是現在將謝家的財產都交給你了。但是他手裡要是不留一手,豈非會虧死?”
聽着杜雲可這樣說着的時候,謝非漠卻不爲所動,反而是冷笑一聲,“手中握着命脈的東西又怎樣,我照樣搶過來。這一次,並非是因爲你我纔跟他做對的,現在只不過是因爲你剛好在,而我也剛好找到了要反駁他的理由而已。”
說着,便鬆開了她的手。徑自一個人往前走去。那司機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竟然敢擅自離崗,行,明天就給開出掉!他坐進了駕駛位之後,杜雲可也坐進了車子裡。
待他發動了車之後,杜雲可這才說道,“嗯。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欣喜。早就知道你這樣了。到底也還是沒有什麼驚訝和傷心的。”
看着她那冷漠的面容,謝非漠頓時心中有些不爽,繼續冷哼道,“嘖嘖,你倒是還挺淡定。”當着孩子的面,他不想吵架。等會將亮亮給哄睡了之後,看她怎麼辦!不將這女人給弄死,她倒是不會收起這欠揍的嘴。
亮亮似乎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心情有些不大好的,但是好歹也是隻有五歲的孩子,就算是天資聰慧,也有不懂的東西。於是便依偎着杜雲可,說道,“媽咪。媽咪跟爹地不能好好相處嗎?爲什麼一定要吵架呢?”
哄孩子,是杜雲可最爲擅長的事情。這亮亮就是她從小帶大的,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直接將他抱到懷中,笑道,“媽咪跟爹地不會吵架呢,要是吵架的話。亮亮你就來監督媽咪跟爹地好不好?”
的確,杜雲可也根本不想吵架。實在是太浪費腦筋了。況且,就算是謝非漠現在在外邊有女人,跟柳倩倩在一起,她也試着讓自己不要那麼在乎。儘管這過程都快讓她心疼的快要哭出來。她都咬牙堅持着。
一直到家中,將亮亮哄睡之後,杜雲可從房間裡出來,剛想緩一口氣,但是卻被謝非漠給拽進了房間裡。杜雲可咬了咬牙,直接掙開了他,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來安神。最近老是睡不好,像是噩夢,但是卻又不是噩夢。實在叫她心塞。
昏暗溫暖的燈光下,她似乎有些疲憊之色,眼神之中的光亮比剛纔是暗淡了許多。但是她卻仍然對着自己笑着,那笑容淺淺淡淡,卻是好看。他的心境也不由得緩和了下來,但是卻仍然是一副冷漠的面容。
他就是這樣,即便是心中跌宕起伏的要死,他都不會去說什麼。更加不會讓人猜中了他的心思。讓人更加絕望的是,你根本無法打開他的心門。自認爲打開了,自然也會被那冰冷的氣息所冰凍掉。
“你笑什麼。”謝非漠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俊美的面容更是在這柔和的燈光下變得更加完美了。就是這樣的男人,俊美的人神共憤,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能夠俘獲萬千少女心的冰山男神,竟然是自己的老公。還是他親手將這毒藥餵給自己喝的!
想到這裡,杜雲可的笑,便立馬參雜了那一絲絲的諷刺與嘲諷。
“我笑……笑我的人生變得如此可悲。竟然要依附一個不靠譜的男人而活。”
聽到這裡,謝非漠眼神之中的那一絲絲的溫存更是蕩然無存,他的嘴角的笑容更是邪魅,那暖光燈襯着他那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叫人覺得好似無底的黑洞。
謝非漠直接將她一把拉入到自己的懷中,然而這女人卻是放棄了掙扎,順勢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那張妖嬈而嫵媚的臉在燈光的襯托下更添魅力。她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劃過了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肌膚,他的脣。停留在他的脣齒之間。笑道,“謝非漠,我們不談情愛好麼?你將我利用完了就跟我離婚吧。雖然說出這樣沒有出息的話並非我的本意,但
是你要是真的將我惹怒了,我直接就將你給吃掉。”
謝非漠當然也是知道這女人就像是一頭沉睡的豹子。一旦醒來就勢不可擋。他也從來都沒準備讓這女人醒過來。“你這女人,記性也是不好。我說過了。無論生死,你都只能是我的人。就算是你死,也只能是我殺了你。你的性命由我來主宰。”
聽着他這話,杜雲可只是覺得可笑,直接要起身,不再跟他玩鬧。但是他卻猛地將自己給往下一拉。她也便仍然坐在他的大腿上。“要是可以,我真是想殺了你!”
杜雲可是第一次對着謝非漠說出這樣狠毒的話,從前的她何其要強。又怎麼可能會被謝非漠所俘虜,這男人不過是仗着自己愛他而肆意妄爲罷了!等着他將她對他的愛消失殆盡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愛情葬入黃土的時候!
愛情這東西,對於她來說本來就沒有什麼必要。要是這愛情,能夠帶來她所需要的東西。她倒是還可以考慮考慮,從前的一個蛇頭,現在的謝非漠。都是她命中的劫數,一出狼窩又入虎穴。一波三折,當真不容易。
“問題是你殺不了我。就算是我將你拱手讓給他人,都是我的命令。你也不能夠反抗。”
謝非漠也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笑了笑,卻沒有做過多的表示,心疼?心碎?也不差這一次了。就讓自己心碎心疼吧。她根本沒有想要去阻止什麼。自知想要阻止也是無力的。
“是了是了,你多牛。星光集團的老總,但是卻也不過如此!”她冷笑着,更是沒有將這謝非漠的話給聽進心裡的打算。這男人冷血無情,更是殘忍至極。她敢打包票,就算是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他都會急着將這孩子給弄掉的!豪門之間的婚姻,就是這樣可悲。
“你知道就好。你只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的。嗬!別人?除非我將你送給別人,不然你想都被想。”他冷笑着,倒是叫人無端地生出了恐懼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