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你知道思想是由什麼組成的麼？”王漢接着問道。
“啊？思想就是思想啊，思想還是由什麼組成的麼？”黛兒詫異的看着王漢，接着在王漢露出來這種神秘莫測笑容的時候，她楞了一下，緊接着氣呼呼的用自己的一對爪子就要掐住王漢的脖子，“你說啊，你快說啊！”
“誒，注意形象，這裡好歹是公共場合，你這樣掐着我，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吃東西了。”王漢是很無奈的樣子，這黛兒是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現在黛兒的這種舉動直接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好奇了，不過現在是在人類州郡中，且他王漢還算是有一個SR勳章擁有着的光環在身上，否則要是換成了其他人怕就要被直接鄙視了。
“你還好意思吃飯！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黛兒無語的看着王漢，“別吃了，直接交錢走人了！”
“可是我剛吃幾口，不能浪費了啊。”
“什麼浪費不浪費的，都是源質凝聚出來的東西，有些東西除了經濟上是有價值的之外，其本質有什麼價值哦？源質和一些常態的水資源一樣，除了污染之外，本身還能存在被用完了不成？”黛兒這都要狠狠的直接咬住王漢的脖子了，當場就給這個臭傢伙放血！
“行吧。”王漢繳費走人，看着面前好好的食物就這樣迴歸到了源質中，他也是隨意的提了一句，“那麼虛海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屬於被污染的源質？”
“啊？”黛兒楞了一下，王漢帶着她繼續朝着外面走過去，她則是重新審視了一下他剛剛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再連忙搖頭，“應該不能的吧？源質是最基礎的存在啊，就是連污染本身都是建立在源質編織之後的結果上，並不是源質本身被污染了啊，且污染這種東西也是相對的，在我們看來是污染，但是在其他角度來看這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啊。古話說得好啊，我之蜜糖汝之砒霜麼。”
“哈哈，又是古話啊。”王漢聽得笑出了聲，他看着旁邊的這個小傢伙也是露出來我很看好你的表情，倒也是說道，“那你覺得世界上會不會存在單純由源質製作出來的存在？它們並不像是我們這些源質的結果，而就是源質的本身？”
“不能吧……”黛兒被王漢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了，撓頭琢磨了一下，“單純的源質沒有經過編織之後就是沒有意義的啊，任何東西的存在肯定都是有其本身的意義的，那麼沒有意義的存在那就不叫存在了，並且源質本身也沒有任何的粘滯性，它們就像是一粒粒最爲基礎的沙子一樣的，連貫在一起，只有通過我們的思維編織了之後才能夠賦予它一些獨特的特性，才能夠編織出來很多的結果，這些結果纔有意義誒。”
“是的。”王漢點頭。
“是吧！”黛兒滿意了，“你總算是沒有擡槓了。”
“你想多了……”王漢一個斜眼，在黛兒毛茸茸的身軀震顫了那一秒中的時候，反問道，“那你覺得源質本身算不算一個結果？”
“源質本身算結果麼？”黛兒眨巴着眼睛，一雙眼睛徹底變得迷糊了。
“對，對於鍵盤車神來說，鍵盤只是一個開始，對於鍵盤生產廠家來說，鍵盤就是一個結果，就是簡單的角度不同而已，開始和結果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劃分，那麼對於源質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對於我們來說源質是一個開始，我們可以用源質製作任何的東西，但是對於源質往前的一些神秘而言，源質是不是他們的結果？就像是我以前生活在虛海中，虛海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開始，但是對於源質來說，它還就真的可能是一種結果。虛海或許就是源質編織而已來的，那麼源質是不是有可能是其他東西編織來的？”王漢有趣的看着黛兒，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輕鬆，並沒有真的想要弄清楚這個命題的意思。
結果黛兒那邊是與暈乎乎了，“哥！你不要這樣忽悠我，我書讀得少，照你這樣說，這件事情就沒有一個盡頭了啊！你不斷的往前去尋找，天知道什麼時候是一個盡頭哦。”
“對，我也是這樣認爲的，不斷的往前去尋找，那就是尋找生命的真正起源，又或者生命的終點，這看起來是一件根本就看不見盡頭的事情，但我不騙你，我這麼多年來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這個。”王漢笑呵呵的，在黛兒吃驚中繼續說道，“我在研究所裡面的時候表面上是將這些事情直接告訴蘭寧司徒的，但實際上則是將我的一些過去告訴你而已，蘭寧司徒知道與不知道並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但是對於你來說，你知道了我的一些過去之後，應該是可以知道我爲什麼需要這樣苦兮兮的行走了吧？還不就是簡單的執念二字。”
黛兒憋了半天，她這邊不斷是準備開口說一些什麼，又是不斷的將這些想要開口說的東西直接壓下去，跟着又想要開口說什麼，又一次的壓下去，反反覆覆的好幾次之後，最後別出來一句話了，“……那多累啊。”
“不輕鬆。”王漢笑着，“所以你不要在意這種事情，我這裡只是隨意的說兩句話而已，你也不用當真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該吃吃該喝喝。”
“最後我就像是你之前虛獸養育艙裡面的其他羣系一樣，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化身成爲星海巨獸的你直接吞沒掉。”黛兒白了一眼王漢。
“這不虧，你已經是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了，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不可能什麼好事情都是讓你直接享受了吧。”王漢開玩笑的說道，“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突然之間告訴我，我這邊可以直接有機會回去我故事的開始，並且丟失我一切的回憶，那麼我肯定是願意回去的，放棄我現在的所有實力，放棄我這麼多年來的尋尋覓覓。到最後被圈養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麼？誰又不是被圈養的，誰又是真正高明的存在呢？養狗之人自認爲是主人，但其本人在一定情況下又難道不是別人的小小狗麼？尋尋覓覓的去關心這些事情多累啊，老老實實的待在以前的世界中，好好的體驗一下正常人的喜怒哀樂難道是不痛快的事情麼？”
“吐槽犀利。”黛兒單爪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