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單手插腰喘息着,頭髮黏糊糊的在貼在臉上十分不舒服,汗水順着下巴滴落在地。
這場比試很明顯的是洛夏贏了。
“你也是。”
花汝女躺在地上趁着洛夏擦汗的瞬間,右腳伸上前勾住了洛夏的小腿,洛夏就摔在了地上。
“找死!”
洛夏說着就撲了上去,兩人拋開跆拳道與功夫,憑藉着最原始的女人之間的打鬥,扯頭髮,捏臉蛋等等扭打在了一塊兒。
臺下,花樂有些看不下去的別開了臉,果然女人打起架來比什麼都恐怖。
你一拳我一拳,兩人越打臉上的神情越放鬆,彷彿這不是一場打鬥,而是一場朋友間的談話。
十分鐘後,沒力氣再折騰的洛夏與花汝女喘着粗氣並肩躺在地上,而花樂早已不見人影,整個道館內只有她們的喘氣聲。
“洛夏,我發現你並不是我心中所想的模樣。”
半響,平穩了呼吸的花汝女率先開了口。
“你以爲我是怎樣的人?”
對於花汝女洛夏並不是特別的厭惡,現在想想花汝女那天說的那些話,也許是她過激了。只要人類擁有七情六慾都會有衝動的時候,她也是,總會被怒火衝昏頭腦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高傲、冷酷、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女人。”
花汝女從地上爬起,躍下舞臺,從桌上拿過兩瓶礦泉水,將其中的一瓶丟給了洛夏後,擰開了瓶蓋猛灌了幾口。
接過花汝女丟來的礦泉水,洛夏翻身而坐,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但現在我對的印象改變了。”
剛纔在扭打時,花汝女清楚的看到了洛夏雙眸中悲傷,還有她老哥花樂跟自己經常說的那些事情,洛夏並不像是表情看上去的那麼堅強,拋開面具後,她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我想知道爲什麼之前在教室裡你一直針對我。”
“因爲一個人,我不喜歡他身邊有親密的女生靠近。”
花汝女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紅暈,話中還帶着點歉意,她還是太過於單純,被眼前和那羣花癡的話與事物欺騙。
洛夏挑了挑眉頭,在腦海中翻找着與自己接觸的男生,看花汝女的表情應該不像是南柯,月子陽更不用說,上次在教室裡的情況就說明了她對月子陽無感。奧爾亞瑟向來討厭女生,雖然長得一副好皮相,但他身上的冷凍光線可秒殺女生,那就只剩下那葉司小二比了。
“你向他說明了自己的感情沒?”
打量着花汝女全身,越看越覺得葉司那小二比賺到了。
花汝女搖了搖頭,上前坐到了舞臺邊緣,表情苦澀:“他有喜歡的人了。”
“他有喜歡的人是他的事,而你喜歡他就應該跟他說清楚。等他要是哪天和那女的在一起了,那你那時候哭都沒用了。機會是要靠自己把握的,沒有人一開始就能擁有一切,所以,拋下自己的面子去跟他說清楚吧。”
被愛與愛之間永遠都是那麼悲劇。
“噗嗤。”
花汝女突然發聲大笑,捂住了肚子在舞臺上翻滾着,若不是她那雙眸子清澈
理性,洛夏還以爲那孩子精神病犯了。
“有什麼好笑的?”
難道她說這些話會讓人感覺很怪?洛夏皺了皺眉。
“哈,明明你跟南柯之前也存在着問題不先去解決,還來跑來教導起我來。洛夏,你未免太雞婆了吧。”
雖然在學校沒太多的接觸,但洛夏今天一身溼漉漉衣服上帶着濃重海水味的跑來,尤其是在與自己比試時,她心中所有的不快都跑到了臉上。試問一個女人爲什麼要把自己整成這樣,無非不就是爲情所擾。
所以花汝女斷定,洛夏與南柯之間肯定鬧矛盾了。而南柯的性格她瞭解,從來不是挑起矛盾的一方,尤其是感情。所以說問題就是出在洛夏身上了。
“連你也看出來了呀。”
洛夏淡淡一笑,原來自己的行爲這麼明顯啊。
“我所認識的洛夏向來都是自信心滿滿,現在的你爲了點感情的破事就把自己整成這樣值得嗎?”雖然她和洛夏不是朋友,但站在女人的立場她就看不過去“既然你跟南柯之間有矛盾就跟他說清楚,一臉傷感的給誰看呢。”
“跟他說清楚又怎樣,我即將要離開這個城市,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那句話就像詛咒一樣捆綁住了她的心,她再也經不起所愛之人離開她了,世界的黑,她受夠了。
‘啪。’
清脆的響聲在道館內迴盪。
“喂,你做什麼?”
洛夏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一臉怒氣的花汝女感到有些委屈,被打的人可是她,她還沒發火,這花汝女倒是生氣了。
花汝女雙手握住洛夏的肩膀,湊近有點被她突然來的一巴掌打蒙的洛夏的臉蛋不爽地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了,你只知道自己,那南柯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在痛苦的同時他也在受着這種煎熬,甚至更多的煎熬。”
一手拍開花汝女的雙手,洛夏起身仰頭忍住快要涌出眼眶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嗓子沙啞的說道:“他能接受的了我的身份嗎?我現在告訴他所有隻會傷害他更多,長痛不如短痛,在我和他還沒徹底沉淪之前斬斷情絲與羈絆是最好的辦法,一時的難過總比永遠好吧。”
“洛夏,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嗎?你確定你有勇氣跟南柯提分手?”
花汝女暗沉着一張臉,壓抑着心中想要揍她一頓的想法。
“這是最好的辦法。”
洛夏別開臉,不敢與花汝女的眼神對視。
“你非要這麼想誰也幫不了你!洛夏,你讓我看不起你!”
花汝女躍下舞臺,推開了後院的大門,發泄似得關門時將門摔得發出巨響。
‘啪嗒。’
一顆,兩顆,像是暴雨般淚水從洛夏的雙眸中掉落在地上濺起水花,她將自己縮成一團,倚靠在牆壁上,臉蛋埋在雙臂間,任由淚水打溼衣服。
狂踩油門奔回了房間內大力地拉起窗簾阻擋外邊照進來的月光,洛夏將自己狠狠摔進牀上,哭泣過久導致她雙眼痠澀,花汝女的話與南柯悲傷的表情一直在腦海中迴盪着,煩躁的起身拉開抽屜拿出安眠藥,打開瓶蓋倒出了幾
顆白色的藥品就往自己口中拍去。
嚥下安眠藥,洛夏打開櫃子上的音響,一首聖母頌就響了起來,每當她有煩心事都會聽這首歌,總感覺很容易讓人入眠。
“洛夏,你看,薰衣草開了。”
哥特式的別墅後院花園內,薰衣草花叢中站着一個少年,他揮着手示意自己過來,又轉過身繼續細心的澆水。
洛夏燦爛一笑,邁動腳步就向羽跑去,撲身上前抱住了他親密地說道:“羽,等會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吧。”
wωw▪ TтkΛ n▪ C〇
“我等會還有任務,下次陪你去。”
“好吧。”
洛夏鬆開了羽,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好了,開心點,我回來後就給你帶禮物。”
羽輕柔的撫摸着洛夏的頭頂,突然俯身湊近她的臉頰,落下如同羽毛般的一吻。
“執行任務小心點。”
洛夏將臉蛋塞入羽的懷中,悶悶的說道。
這是她們第一次分開執行任務,也是最後一次……
總部大樓實驗室,躺了幾天都快發黴的洛夏躡手躡腳的從牀上爬起,穿上鞋子就準備閃人。
原本趴在桌上睡着的空卻開了口:“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回去給我躺着。”
洛夏鼓着腮幫坐到了牀上,鬼靈精的轉動了眼珠一圈,撒嬌的說道:“可是我好無聊,空,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嘛,我保證就出去半個小時。”
“你上次也說半個小時,結果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空揉了揉酸澀的雙眼,連續一個星期的通宵導致他頭髮雜亂,臉上浮現着一種不健康白。
“呵呵,但是這次我可以發誓我絕對就出去溜達半小時。”
洛夏豎起三根手指一副真誠的模樣。
“想都別想。”
“切,小氣。”
洛夏嘟起小嘴白了空一眼。
空一臉我纔不會再次上當的模樣起身上前站佇在洛夏面前,無奈地伸手撫摸着她的頭頂,語氣輕柔的說道:“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去看夕陽。”
“空你最好了,愛你。”
洛夏一把抱住空的腰身,樂呵呵的說道。
夢裡,洛夏又夢到了早年幸福的畫面,那一幕幕早已模糊不堪的畫面她早已記不清,就像是話劇一般,背景怎樣都無所謂,只有演員爲重點。她唯一能記起的是那兩人她曾經愛過的少年……
洛夏是被刺鼻的藥水味薰醒的,四周牆壁是蒼白的白色,看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醫院了,洛夏有些吃力地從牀上坐起,這才察覺到手背上還戳着一個針頭,輸液掛在旁邊即將見底。
房門被人推開,洛夏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對方就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洛夏,嗚嗚,你終於醒了。”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自己的鎖骨處,洛夏想開口說話,喉嚨卻異常的刺痛。
千恣鬆開洛夏,洛夏這纔看清千恣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臉頰上還掛着淚水,伸手擦去疼惜的擦去千恣臉頰上淚水,洛夏比了一個手勢。
看懂洛夏手勢的千恣立馬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洛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