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百丈有餘的火焰朱雀隨指而出,“奇術,朱雀焚天,百丈虛無。”隨吳涯一指,朱雀便化爲流光,狠狠的撞擊在紫衣少年的劍上,霎時天地昏暗,飛沙走石,沙塵掩埋了兩人的身影,待得煙霧散去,在場三人已瞠目結舌。
僅一指,紫衣少年的劍氣盡數破除,連同他手中的長劍被吳涯一指擊的粉碎,化爲漫天飛沙,而這紫衣少年已被擊出十丈開外,雙眼無神,滿身鮮血,柳家父子和李妍可一眼便看出此人是被吳涯這一指直接破了護體元氣,打成重傷,縱是在場三人聯手與其打鬥一番,也無人被破了護體元氣,這護體元氣若是一破,若非有強悍的‘肉’身,否則無論多強的氣修,也如凡人一般脆弱。
“這、這是?”柳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彷如置身夢中,如此柔弱的手指,居然迸發出他不能理解的力量。
“父親,這吳涯吳長老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何元氣如此之強?”柳白此時雖然面‘色’蒼白,但是還好並未傷及根本。
“不,我兒,這不是元氣。”柳越呼了一口濁氣,緩緩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根本無法感知到元氣的‘波’動嗎?”
聽到父親這樣一講,柳白細細感應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如此強大的攻擊,我感覺我的元神都在顫抖,但是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元氣‘波’動,父親,這、這是爲何?”柳白一臉疑‘惑’,誠然,吳涯這一手,完全令柳家父子有些吃驚。
“這不是元氣,你們說的沒錯,吳長老他並沒有發動元氣。”李妍可運起了九龍傲天決,身體內空虛的元氣在得到着極快的回覆。
“可兒妹妹,你知道這是什麼,爲何如此危險卻並無一絲元氣‘波’動。”柳白不解。
李妍可死死盯着宛如天神下凡的吳涯,心中已然是驚濤駭‘浪’,自己還是太不瞭解眼前這個人了,雖朝夕相處許久,但是吳涯這一手完全顛覆了他往日柔弱書生的模樣。
“這是奇術,柳白,柳伯伯,這就是奇術!”
“什麼!這、這竟然是奇術?”柳越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
然而柳白卻是一頭霧水,“父親,奇術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吳涯微笑着轉過身,對着柳白道:“你們修煉元氣,有氣決來發揮氣的威力,所謂人之根本有三,‘精’,氣,神,而奇術,則是利用元神發動的,便是神的氣決,這樣解釋你可明白?”
“奇術雖然本質是這樣,但是你騙的了他們騙不了我!”李妍可雙手叉腰,杏目怒睜,好像要一口氣將吳涯吃掉一樣,“奇術要是這樣就能修行那誰還修行元氣,元神不同於元‘精’和元氣,先天的羸弱可以靠後天的鍛鍊來彌補,想要讓元神成長簡直是難上加難,從來都是主修元氣輔修‘肉’身,因爲元神的修煉比元氣難百倍不止,而且元神至少要修到“尊”的境界,方纔能修煉奇術,但是同級之下,奇術遠強於氣決,吳涯,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幾重天的下來的尊者,到底來幹什麼,快說。”
少‘女’生氣的樣子煞是可愛,吳涯卻表示很無奈,剛纔還在生死攸關,現在立刻就轉攻自己了,這‘女’人的臉怎麼變的這麼快。
“吳、吳長老,您難道真的是一位尊者?”柳越因發動斷嶽輪消耗了過多元氣,臉‘色’十分蒼白,但是語氣之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動。
“這、”柳白不解,追問到“尊者是什麼?”
“我兒,天元氣之上,便是尊者,與天齊名,我當年在七重天時,也不過耳聞過有尊者之名,卻從未見過,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吳涯笑着擺了擺手道:“家主說笑了,我若真是名尊者,何苦還讓你們受如此委屈,我只是因爲一些特殊的能力才能發動奇術罷了。”
“吳先生縱然不是尊者,也是不遑多讓,你們真當吳先生不懂元氣修煉?只是他當年一身元氣被廢,流落至此,參悟絕世秘典,韜光養晦,望有朝一日奪回百草堂,奪回其師父的道統。”
聽得此言吳涯神‘色’一凜,回過頭去,只見那紫衣少年已扶着牆緩緩站起,剛纔說出這番話的,便是這紫衣少年。
一股宛若實質的殺氣從吳涯身上散發出來,吳涯一改往日的書生氣魄,此時的他宛若一尊殺神。
“誰派你來的,你不是九重天的人,你若不說,便今日橫屍於此。”吳涯的眼神逐漸冰冷。
紫衣少年聽得吳涯此言,卻是苦笑兩聲:“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五年不見,你這位百草天尊的關‘門’弟子還是那麼的優秀啊!誰能想到當年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居然逃過了“那個”龐然大物的追捕。”
“你是如何知道家師名諱,你說我們五年前曾見過,你到底是誰?”聽得這紫衣少年講出了當年往事,吳涯眼中的殺氣便是淡化了些許。
紫衣少年一臉無奈道:“你縱是不認得我所修煉的氣決,你可認識這個?”說罷,紫衣少年便丟出一綠‘色’‘玉’佩,乃是一塊陽魚‘玉’佩,此‘玉’之中,甚至有元氣隨着‘玉’佩的紋理緩慢流淌,乍看之下,甚是奇異。
“這是‘陰’陽雙魚佩!是你!邢無鋒。”吳涯在陽魚‘玉’佩入手的一瞬間便是認出了這個‘玉’佩的來歷,“當年我喜歡此物想與你索要,差點打了起來,想不到多年不見,變化如此之大,我根本沒有認出來”見到故人,吳涯身邊的殺氣終於卸掉,“無鋒你此次前來爲何直接出手傷人,又不通報來歷,搞出如此大的誤會,我若下手再重一分,怕是你得重傷,沒有十天半個月無法恢復。”
邢無鋒無奈道:“我本是想五年沒見試試你的真本事,說實話你也變了不少,我也沒認出來,想着你被百草天尊廢了元氣,此時你必然不是我的對手,若是通報了來歷,如切磋一般,豈不是太過無趣,不過我還是小看了你,不過吳涯,我很想不通,你師父廢了你一身元氣,卻給了你一本他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古籍,雖是護了你一時周全,卻讓你淪落至此,功過相抵,但是你爲何還要執着於奪回百草堂?”
吳涯搖了搖頭:“你這個戰瘋子,白瞎了你父親給你的好名字,我看不該叫無鋒,應當叫瞎瘋纔對,當年的事我也尚且年幼,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師父一直是我最位親近的人,我一身元氣也並非是師父所爲,而是我自己選擇廢除的。”
“什麼?”邢無鋒一臉不相信,“怎麼會有人願意廢掉自己一身元氣,吳涯,你是不是在袒護百草天尊?”
吳涯卻是笑了:“你何必把我師父想的如此惡毒,廢掉元氣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爲了他給的那本古籍。”
“這古籍同你廢了元氣有和關係?”
“因爲這本古籍名曰《‘藥’王典》,修煉此功法的人首先第一條,要無害人之力,所以如果開始修煉這功法,便會首先廢除一身元氣,至於後面的內容,師父將其一一封印起來,總共設置的三七二十一道封印,而解除封印的方法,便是找到封印的鑰匙,當年師父救下我時,爲了防止我年少無知,胡‘亂’動用‘藥’王典,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所以索‘性’將其封印起來,只是當年出了些許變故,導致這百草令散落世間,所以我必須要集齊二十一塊百草令,因爲這百草令,便是師父當年封印‘藥’王典的鑰匙,而我這‘門’奇術,也是從‘藥’王典中參悟所得,我相信師父將它傳給我必然有他的理由。”
“但願吧。”邢無鋒道“此次前來是有大事,上面已經變天了,那百草堂新任的堂主已經全力搜索‘藥’王典的下落,而且我父親還有四重天的幾大家家主都被軟禁,這新任堂主貌似是與一些神秘人聯合,有一股龐大力量支撐,而你此時實力,不、就算你全勝時期也毫無勝算,所以實力足夠之前千萬不得暴‘露’‘藥’王典,這段時間我會幫助你的,也請你到時候儘量將我父親救出來,而且那堂主表面上是尋找‘藥’王典,實際上他,包括百草天尊和你都不知道‘藥’王典的來歷,怕是那廝擺明了是想將你斬草除根,真正想圖謀‘藥’王典的是他身後的勢力,他只是想順帶搜索你的蹤跡,畢竟你五年渺無音訊,他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我還是靠着我父親給我的本命盤才找到你的下落,這是當年你師父留下的。”說罷,一個木製的小羅盤便出現在邢無鋒的手中。
吳涯嘆了口氣,道:“看來平安的日子又該結束了,不知這‘藥’王典解除了這二十一道封印到底會如何,不過必須提升實力,若我身死道消,師父這一脈便是徹底絕了。”
想到此處,吳涯便轉身對着柳越一躬身,“家主,此番雖是給您添了一番麻煩,但是在下依舊有一不情之請。”
柳越笑笑,隨手一揮,天乾氣便包裹着百草令飛入吳涯手中,“此物對我等並無大用,吳長老你若需要便送與你好了。”
吳涯心中感動不已,“柳家主此番大恩,吳涯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