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
“玲巧!”
兩聲驚呼分別從吳涯和邢無鋒口中發出。
鵝黃色衣裙女子掩嘴輕笑,“真是意想不到呢,無鋒,居然在這相見。”
這女子生得明目皓齒,脣紅如櫻,冰肌玉骨,縱是身着長裙也掩飾不住裙下曼妙是身材,一頭長髮如吳涯衣袍一般雪白,只是輕輕一笑,便散發出一股溫婉而典雅的氣息,在場之人無不被其美貌震驚,真是可謂,臉若銀盤,目如水杏,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邢無鋒眉頭一皺,“爲什麼是你?這種事情派你來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而吳涯卻是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女子柔弱無骨的小手,“玲瓏!你……爲什麼你會在這?”
女子面色一紅,不動聲色的抽出雙手,後退一步,“公子請自重,小女子並非什麼你口中玲瓏,而且小女卻不曾認得公子。”
吳涯聽得此處,神色一黯,“若是如此,還望姑娘見諒,卻是在下失禮了。”
“公子不必見怪,也並非只有公子一個人將我和姐姐混淆了,不知公子是否與姐姐有淵源?”
“什麼?玲瓏是你姐姐?”
邢無鋒上看着吳涯一臉驚訝之色,不由笑道:“沒錯,這姑娘正是墨玲瓏的妹妹,墨玲巧。”
“那……那玲瓏人呢?”吳涯迫不及待的的問到。
“姐姐外出雲遊,已多年不知音訊了。”
聽得此處,吳涯本明亮起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沒事,吳大天才,該來的躲不過,不該跑的也不會跑。”邢無鋒拍了拍吳涯的肩膀以示安慰。
“看來這位吳公子,看來也是與姐姐有着淵源呢,自姐姐七歲那年被一高人收爲徒弟之後,我姐妹倆再許久未相見,吳公子應當是姐姐舊識,可小女卻不曾認識。”
“原來是這樣,倒是吳某失禮了。”說着吳涯衝着墨玲巧一拱手,算是賠禮。
邢無鋒看向墨玲巧道:“這次爲什麼你會來,幾個九重天的家族之爭,還用不着動用你出面吧。”
墨玲巧一陣輕笑,“那邢公子不是也插手進來了,這天下哪有你能插手我就不能插手的道理?”
“你!”邢無鋒面色一紅,“你這小丫頭懂什麼?”
墨玲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邢公子不過大我一歲,若我是小丫頭片子,那敢請教如何稱呼邢公子呢?”
“我……”邢無鋒被這墨玲巧一句話嗆的不行,“果然是不能跟這些小丫頭講道理!”說罷狠狠一揮衣袖,氣呼呼的坐在旁邊。
吳涯看得此處淡淡一笑,衝着墨玲巧一拱手道:“玲巧姑娘,無鋒魯莽,衝撞之處還望姑娘一筆帶過,不過聽得無鋒此言,姑娘應是身份不凡之人,爲何會來插手我們這些小打小鬧?”
“吳公子言重了,無鋒與我也是相識多年,他的性子我自是清楚,此次我來這九重天界其實是有別的任務在身,並非單純是要插手氣脈之爭,至於具體如何,恕玲巧不能多言,既然此次氣脈之爭有公子和無鋒出面,那我也在不好干涉。”
說罷,墨玲巧對着墨通道,“墨通分家主,此事既然已有高人出面,兩方相爭必有損傷,既然這會武的規矩是三大家定下的,不如就此化干戈爲玉帛,待到會武之時再來定奪可好,如果就此發生拼鬥,耽誤了本家的計劃也是不好的,您說是不?”
這一番話聽得墨通冷汗連連,這墨玲巧他也清楚,在本家之中地位非常高,若是此次辦事不利,她在本家參上一本,那他這個土皇帝就不要想當了。
“玲巧姑娘所言極是,天山兄,不如我們就此罷手可好?”這墨通不愧是笑面虎,剛纔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此時卻又換了一副嘴臉,倒戈一擊。
聽得這話,林天山氣的不行,他就是信了這墨通,才站到了檯面上,卻是一下被墨通推開,此時墨通一個勁的衝着林天山使眼色,這林天山也是深知墨家本家的厲害,如此被兩個小輩羞辱了一番,卻是隻能作罷。
“哼!既然墨家主求情,那我大人大量,不計較此事,不過下次再犯,老夫一定不輕饒。”
林天山拍了拍衣袖緩緩坐下。
“哦?怎麼個不輕饒法,說來看看,我縱是再揍你一頓又能如何。”邢無鋒戲謔的看向林天山。
“行了,無鋒,此事就此作罷,多謝林老。”吳涯道。
“哼,還是吳長老明事理。”林天山本就不敢對邢無鋒發作,此時吳涯送了他一個臺階,他自然是樂的下去。
“呸!”李妍可不滿的衝着林天山做了個鬼臉,一旁柳白看得這一幕,那副萬年撲克臉卻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既然此事已有定論,我們柳家就先行告退了。”吳涯略一躬身,“玲巧姑娘,在下告辭。”說罷,便帶着柳家衆人離開了議事廳。
“那小女也帶墨家人離去了,林家主告辭。”隨後,墨玲巧也帶着墨通等人離開議事廳,此時大廳之中,便只剩下林家一行人。
“家主,這邢無鋒明顯是吳涯的幫手,而這墨家本家那位墨玲巧卻是與那邢無鋒有些淵源,卻並不認得吳涯,這關鍵的問題就出在柳家這個吳涯身上。”林家一位長老道。
“哼,那柳家柳白,無非是仗着那吳涯一身出神入化的煉丹術,這幾年實力才提升這麼快。”林天山憤憤道。
“家主,這此人是必須要除的,但是現在動手怕是不妥,畢竟沒有地元境的高手在我們這邊。”
“哦?那你說說該怎麼辦?”
“每次會武每家都可以定下自己的規矩,此次正好輪到我們林家,以前柳家勢大,那柳白上次便是因爲此事同我們林家長老動手,但是此次有墨家支持,我們不破壞會武,只是改一下規則,一家出三個人,地元氣以上者不能參加,家主不能參加,三局兩勝,那柳家只有一柳白一人,不足爲俱,等我林家奪了氣脈,再除了這吳涯,我們林家是贏家,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人呢,誰能懷疑到我們身上,這吳涯自身沒有一點實力,只要神不知鬼不覺除了此人,在嫁禍給墨家,我林家只要坐山觀虎鬥,即可。”
聽得此言,林天山額頭上的皺紋也舒展了,“不錯不錯,這樣確實不失爲一條上策。”
“來人,將此消息傳給墨通,讓他跟我們合作,當然,嫁禍之事我們自己計劃就好,此次定讓柳家空手而歸。”
“還有,吳涯你等着!”林天山雙眼眯成線,如狐狸般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