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劉月瑤一聽這兩個字,狠狠的瞪了吳涯,不僅盜用了曾爺爺的名字,還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來。
“嗯?小兄弟你很懂啊!”
看着手中的元石,那兩名弟子皆是眉開眼笑,對吳涯的態度也大有改善。
“呵呵,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點道理在下還是懂的。”
吳涯也奉承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二位不如放在下進去,可好?”
“哈哈,這個好說,好說。”
這兩名弟子將那元石收入懷中,對着吳涯道:“從這裡上去,便是衡天洞府所在,一般衡天老祖會在正中的大殿之內,路是給你指了,能不能被老祖相中,可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嗯,多謝二位。”
吳涯對着那兩名弟子一拱手,便拉着劉月瑤進入洞府之中。
“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
待到沒人之處,劉月瑤狠狠的擰了一下吳涯的胳膊,表示自己的不滿。
“哎呦!疼!”
吳涯一邊呲牙咧嘴,一邊揉着胳膊道:“我們這次是去救人,如果剛纔就鬧出什麼大的動靜,對我們可沒什麼好處。”
“行,原諒你一次,那吳涯,下一步我們去哪?”
吳涯豎起食指對着劉月瑤擺了擺:“我現在不是吳涯,我是你哥哥,我叫劉天龍,我們下一步,自然是去找人了。”
劉月瑤點了點頭,兩人便沿着階梯向上攀爬,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吳涯和劉月瑤二人才終於登到山崖頂上。
只見那衡天洞府佔地約方圓三百丈,各種亭臺香榭數不勝數,閣樓林立,每棟建築都是琉璃吊角,雕樑畫棟,飛檐微翹,精緻無比,待吳涯與劉月瑤走進其中,當真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鬥角,如此精美的建築羣,令劉月瑤讚歎不已,想不到這衡天洞府,竟是修建的如此華麗。
“不錯不錯!”
吳涯看着如此恢弘的衡天洞府,心中也是一番驚訝:“想不到這小地方還有如此財大氣粗的門派啊,嘖嘖,你看這建築之上的雕花,當真可以說是,植綠菱而動微風,舒丹蓮而制流火。”
“確實!”
劉月瑤伸手撫摸着那建築上的花紋:“這跟元華宗相比也是不相上下。”
正說話間,一道聲音自一旁突兀的響起。
“你們兩個,幹嘛的?”
吳涯一轉頭,只見一名衡天洞府的弟子正向着兩人走來,吳涯對着那弟子一拱手,便將方纔對那兩個看門弟子所說的話再度複述了一遍。
“拜師?”
眼前的這位白衣弟子不屑的看了吳涯一眼:“奉勸你還是不要去打擾老祖,現在老祖正忙着呢,要是打擾到了老祖,你不僅拜師不成,怕還會吃不了兜着走。”
“兄臺教訓的是。”
吳涯依舊放低着姿態,一臉笑意。
“而且,拜師可是要看資質的。“
那弟子上下打量了吳涯一番:“你這個資質,奉勸你還是回去吧。”
一聽這話,吳涯當即就無奈了,想不到在這裡,一名人元五階的弟子竟然如此的趾氣高昂,三言兩語就妄下定論。
“恕在下多言。”
吳涯一臉笑意的看着那名弟子:“在下資質如何,自有祖師來評論,兄臺這樣妄下斷言,可否有點不合規矩?”
吳涯一句話便把這弟子頂到了祖師頭上,可謂刁鑽。
“你……”
那弟子見吳涯竟然如此反駁,當下氣急敗壞的指着吳涯道:“剛來此處,師門都沒入,就如此大膽,我說你資質不行就是不行,還敢反駁我?看來真的需要給你點教訓不可了。”
說着,那弟子單手成掌,直接向着吳涯胸口拍了過來,吳涯也沒想到這名弟子竟然會狂妄到這種程度,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手下還絲毫留情面,心中登時來了幾分火氣,雖然他不打算惹事,但是人家已經欺負到頭上了。
“月瑤,不要動手。”
吳涯低喝了一句,擡手一掌與那弟子相對。
“砰!”
一聲元氣爆破的聲響自兩人雙掌交會之處傳開,兩人交過一掌,雙雙身形後退,那白衣弟子是被吳涯一掌拍出去的,而吳涯自己則是假裝的,吳涯把自己的力道降低到與之相仿的境界,兩個人連連後退了四步,方纔同時穩住身形。
“怎麼會?”
那白衣弟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吳涯,想不到一名剛來拜師的外人,竟然與他的實力不相上下。
“我還不信教訓不了你了!”
那白衣弟子一臉怒色,身形快速的向着吳涯衝了過來,一拳對着吳涯的胸口轟出。
“砰!”
那白衣弟子全力的一擊正中吳涯的胸口,聽得這聲響,那白衣弟子面露喜色,就這一拳,怕是眼前這個敢反駁他的小子至少要斷三根肋骨。
而吳涯正一臉戲謔的看着眼前的這白衣弟子,一道急速旋轉的紅色勾玉緩緩隱入吳涯體內,笑話,一道炎極紋可是能抵擋天元境強者全力一擊,這白衣弟子縱是拼盡一身元氣,怕是都傷不了吳涯一根汗毛。
此時那白衣弟子也愣了,本預想着這一拳絕對能將吳涯打飛出去,但是過了半天,這吳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己的拳頭還印在他胸口上,但是眼前的人竟然動都沒動一下。
“陶醉完了沒?”
白衣弟子一聽這話,當即一愣,下一刻,就看見吳涯單臂成肘,一記猛烈的肘擊正中那白衣弟子的胸口,如此近的距離,那白衣弟子根本來不及躲避,一肘之力猶如重錘,那白衣弟子的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咳……”
那白衣弟子扶着牆壁緩緩站起來,臉色極爲蒼白,其實吳涯這一下基本沒有用什麼力量,否則這白衣弟子怕是要殞命當場。
“可惡!”
那白衣弟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盯着吳涯,滿臉全是怨毒之色,旋即雙手結印,一道道冰魄氣在其面前凝聚成道道薄而鋒利的冰刃。
“今天我一定殺了你!該死的!”
說罷,那白衣弟子就欲催動氣訣,斬向吳涯。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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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大喝自白衣弟子身後傳來,只見一道白色身影急速的向着兩人所在衝了過來,擡手一抓,便將那白衣弟子的手腕制住,隨即一揮衣袖,將其面前的冰刃擊的粉碎。
“二……二師兄。”
那白衣弟子看着眼前抓住自己手腕之人,已經嚇的說話都顫抖起來。
只見眼前這位男子身形高大,面容算不上有多英俊,但是五官搭配在一起,卻令人看着十分舒服,一頭黑色的短髮顯得十分的精幹,此刻正雙目含怒的盯着眼前那名白衣弟子。
“二師兄……我……”
那被稱爲二師兄的男子一擺手,打斷了這白衣弟子的話:“是不是這兩天親傳弟子都閉關了,你們就可以開始肆無忌憚,盛氣凌人了?”
“不是,二師兄,是他……”
說着那白衣弟子便手指向吳涯:“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還敢狡辯?”
那二師兄一聽這話,當即一掌,將那白衣弟子拍飛了出去。
“砰!”
這一掌可是沒有絲毫留手,一掌下去,那白衣弟子直接被打出去三丈遠,直挺挺的撞在牆壁之上。
“待傷勢恢復,滾去禁閉一個月。”
說罷,那二師兄看都不看那白衣弟子一眼,轉而向着吳涯一拱手:“方纔門下弟子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敢問閣下是?”
“無妨無妨。”
吳涯衝着那二師兄還了一禮:“在下劉天龍,這位是舍妹劉月瑤,我二人此次是前來拜師學藝的。”
“原來如此。”
那二師兄點了點頭:“在下冉峰,乃是老祖的第二名親傳弟子,門中弟子也都尊稱我一聲二師兄,既然你們是來拜師的,不如我便給你們引薦一下,方纔瞧得劉兄出手,確實是天資非凡啊。”
“冉峰兄過獎了,既然能有您引薦,自然是最好不過。”
雖然嘴上這麼說,吳涯心中可不這麼想,這突如其來的冉峰,一下將吳涯的計劃全部打亂,他是來救人的,可不是真來拜師的。
“客氣客氣,那就由我帶路。”
說着,冉峰便拉着吳涯向中央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