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架

有時,我們愛爭強好勝,大打出手去教訓招惹了自己的傢伙,實際上那又怎麼樣,打了他,他就會服你嗎?你的後果又是什麼?這也僅僅是因爲那種不甘,不甘於受那口氣,把氣發泄出去,讓自己有種戰勝後的自重感,這些都是孩子纔會做的。不戰而屈人之兵,能讓那個人心感不對,服氣纔是真正的勝利!這點,你做到了嗎?……

終於成爲了初中生,雖然還是初一,就開始自以爲是的給自己立了一個做人原則,就好像,我真的長大了一樣……

小學畢業的那天,和衆位黃毛小子和黃毛丫頭們,乖乖的像是要出征的戰士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羣小屁股,還都是白癡。當初,李老師(我們的校長,也是學校僅有的兩個老師之一,另外一個老師,是他的老婆,我的學校,是私塾)他站在用黑三合板釘到牆上作爲黑板的講堂之上,像是一個爲戰士踐行的草根皇帝,說:“到了二中(這是我們初中的名字),別打架,別惹事,好好學習,等以後從我家門前經過的時候,能打聲招呼,就行!還有……知道我上學的時候,堅持什麼原則嗎?別人欺負我,我可以忍,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等我忍他到了第三次的時候,我就照死裡打他,非把他打得求饒不可!”

那時的李老師不知道,我這個傻瓜加白癡前面的話沒聽進去,就聽進去了後面的那一句,坐在二中二班二排,自己的位置上,新發了書,得意的搶了一個墊書用的硬紙板,豎在自己右邊桌子的邊緣,右邊隔絕,像是開闢出自己的世小界,這得意地笑着和別的所謂的“小大人”炫耀着,可有個欠扁的傻蛋,偏偏要惹我這個正在得意的傻笑ing的傻蛋。他拿着自己買的新小刀,斬向了我的新紙板……有這樣炫耀自己的新刀子和耍刀技術的嗎??

強忍住扁他的心,把李老師的金玉良言默唸着,“你再弄一下??!”扭過頭裝作威脅的瞪着那個傻蛋,我現在還記得他姓黃,和李老師的老婆一個姓,但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他終於又邁出了欠扁的第二步,耍着閃着亮光的新刀子砍了一下,“還差一下,我就不用忍了,到時候扁死他!”我這個白癡心裡告訴自己,“你再砍一下!!”搜的一聲,他真的又出手了,而且直接把我的新紙板打到了地下,我這個白癡一愣,看着落到地下的紙板,不顧的心疼“這下看我不打死你!……啊!”

誰知,這黃傻蛋,比我直接,還沒等我出手,他早就搶先一步,揮手打到了我這白癡的頭上,擡起頭,終於不用再等,看我不打死你!

終於大打出手,幸運的是,最後我佔了優勢,情況是,他終於打不到我,只剩讓我打了,揮着手一拳一拳的打着他的肚子,戰士懂嗎!這是勝利的感覺!

可班主任孫老師(我很喜歡她的字,還模仿了一段時間,可大概是因爲主攻學業的原因,將近三十,還沒結婚)行動太快了,正在我得意之際,她走進了教室,制止了這兩個傻蛋白癡的白熱化狂戰,低着頭跟着孫老師走進破舊狹小的辦公室,裡面有兩個老師,看到我們都出去了,我預感不好,只是還不死心的盼望着老師,訓一頓就可以了。只不過,世間的事情,往往不想你想的那麼簡單,其中的客觀實在,你根本無力改變,只能夠無奈的嘆口氣,說一聲自己有多麼的不甘,可這又能怎麼樣呢?改變不了的……

辦公室的角落裡,有一個兩歲小孩胳膊粗的長木棍,孫老師湊過去,捧起來棍子,衝着每個人的小腿肚子背面打了幾下,當時心情…只感覺雙腿一軟,心裡卻說:“打的好有經驗,受不了!”打完之後的懲罰是,蹲馬步……夏天,汗水打溼了臉,也打溼了衣服,老師問着我們知錯了沒有,我心裡委屈,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吃眼前虧,雙腿發抖着,就很真誠地哭着說:“老師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黃傻蛋,終於反應過來,也是說着同樣的違心的話。

孫老師無動於衷,心知這下慘了,要是因爲這就斷了我以後上學的大好前程,太不甘了……終於,救星來了,同學姓孟,性別女……她說:“老師,你饒了他倆吧,都是我不好,不該告狀!”當時我相信,黃傻蛋和我這個白癡都有把這個救星打一頓,矛盾……

孫老師就勢賣了個人情,放過了我們,可卻說,要罰我們兩個傻帽一人五塊錢。要知道五塊錢對於我這個初一學生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不過孫老師說了,如果期末的時候考得好,就把那錢還給我們,這樣我終於不甘的交出了爲打架買單的五塊錢……心裡最舒服的是,我媽說,只要能不被別人欺負,打架後交這五塊錢值!……

於是爲了那五塊錢,我要做個好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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