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那京的傳言,還有安德海那個老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對於樑秉筆皇看着是覺得順眼,但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達天聽的事兒,可不是輕易能夠被矇蔽過去的。
“是,臣有罪,臣進京之前這麼些年都是在湖州城生活的,臣私心裡頭想着湖州城天降祥瑞的事兒,是皇您聖明賢德才引發神明顯靈,這麼好的事兒湖州城都已經傳開了,京城裡頭的人卻都不知道,臣想着藉着獻筆的事兒,把這故事給傳開了……”
樑秉筆說話的時候,表現出了一副我很直白,我有什麼說什麼的樣子,看起來呆愣愣的全然沒有他平日裡頭的機靈勁兒,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皇好這一口。
“你這兔崽子,倒是有孝心!”皇原本對這事兒沒有什麼介懷,畢竟現在整個京城裡頭傳說的,都是皇如何聖明,如何賢德,如何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引得神明都垂青。
對於皇來說,這可是足以寫進史冊的明君的有力證明,皇只有高興的份兒,哪裡會計較樑秉筆這一兩句話說的是不是妥帖什麼的。
“說起來,你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打小沒了娘不說,這身份竟是長大成人了纔要回來……”皇想起當年安樂王府兩個嫡妃的醜事,心無限唏噓。
那還是先皇最後幾年辦的糊塗事呢,被岑大將軍哭着求一求,不管安樂王願意不願意,也不管是個香的還是臭的,都給塞進了安樂王的後院兒裡頭。
這麼想着,皇對樑秉筆這個安樂王的嫡長子又多了兩分同情,這孩子是個苦命的,明明身份那麼尊貴,卻從小過得普通老百姓還不如。
“多謝皇憐惜……”樑秉筆順杆爬的跟皇兩個說起話來,一個有心安撫,一個有心奉承,倒是說的熱火朝天的。
期間樑秉筆特意說了自己在大湖邊當小老百姓的時候,如意與他情深義重的事兒,聽得皇連連點頭,對於如意這個女豪傑,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安德海,內務府那玉筆,什麼時候呈來?”皇跟樑秉筆說了好一陣子的話,聽說這引得天降異象的玉筆竟是樑秉筆尋來的筆料,樑秉筆的未婚妻和岳丈親手製作的,心裡頭更加的好了。
“回皇,已經在殿外侯着了!”鬧得這麼大的陣仗,又有樑秉筆安排宮裡頭的人達天聽,這董主簿哪裡敢不盡心?玉筆進了內務府以後,快速的查驗了玉筆沒有問題,便趕緊呈來了。
“好好好!”安德海將玉筆呈到皇面前,皇用那玉筆寫了幾個字以後,便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耳聰目明的,連聲說了幾個好。
“宣朕口諭,樑秉筆及其未婚妻,叫什麼如意的,獻筆有功,賞!”皇樂呵呵的說道,龍顏大悅。
先有能夠流傳千古的天降祥瑞,又有樑秉筆這麼個勇猛的悍將,還有那女子沈如意和樑秉筆的愛情故事,皇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高興極了,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