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什麼?!自然是爲了那個商戶家的女兒啊!你可知道,今天在御書房裡頭,那樑秉筆可是狠狠的數落了我三大罪狀,要不是我磕頭討饒磕的頭都破了,今天能不能回來還是兩說!”
兆郡王給自己的老對頭下跪磕頭,心裡頭又氣又憋屈,再看到華雲縣主這個樣子,更是難受的厲害,根本不顧華雲縣君的心情,大聲對着華雲縣君吼道。
“不……不會的……怎麼會是他呢?!”華雲縣君聽到兆郡王的話,拼命的搖着頭,不相信這是事實。
“我是你爹,我的話你還不相信?!那好啊,你去問啊,你去問那個樑秉筆,是不是他爲了他的未婚妻,就把你和你爹我放到砧板上讓皇上砍!”兆郡王氣瘋了,雙目赤紅的什麼話都往出說。
“不會的……不會的……”華雲縣君雖然搖着頭說着不會,心裡頭卻已經承認了兆郡王說的話了,整個人就彷彿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軟塌塌的倒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華雲縣君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自家爹爹就算是在生氣,也不會騙自己的,所以爹爹說這事兒是樑秉筆捅出去的,那就是他!
“嗚嗚嗚……爲什麼?!我長得這麼好,又是堂堂的縣主,我哪裡配不上他了,他三番五次的給我沒臉不說,竟是爲了那個商戶家的女兒,就跟皇上告我的狀?!”華雲縣君淚流滿面,只覺得委屈的要死了。
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覺得如意擋了她的路,就派人暗殺如意到底有什麼不對,反而心心念唸的覺得樑秉筆無情無義得很。
“他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混賬,你還念着他幹什麼!”兆郡王看着華雲縣君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還不給我把這個孽障送回去!”
華雲縣君在房間裡頭,足足悶了十來天,這十來天裡頭,她反反覆覆的回憶着自己見到樑秉筆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細節。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華雲縣君坐在梳妝檯前,嘴裡頭哼着古曲,對着鏡子一遍遍的看着自己的容貌。
鏡子裡頭倒映出來的華雲縣君的臉瘦了許多,帶着蒼白的顏色,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我長得這麼漂亮,身份地位這麼高,你怎麼能不喜歡我呢?!”手裡頭握着一根指頭粗的金簪子,在頭上比來比去的。
“你不喜歡我,不但不喜歡我,還跟皇上告狀褫奪了我的封號!”美好的場景一幕幕的浮現在華雲縣君的心頭,越回憶便越是痛苦,求而不得的煎熬,讓華雲縣君的臉都扭曲起來,她狠狠的將手中的簪子扔向徑鏡子,鏡子嘩啦一聲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樑秉筆,既然我不能嫁給你,不能得到你,那就讓你一輩子不好過好了!樑秉筆,我恨你,我恨你!”跌在地上的鏡子碎片映出華雲縣主扭曲的神情,就彷彿是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