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王府裡頭樑秉筆一家子爲了樑友樂的親事聚在一起說話,又是吵又是鬧折騰的不行的時候,另一邊兒的兆郡王府上,也是鬧翻了天。
“華雲,你這是在做什麼!”兆郡王大發雷霆的將書房桌子上的所有東西一股腦的都摔在了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華雲縣君手指顫抖的說道,氣的差點兒沒撅過去。
“父王,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切切實實的嫁到安樂王府去!”華雲縣君跪在地上,後背挺得直直的。
華雲縣君委身給了樑友樂的事兒,華雲縣君身邊兒的人沒有膽子阻攔她,卻不敢不報給兆郡王妃知道,兆郡王妃知道了,兆郡王自然也就知道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個死丫頭,我真是把你寵的太過了!”兆郡王氣的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巴掌狠狠的砸在桌案上,把手拍得生疼。
“你是我兆郡王府的掌上明珠,你想要的親事,需要用這種失了清白的算計得到麼?!”兆郡王妃狠狠的捶了華雲縣君的後背兩下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婚前就失了貞潔,搞不好還要大着肚子嫁人,這樣的事兒可不單是說起來不好聽那麼簡單,這是巨大的名譽的污點,以後到了婆家,可是會被人一輩子看不起的。
“娘……”華雲縣君再是狠毒,再是詭計多,卻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子罷了,剛纔兆郡王的怒氣沖天她還硬挺着跟他頂上兩句,等看到兆郡王妃這眼淚漣漣的樣子,就有些怕了。
“王爺,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咱們趕緊給安樂王府通個信兒吧?”兆郡王妃一邊兒擦着眼淚一邊兒說道。
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話,華雲縣君保不準還會懷了身孕呢,兆郡王妃可不敢給自己的親閨女灌避子湯,那東西喝的不好了可是要一輩子生不出孩子的,爲今之計就只能加快速度,趕緊把華雲嫁過去了。
“只能這樣了!”兆郡王覺得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之前在御書房的時候,他都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安樂王弄個你死我活的,如今卻又要腆着臉上門求親,兆郡王實在是汗顏的厲害。
但面子上在過不去,爲了華雲縣君這個閨女,也只能豁出去了,要不就是逼這丫頭去死啊!說實話,兆郡王捨不得。
這邊兒兆郡王派人找媒婆,準備第二天就去安樂王府提親,那邊兒安樂王府卻已經派人送信來了。
眼看着安樂王樑振天言詞懇切的親筆信,兆郡王忽然覺得鼻子有點兒發酸。
不管是安樂王還是他兆郡王,無論在朝堂上如何爭吵、如何敵對,到了這個時候,卻都只是父親而已。
因爲華雲縣君和樑友樂做出了出格兒的事兒,兩邊兒都急着遮羞,這婚事便幾乎沒有什麼波折,媒婆上門以後,連聘禮、嫁妝什麼的都沒有商議,直接交換了八字寫了婚書了。
婚期就定在兩個月後,到了這時候,安樂王府和兆郡王府的親事也就算是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