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樑秉筆的人,已經在樑秉筆有所行動之前,先把屋子裡頭簡單清掃了一下,連火盆都已經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常年有人打掃的緣故,這屋子裡頭倒是十分乾淨,樑秉筆來到牀邊,伸出手來摸了摸牀鋪,感覺面的被褥還算乾燥舒服,這才把背的人緩緩的放到了頭。
樑秉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這樣一個陌生人這麼好,卻從打心底裡頭的,注意着影響着他身體健康的每一個細節,好像是發自本能似的。
輕輕的給那年男人蓋被子,樑秉筆坐在牀沿緩了緩,饒是他身強體健又有功夫在身,背了一個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走了十幾裡的路,也是累的很了。
“主子!”樑秉筆微微擡起手來,有手下來到他的面前等待吩咐。
“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去做些熱湯熱飯來吧。給這位大叔,弄點兒湯水,看看能不能喂進去。”樑秉筆吩咐下去,便有人迅速的抽身離開,去做飯去了。
樑秉筆回頭看了看牀躺着的年男人,他脣色已經不是之前的烏青,卻白得厲害,臉色也因爲接連幾天的昏迷,只能進一些流食而變得蠟黃。
“要是再不能找到喚醒他的辦法,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樑秉筆只覺得心彷彿有一塊大大的石頭在壓着似的,喘氣兒都費勁起來。
樑秉筆下意識的從懷裡頭摸出了一個小布包,輕輕的將小布包打開以後,裡頭赫然是一塊兒雞蛋大小的碧綠的玉石,還有一把小小的刻刀。
樑秉筆摩挲着那塊玉石已經微微顯出形狀的如意祥紋,然後用小刻刀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細細雕刻起來。
這玉石質地十分堅硬,刻刀劃去,只能刮下一點點細碎的粉末而已,有了現在這樣略顯形狀的局面,也不知道樑秉筆已經細細雕刻了多少時候了。
“如意,也不知道這禮物你喜歡不喜歡?你在家裡頭,過得可好?”樑秉筆手握着玉石喃喃自語,滿是愛憐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思念。
樑秉筆如今身份未定,越是到了京城,離危險越近了,原本光是這樣的情況,樑秉筆還能夠抽時間給如意寫一兩封信,用自己秘密的渠道傳送出去也是了。
可他又碰了這年大叔。
追殺這年大叔的人,可以說是契而不捨持之以恆啊,包括最開始埋伏年大叔的那波人,前前後後已經被樑秉筆幹掉四波人了,前赴後繼彷彿一直沒有盡頭似的。
屋子裡頭的光線,漸漸的暗淡下去,樑秉筆手的玉石,也多了一道深深的花紋。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樑叔端着托盤走進了屋子裡頭,把托盤放在了桌,卻沒關門。
“少爺,山間東西簡陋,你湊合吃一口吧!”樑叔如是說道,樑秉筆卻並沒有回他,反而是目光直直的看向門外。
小院兒裡頭,之前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的金針太醫,此刻正繞着房門來來回回的走着,彷彿是熱鍋的螞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