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覺得身鬆快多了。”沈芷蘭聞言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入手涼絲絲的,臉不由得帶了笑容。
說起來,這似乎是自己從小到大,發燒以後好得最快的一次了,沈芷蘭覺得身鬆快了,心裡頭的不舒服也好了不少。
“我覺得,話本的東西雖然有真的,大部分卻有誇大之嫌。人生在世,難過的事兒多了去了,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克服的,難道都非得死去活來的纔算重視?”
“方說我,之前我爹失蹤我娘要生孩子,家裡頭連隔夜糧都快沒有了,我還不是好端端的活下來了?!”如意有意要告訴沈芷蘭一些道理,卻不能直白的講大道理,便那自己作引子。
“啊?你家那麼慘過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沈芷蘭跟如意通信的時候,經常聽如意講現在的事兒,什麼主筆之位啊,什麼制筆大戶啊,又有多少訂單,買了什麼莊子之類的,但如意家發跡之前的事兒,沈芷蘭知道得不多。
“當時的情況,可慘可慘的了……”如意見沈芷蘭有興趣,嘰裡呱啦的開始給沈芷蘭講着自家的往事。
如意的主要的目的倒是不在說事兒,而是想通過自家的奮鬥史,尤其是自己的奮鬥史,讓沈芷蘭知道她曾經經歷的事情雖然痛苦,但跟生死攸關的大事兒起來,那些都不算什麼。
如意想要在沈芷蘭的心,留下一個世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概念,好讓沈芷蘭的心快速的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對抗內心深處可怕的記憶。
如意陪了沈芷蘭三天,大多數時候都是一處說話一處吃飯,頂多是吃飯的時候,隨手將一些吃食用寶盆優化一下子,並不用費什麼力氣。
三天的功夫下來,沈芷蘭的身體飛快的痊癒了,連精神狀態,都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這天,如意照例到了沈芷蘭的院子裡頭,卻發現沈芷蘭呆呆的坐在窗子旁邊,看着外頭。
“芷蘭,你怎麼了?看起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如意看着沈芷蘭情緒不高的樣子,心疑惑,便開口問道。
“如意,你知道麼?家裡頭要辦賞梅宴會了。”沈芷蘭轉過頭來,苦着一張臉對如意說道。
“要是我的病晚點兒好好了,到時候我不用參加什麼宴會了……”沈芷蘭此刻心矛盾又糾結,她很想跟別的女孩子一樣,在宴會裡頭說說笑笑,一起玩鬧,享受美好的生活。
但有的時候,又害怕,害怕宴會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竊竊私語,害怕被衆人的目光緊緊盯着的感覺,甚至害怕被不熟悉的人貼得那麼近,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因爲心的期待和害怕,沈芷蘭在遇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往後縮,不想前。
而每一次縮在人後,看着自家如畫的院子裡頭辦的熱鬧異常的宴會,沈芷蘭的心裡頭又會忍不住羨慕、嫉妒,涌出無數複雜的情緒出來。
“如意,我該怎麼辦?”沈芷蘭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迷茫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想參加參加,不想參加,直接走人是了。”如意看到了沈芷蘭的迷茫,咧開嘴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