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朱二爺好大的脾氣啊,這衆目睽睽的,你有沒有推倒旗杆子,自然是要找人證證明纔好。”如意冷笑着看着朱二爺欲蓋彌彰的樣子。
“還想揍如意,先過得了我這關再說!”樑秉筆往前走了一步,護在如意身前,對着朱二爺怒目而視。
“哼!”朱二爺被如意的話說得心虛的不行,害怕樑秉筆的武力,卻又強撐着臉面不肯認錯,梗着脖子瞪着眼。自己剛纔雖然趁人不備推的旗杆子,但難保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動作什麼的。
“都吵吵什麼?!這是筆王爭霸的盛會,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吵架的地方,你們要吵架都給我滾出去!”朱大爺從人羣裡頭擠出來,正義凜然的說道。
當他看到朱二爺手裡頭捏着的毛筆也受損了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眼朱二爺,只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如意看到朱大爺走出來,皺了皺眉頭,這人長得一副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彷彿很公正很忠厚老實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大放厥詞、眼睛裡頭又賊光閃爍的,讓如意十分不喜。
“嗬,朱大爺好大的口氣,你不過也是個參加筆王爭霸的人罷了,難道你是覺得別人家的毛筆都毀了,你能當得了這湖州城所有筆鋪子的家了不成?!”沒等如意開口反駁呢,沈二爺揹着手也走了出來,手裡頭捏着他家的白玉筆。
剛纔因爲沈二爺家的白玉筆稍微有了些損傷,沈二爺緊急讓家裡頭的玉雕師傅查看情況去了,並沒有把白玉筆放到長案,因此才逃過一劫。
“我當不得家,難道你汌二爺當得了了?!”朱大爺本氣哼哼的想找碴,被沈二爺這麼一將,更是怒火燒,連自己溫吞忠厚的表象都維持不住了,瞪着眼睛跟汌二爺頂起來。
“當不當得家,可不是你一家說了算的,有的人算自視甚高,也終究沒有能力奪得筆王的位子,纔會想出這些歪門邪道來對付同行!”汌二爺知道自家的白玉筆受損了以後很難修復,也斷了爭奪筆王的心思,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坐視跟自己不合的朱家得到筆王的位子。
如今三大世家裡頭,華家的毛筆徹底碎裂了,沒有了競爭的可能,自家的毛筆白璧微瑕,也幾乎與筆王失之交臂了,朱家的毛筆卻只是筆頭略有瑕疵,只要稍微理順修復一下,能再參加拼了。
而除了如意手的霞光筆以外,剩下的勇奪筆侯的毛筆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了損傷,這樣的情況之下,要是如意不奪得筆王,要讓朱家把筆王拿走了!
原本沒有如意的時候,汌二爺沒有辦法也算了,如今如意家制出來的毛筆竟然能引來霞光,這妥妥的是筆王的苗子啊。
汌二爺便想着助如意一臂之力,也順便可以打擊朱家的氣焰,省的他們老想超越沈家,成爲湖州第二大世家。
“哼,你不過拔了牙的老虎嘴還硬罷了,我不相信這在場的毛筆裡頭,還有我家的湘妃淚毛筆更好的筆!”朱二爺對着汌二爺倨傲的說道,沈家的毛筆有損,雖然能當筆侯,卻不能當筆王了,因此朱二爺心裡頭倒是有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