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兩人一同回了漫香殿,小山一般高的奏摺堆徹在清風www.Qingfo.Cc閣窗前的楠木桌案上,將翔鳳雕花窗櫺已遮擋過半。

漫夭愣了愣,怎會這樣多的摺子?無憂就算連吃飯時間都省下來,恐怕也要處理到很晚了!她心裡有些微疼,自從他登基爲帝,眉梢眼角間的疲憊總是難以掩飾,若是放在從前,就算堆滿了整間屋子,依他的脾性,恐怕連看也不會看一眼。

“心疼我了?”宗政無憂看到她一閃而過的眼神,猜到她的心思。他轉過身因住她的身子,眼裡帶着少許壞笑。

漫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往桌前推,“快做正經事!這麼多摺子!得批到什麼時候?”

宗政無憂被她按着坐下,見她欲轉身離開,他連忙拉住她,“你不幫忙?”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不能讓她有理由離開半步。

漫夭斜眼看他,他這麼快就算計上她了!她昨晚一夜未睡,現在有些困頓,正想拒絕,但見他眼中隱現的血絲,下眼瞼青色的眼袋,想到他昨夜被劇痛折磨也是一宿未眠,心頭遽然綿軟,順從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宗政無憂叫人備了一壺茶,然後遣退所有人出了清風www.Qingfo.Cc閣的園子。

園中梅林暗香縈繞,隨着清風www.Qingfo.Cc絲絲縷縷透窗而來,充斥着這一方靜謐的空間,屋裡新泡的熱茶升騰着淺白色的輕霧,如煙一般在空中繚繞散開。室內茶香四溢,融合着梅香之氣,醉人心脾。

漫夭整理着那些奏摺,按照事件的輕重大小以及內容的急緩程度分開放置,依次整齊的排列在他面前。光是閱覽一遍,她已覺頭昏腦脹,到了下午,纔算整理完。坐了幾個時辰,腰很酸,整個人也覺得疲憊的很,她揚了揚眉,轉頭去看他。

有人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有着無與倫比的獨特魅力,這話確實不假。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宗正無憂那優雅而又不失州毅的面部輪廓猶如上蒼利用神斧之筆在人間留下的完美之作,眉如劍鋒,鼻樑挺直,微微上挑的鳳眸中帶着專注的神情,脣角微微抿起。她不由想起一次見他,他被人擡着上早朝大殿,呼呼大睡,那時候的他多麼囂張跋扈,彷彿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更別說走進他的心。可如今……她手肘抵在桌案上,半握拳撐着頭看着他,沉浸在遙遠的回憶中。

宗政無憂批閱完她整理出來的緊急奏章,深深吐出一口氣,一歪頭對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神,他眼光一轉,突然將臉就湊了過來,眼中邪肆的光芒遽盛。

一張俊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她嚇了一跳,驀然回神。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如幽潭般的神秘對上一汪清泉的明澈,眼底流轉的情意如千絲萬縷的綿絲,絲絲纏繞,不可分害。他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就在咫尺間的距離,兩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此起彼伏的喘息。

漫夭頓時心頭一慌,有種偷窺他人被當場抓住的尷尬,她忙站起來退開身子就想開門出去,宗政無憂反應疾,扔了手中的硃筆,在她手觸上門的那一霎那手臂一伸,便捉回她在懷裡,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道:”你要去哪裡?”

他的鼻息溫熱,吹在她的面龐,起了酥酥癢癢的感覺,令她面上一陣陣燙。她想偏頭躲開,他不準,用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剛好。她被迫只能直視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剛剛處理政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拉住她?她掙扎了一下,宗政無憂挑了眉梢,細細打量着她,追問道:“你要去哪裡?”

他今天似乎格外擔心她會離開,內心深處是怕她找理由逃避他所說的晚上?她心裡確實還有些害怕和不安,畢竟那一次的經歷讓人無法不心存畏怯,但她也知道不能再這麼逃避下去,一個帝王不能沒有子嗣,那隻會令他難以面對悠悠衆……漫夭安靜下來,不再掙扎,輕輕道:“我哪裡都不去,你快做你的事,還有好多摺子沒批呢。”她嫣紅的脣瓣在話語間微啓輕合,像是沾了露水的櫻桃一般誘人,他心中一蕩,突然無比懷念上午的那個吻,他拿眼角瞥了眼桌上的奏章,咬牙道:“不批了!”

說着手臂用力提起她纖細的腰肢,兩個人的身子頓時貼得緊緊的,透過衣衫,她幾乎能感觸到他的肌膚溫度驟然變得滾燙。她從他突變的眼神以及身體的反應瞬間讀懂了他此刻的心思,她心中一驚,不是說晚上嗎?這大白天的,他該不會是…?她忙使勁推他,卻被他箍得緊緊的,一動也動不了,她蹙眉叫道:“無憂……”只是還沒叫出聲,已經淹沒在他口中。

他的吻如狂風海浪般急卷而來,彷彿不滿她的掙扎而給她的懲罰,他的脣舌有力撬開她的貝齒,尋找到她的丁香小舌,拼命汲取着那令他萬分着迷的芬芳。

火熱的脣瓣狂猛的侵襲着嬌嫩紅脣,她身子不禁一軟,哪裡還有力氣掙扎,本欲推開他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氣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嚶嚀”一聲,直擊他心頭,刺激得男子愈猛烈而狂浪。

他此列似乎什麼也顧不得了,急切地抱着她轉身將她抵在牆上,脣齒間的力度只增不減,兩人肌膚的溫度急劇攀升,滾燙得像要溶化了彼此一般。他迫不及待的將手探進他衣襟裡去,握住那柔軟的堅挺。她嬌喘一聲,這樣熟悉的感覺,讓她比然想起一次的溫泉池邊,他時而溫柔似水,時而邪魅誘感,一心哄着她放下心中的防備,一步步走進他爲她設定好的陷阱,最終成爲他的人。如今再回想起來,真真是百味在心,苦澀難言。

那時候,她不知道他的利用欺騙,一心沉浸在甜蜜當中,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溫柔是真,一心只想着計謀得逞。所以纔有了後來的種種磨難,她受傷之後封鎖了自己的心,對他的事不聞不問。而他卻懂得了自己的心放開了自己的情,從此一心只爲她。

從他歸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糾纏不清。在清涼湖他如天神一般的降臨挽救了她的性命;選妃宴上無所顧忌的爲她出頭;扶柳園一局棋向她認輸;獵場懸崖不顧性命地擋下毒箭與她共對狼羣;宣德殿外爲她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向他的仇人稱降,與她共承屈辱,被人用鐵鏈穿骨,囚禁數日…,她都無法想象,這樣一個驕傲無比的人是如何做到的?要折斷他的傲骨,比要了他的命更加殘酷!還有如今一夜地獄折磨般的劇痛以減壽十年的代價換來的少年白酬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爲她做的已經這樣多了嗎?她要怎樣去做才能回報他這似海一般的深情?

晶瑩的淚珠,流淌下來,宗政無憂只覺脣間鹹溼,睜開眼睛一看,竟看到她已是滿面淚痕。他頓時心頭大慌,連忙停下動作,攏了她被敞開的衣襟,心中暗恨自己的急切!他雙手棒起如的臉,眼中又是恍疚又是心疼,有些慌亂,對他來說,面對她的眼淚比面對滿朝文武的責難甚至是比面對百萬大軍更讓他難受百倍,面對後兩者,他可以面不改色,坦然鎮定,但是她的眼淚卻可以輕易的擊敗他,讓他手足無措。

他胡亂地拭着她不斷涌出的淚水,心頭恐慌,急忙柔聲道歉:“阿漫……阿漫,對不起!我太急了!你別哭,我保證以後不再勉強你便是!”

漫夭愣住,見他一臉焦急,知他誤會了,低頭望着他急切爲她攏衣的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宗政無憂見她低頭,心理更加確信她是因爲心理陰影而害怕行房,他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替她拭去眼淚,溫柔道:“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他低垂的眸子掩飾不住的黯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拽住他的手臂,抄手緊抱住他的腰,仰着臉龐,咬了咬脣,想說她不是因爲他的碰觸而流淚,但是她從來都是一個內向的人,這些話總是說不出口,她脣動了動,半響才輕聲說道:“無憂,我,我……

宗政無憂眼中帶着無盡憐惜,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面上細膩光滑的肌膚,體貼道:“你不用說,我明白。”

“不是,她……她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望向何處。

宗政無憂接。道:“別擔心我,我沒事。”

見他一徑沉浸在自己的理解當中,自已又解釋不清,她心中有些急了,將眼一閉,乾脆什麼也不說,直接擡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照着他的脣吻了上去。

宗政無憂身子驀然一僵,愣在當場。她閉着眼睛吻住他,見他沒反應,便蹙了眉偷偷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他正睜大鳳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打西邊出來的太陽般的眼神,她頓時停住動作,臉上如燒了一把火,噌得一下紅了個透徹。這人平時聰明得緊,怎麼現在如此遲鈍!她都這樣主動了,怎麼他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連忙放開他的脣,想要逃開口可她卻忘了她還在他的懷裡,能退去那裡?

宗政無憂這纔回過神,她主動吻了他?!這代表什麼?她並不抗拒他?那她到底是爲什麼而流淚?

他灼人的目光緊緊盯住她的眼睛,想從那裡尋找答案,但除了懊惱和羞澀,別的什麼都看不出啊,他有些不明白了,她這樣……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阿漫……”他眼光仔細地觀察她,在小心的措辭。

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她心頭狂跳,漫夭知道他想問什麼,她別過臉去,低聲說道:“現在是白天。我,我還沒準備好。”

宗政無憂一愣,看着她羞紅的面頰,腦子裡迅的飛轉,回憶着她先前的反應以及剛纔她說過的所有的話。很快他就確定,自己可能是誤會了她的意思,眸光璨亮,壞笑一聲,問道:“你要準備什麼?”

漫夭支吾着說:“我……一個我字纔剛出口,他的脣舌再度狂襲而來,帶着難以言說的激動和驚喜,將她口中出的音符,吞食入腹。她還來不及驚叫,已經頭暈目眩,身子被轉了不知道多少度,在被他扳過來的時候撞倒了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摺,那奏摺傾灑下來,有些已凌亂地散落在地。

“嗯……奏摺…………!”她含糊不請地叫道。

宗政無憂毫不猶疑地說道:“不管它。”睜開眼掃了一眼堆滿奏章的桌案,心中不耐,袍袖一揮,只聽呼啦一陣響,一桌子的奏章頓時鋪了滿地都是。她一驚,哀叫一聲:“啊!別!”她辛辛苦苦整理了好幾個時辰,就這麼被他一揮手,前功盡棄了!

宗政無憂不理會她的抗拒,彎腰打橫抱起她放在桌上,就去解她的衣裳。她愣了,就在這裡?

還沒待回神,雪白的肌膚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她頓時慌了,想去阻住他的動作,“無憂,大白天的……這裡不行!啊”她正說着,他卻已經彎腰霸道地一口含住她胸前露出的粉白,她猛吸了一口氣,渾身一顫,身子不自覺就弓了起來,不受控制地叫出了聲。她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撇過臉,怕被他看到。

宗政無憂低低地笑出聲,像是極滿意她的羞怯。他迅除去刺餘的衣物,改爲進攻她瑩白小巧的耳垂,邊笑邊吹氣道:“這裡挺好!”她頓時無語。

他的動作時而霸道時而溫柔,讓她無法呼吸,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熱吻將她柔軟的身軀寸寸吻遍,像是在撫慰她的不安,她的身體曾有過嚴重的創傷,雖然一直在精心的調理,但是還未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此刻的宗正無憂用盡了心思,壓抑自己狂熱的欲謹,放緩動作,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沒有人知道他多麼慶幸她的頭在那一刻變白,及時喚回了他的理智,讓他不必承受害死摯愛之人的痛苦!在那一刻,恐怕整個世界的黑暗加起來也及不上籠罩在他心頭的恐懼!而這種恐懼只要想起來,便會顫抖。她心底有着難以言說的滋味,那是交互參雜了多種情緒而產生的,緊張、惶恐、掙扎、痛苦……,還有慶聿和感激,這一刻,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同樣掙扎在他內心的複雜情感,而那種情感,讓她疼至心尖。他是那麼強大自負的男子,在她面前,他就如同她的天神,無所不在,亦無所不能。他從不說他的痛苦,從不展示他的脆弱,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她起身擡手撫上他的俊臉,喘息着送上她溫軟的脣。欲將她心裡無盡愛戀通過這個吻傳遞給今生至愛。

宗政無憂見她溫柔迴應,原本細密綿延的吻漸漸炙熱而猛烈。他含糊的叫着她的名字,一聲一聲,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心愛的女人就在他懷裡。她聽着他聲聲的呼喚,心潮迭起,在他狂烈肆意的親吻中逐漸放縱自己的迷失。

緊緊相貼的兩具身軀皆是火般滾燙,心亦是如同澆了沸水般,似要燃燒起來。

他綿密的吻從她脣上移開,啃咬着她雪白的頊項,帶出一陣嬌喘連連。他的吻一路往下,在她身上點燃一串串激烈的火花……”

空氣中充斥着曖昧的因子,緩緩的瀰漫開來。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畔起伏不定,呼出的熱氣灼燙了她的肌膚。

她蒼白的面龐染上一圈圈紅暈的光澤,眼神迷離中帶着莫名的焦慮和渴望,他眸光愈加幽深,不再隱忍。

身體的摩擦帶來的陣陣酥麻快意失雜着細微的刺痛,她咬着脣不出聲,感覺他的停頓,彷彿在等待她的適應。她睜開眼晴看到他迷亂眼中隱忍的痛楚,心一緊,似是下定決心般地摟緊他的脖子,試圖迎合他的動作。只一下,他便再也按耐不住,扶着她的腰直衝她身體最深處。

她抑制不住的顫抖,卻不願退縮。猛烈的貫穿使得她抽了一口涼氣,卻又有着難言的歡愉。

清晰的刺痛伴隨着直達心尖的戰慄感,讓她幾欲昏過去,她咬緊牙,默默承受着。最終,在他霸道而兇猛的虐奪中,疼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勝過一波的激烈狂潮””

她雙手緊緊攀住他,指尖刺入他背部的肌膚,在極致中大腦一陣空茫,忽然很害怕自己會再次昏過去。

意識中,一次昏迷,醒來後面對的是他溫柔過後截然不同的冷漠;二次昏迷,醒來之後面對的是身心的劇痛、刻骨的仇恨以及對他生死不明的恐慌。這一次,她用所有的意識強撐住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她害怕這一閉眼,醒來後,所有的幸福都會成爲一場幻夢。

宗政無憂喘息着俯在她身上,似是看穿了她心思,他扣住她的手,萬分憐惜地在她脣上輕吻了一下,“睡吧,我在。“他的聲音是磁性的低啞,溫柔而不失堅定,讓人格外的安心。她微笑,在他臂彎裡瞌眼。

鳳凰涅槃巾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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