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烏狂、烏聖、王仁兄弟三人以及聶瑛、古幽經過重重困難,最終將福州附近所有重患瘟疫的百姓治好了。王仁和衆人來到了茶魂的茶樓,可是茶魂說他收到了端午節在太原舉辦武林大會的帖子,雖然衆人無所畏懼,步震爲人也古道熱腸,可是他向來獨霸一方,更有令武林人聞風喪膽的“六不赦”,半年前更和自己的師弟鬧翻,這次會不會又隱藏着什麼陰謀呢?
三兄弟之中,王仁練成了元坤神功,真氣日趨膨脹,延及全身,輕易出掌,內功有如大浪滔天,洶涌之極;烏聖又在遼東走了一趟,不但得到了劍飛的真傳,連寒梅傲雪的武功也學到了不少,武功自然是一日千里,而烏狂又號稱狂人,對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會上心。
茶局過後,烏聖聽聞王仁武功倍增,元坤神功大成,有意切磋,將他拉到茶魂的後院中。聽聞烏聖在遼東學得了諸多絕技,王仁也有意切磋,跟着烏聖去了後院之中。
二人會意一笑,在後院中大戰,王仁用的是不純熟的元坤神功,烏聖則是諜影訣、結焰神爪、化磁掌、點水爪、六截柔拳互相變換,無章可循,招式上佔了絕對優勢。
烏聖的武功果然是進步神速,二人戰了將近五十回合後,點到爲止。烏聖越大越興奮,停下來大笑道:“哈哈……三弟武功果然驚人,不過你剛纔所使的那一招柳劍環和劍飛師父的飛劍有三分相似,看來天下武功果真是一家。”
王仁也曾聽聞劍飛的飛劍神奇無比,有意一學,日後也好更加熟練的掌握柳劍技巧,收起柳劍,笑了笑道:“呵呵,二哥你客氣了,我的柳劍環和飛劍只是形似而已,這也是我前幾天心情沉重,無意中找到的武功招式,還望二哥指點一下。”
烏聖笑了笑,從後腿拔出飛雪劍,拋入空中,將飛劍的御劍法門以及用力之道與王仁掩飾了一遍。
王仁獲益良多,用自己柔韌的柳劍環使出的飛劍式,再配合自己剛剛練成的元坤神功,果然是威力驚人。
二人正在商討飛劍的要訣,忽然間,烏狂大笑着出來了:“哈哈……真是兩個武癡,武功這東西嗎,夠用就行了。”
烏狂和烏聖不一樣,向來不思專心習武,總是跟着烏顛在三絕島上想着怎麼學習一些與衆不同之術,和諸葛明背道而馳。烏顛睡覺時,像蝙蝠一樣,倒掛在房樑之上,烏狂也不例外;烏顛稱烏癡、烏魔爲老大、老二,烏狂亦是;烏顛精於隔空三式,烏狂纔有得心應手、讓諸葛明驚歎不已的隔空三式。
烏聖笑着道:“小五哥,哪有人像你這樣?你要是專心學武,早就成爲一等一的高手了,不要總是到危急關頭纔想着學武,你把隔空三式練得爐火純青,要是也能將諜影決練好,那麼咱們三人行走江湖,誰人還可以是敵手,就算千軍萬馬,也不足爲懼。”
烏狂得意地笑了笑道:“等以後有機會了慢慢練吧,咱們兄弟情重,甚於一切。想當初,咱們兄弟三人在賞月石下面結義之時,武功還不是平平無奇,三弟更是身受重傷,命懸一線,然而豪言壯志,懷有天下的胸懷,那豈是一般人比得了的?現如今,咱們三人都已經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了,何不先像那田浪一樣,濟世爲民,或者是爲武林除害,等到武林大會的時候,再在天下羣雄面前一露頭角。要是能讓步震在武林大會的時候,當着天下英雄面輸給了我們,那該有多好玩”。
王仁拍手稱好:“好主意,那我們現在是殺昏君貪官,還是行走江湖,懲奸除惡?”
三人正在爭論不休,不料聶瑛出來道:“你們三位想幹大事,我倒是有一想法,可讓你們名滿江湖?”
原來聶瑛的想法是讓三人攻破殺手盟。
殺手盟是最近這些年在江湖上逐漸壯大起來的一個地下的神秘組織,專門收人錢財,幫助別人殺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逢此亂世之秋,殺手盟利潤豐厚,賺錢特別容易,因此,許多名門正派的人也成爲殺手盟的殺手。如果殺手盟的殺手刺殺失敗,他們會捲土重來,一直到完成任務爲止,除非這些殺手殘廢或者死了,因此,一旦被殺手盟的人盯上,那麼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死人了。
三人真沒有想到聶瑛居然想攻破殺手盟,申請駭然,一時無言以對。
王仁走過去道:“瑛兒,殺手盟我也聽師兄說起過,他們爲錢殺人,而且又連番上弈然山莊搗亂,實在是罪大惡極,不過,殺手盟勢力龐大,要是不將他們一次性剿滅,他們必然死灰復燃,捲土重來,伺機報復。我們倒是無所謂,可是連累了你們或者是弈然山莊,那就追悔莫及了。”
聶瑛笑了盯着王仁道:“王仁哥哥,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了啊?我常常觀看爹爹所佈的各種精妙棋局,他最爲擅長的是將計就計,不過我更欣賞釜底抽薪之計。此次我要借刀殺人,咱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等適當的時機幫他們收拾殘局,一網成擒即可。”
三人不解,一臉盲目,不曉得聶瑛的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藥,不過,三人見過聶瑛的手段,對她自然是深信不疑。
次日晌午,王仁還在睡覺,就被聶瑛給叫起來了:“懶豬,別睡了!”
王仁睜開惺忪睡眼,一把抓過聶瑛的手,將她抱在懷裡道:“瑛兒,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開心嗎?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有你在我的身邊,我總是特別舒坦,就好像剛剛喝完茶的那種感覺,簡直是太奇妙了。”
聶瑛甜甜地笑了笑道:“呵呵,王仁哥哥,你就少貧嘴了,起來之後還有正事,趕快起牀,咱們還有正事要辦。”
聶瑛爲王仁、烏聖、烏狂三人每人準備了一個錦囊,讓烏狂在手足無措的時候打開,烏聖和王仁在遇到殺手盟的人的時候打開,然後按照裡面記載的方法各行其事,則殺手盟指日可破。
以前只是在聽評書的時候,聽過未卜先知,決勝千里之外的錦囊妙計,不想聶瑛居然也寫了錦囊,王仁不由發笑道道:“瑛兒,你這丫頭,還真是個鬼靈精,神鬼莫測機讓我們三個男子顏面盡失啊。”
聶瑛臉上的神秘依然不減,又是甜甜一笑道:“小女子一介女流,得蒙武功高強的王仁少俠稱讚,真是三生有幸啊!”二人的戲言引來了轟堂大笑。
王仁和聶瑛朝殺手盟經常出沒的朗州;烏狂根據聶瑛的指示,去到蜀地找蜀國鎮東大將軍孟叔之;而烏聖和古幽二人,一路上可有事做了。二人一路上散出風聲,說殺手盟被官府圍攻,現在全部被困在朗州太陽山中。
王仁和聶瑛快馬加鞭,趕到了朗州,整天暗中調查與殺手盟相關的各種事情,不想,連日來不斷有行蹤鬼祟的武林人士出入太陽山下的平易山莊。
話說平易山莊乃是殺手盟的總壇所在,裡面所住的人物個個武功高強,相傳於武林敗類穿心門有關,乃是殺手盟的腑臟所在,更是整個殺手盟的運行樞紐,王延政就是通過心腹找平易山莊去弈然山莊殺人的。
聶瑛正是聽聞朗州和殺手盟有關,因此才和王仁來此一探究竟,可是不想卻發現了武林人士雲集的平易山莊。
現在平易山莊突然之間有這麼多人來此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
爲了一探究竟,王仁夜探平易山莊,不想裡面機關重重,而且裡面的看家護院更是武林不凡之輩,神秘之色,驟然而起。
他躲在大堂房頂窺看,聽得一面目兇惡之人提道:“最近江湖傳言,說殺手盟被官府困在太陽山了,我等此次趕來,爲的是一探究竟,查清此事,不料平易山莊穩如泰山,依然是屹立不倒。”
坐在最首的一帶着百色面具之人起身怒斥幾人道:“你們真是愚蠢之極,無可救藥。朗州位於楚國的地界,楚國大臣有多少人收過我們的銀子,怎麼可能被官府圍攻呢?不過,空穴來風,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你們還是別離開了,保護總壇要緊,等查清謠言由來,再行商議吧。”
王仁大喜,心想:“這兒必然是殺手盟的總壇無疑,這些人果然中計了,要是殺手盟的人全部來到他們的總壇平易山莊,那麼一網打盡的時候也就到了。”
忽然間,王仁看到一位非常面熟的人從外面慌慌張張跑進來了。這人正是王仁和聶瑛下榻的朗州客棧的掌櫃。
不料這位掌櫃的一進來就跟那蒙面人慌慌張張地道:“高老大,大事不妙,看來有人真的想進攻總壇。最近在我的客棧中來了兩個年輕人,總是打聽關於殺手盟、平易山莊的一些事情,屬下覺得可疑,想將那兩人扣押,不料就在我動手之時,那個男子卻不見了。因此,我只能把那個女子抓住了,現在我把她帶來了。”
王仁大吃一驚,他這麼說,莫不是將聶瑛抓走了?他心急如焚,少時,那人果然帶着一個女子進來,正是聶瑛。他如何能忍?柳劍飛出。
面具人大驚,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抓着聶瑛的那兩人就被柳劍割倒在地。
王仁身穿夜行衣,破門而入,忽然間,看家護院全部圍上來了。
他倒是毫無懼色,幫聶瑛解開繩子,關切地問道:“瑛兒,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聶瑛看來在路上已經深思熟慮過了,連忙跟王仁使了使眼色,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束手就擒,入虎穴方可得虎子。”王仁明白了,會意地笑了笑。
面具人起身下來,上前三步,指着二人破口大罵:“你到底是什麼人?敢來此撒野,還不束手就擒。”
此人面具煞白,眼角血紅,真如食人幽靈一般。王仁摘下面罩,笑了笑上前道:“我倆本爲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鳳凰雙劍,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加入殺手盟,賺點酒錢,所以纔在朗州客棧打聽關於殺手盟的事情,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面具人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了,在對面罵道:“你們是什麼狗屁,我沒有聽說過。你們想加入殺手盟,我歡迎,可是一進來就殺我手下,真是膽大妄爲,我豈能饒你?”
王仁靈機一動,連忙辯解道:“一,你死了幾條狗而得到了一匹千里良駒;二,我是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瑛兒,任何人都不行。所以,我非殺他們二人不可,到底留不留,你趕快決定。我喊三聲,如果你還是猶豫不決,那我二人就另覓財路,相信也沒有人可以攔住我們。”
王仁開始數數了,這是王仁的慣用伎倆,跟對手打心理戰。
蒙面人遲疑了,不知道是否該相信王仁的話,眼看着三聲已經到了,蒙面人連忙喊停:“你先等一下,你的武功究竟怎樣,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良駒呢?”
王仁笑了笑,沒有理他,又接着數數了。蒙面人難以抉擇,最終還是被王仁唬住了。
蒙面人安排王仁和聶瑛兩人住在平易山莊的北廂房,周圍住的都是殺手盟的一等一的高手,其實很顯然,蒙面人是想將王仁和聶瑛倆人軟禁,然後再伺機試探。
王仁沒有關上屋子,將大門敞開,藉此告訴平易山莊的人,他們倆坦坦蕩蕩,無可遮掩之事。
王仁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聶瑛,非常愧疚,連忙跟她道歉:“瑛兒,我真是太大意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客棧,好在你毫髮無損,平安無恙,否則,我會自責一生的。”
聶瑛傻傻一笑道:“王仁哥哥,你就放心吧,誰也沒有料到那掌櫃的居然是殺手盟的人啊!看來殺手盟還真是無孔不入,它的實力我還真是低估了。不過,你剛纔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讓你假裝被捕,可是你卻假意投誠,要是他們深究起來,你這謊話很容易就露餡了。”
“瑛兒,你就放心吧,我只是不想讓你受絲毫委屈!不行,照這樣看來,我得教你一點防身的武功,或者幫你找一些防身之寶,以免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有人對你不利。”
不想聶瑛居然道:“好啊,那你就教我一些可以把你制伏的武功吧,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王仁着急了,連忙附臉過去解釋道:“瑛兒,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欺負你的。”
聶瑛連忙堵上王仁的嘴:“瞧把你急的,我只是開個玩笑嘛,不過話說回來,我可對武功不感興趣,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想幹什麼,我就幫你幹什麼,其他一概不管。”
王仁心裡暖暖的,深情地握住聶瑛的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