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晴空之中,‘春’風送暖。
便也是在這時,別墅裡,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正在練習書法。他是在書房之中,只見他筆走龍蛇,每一筆下去都有力壓千鈞,定鼎天下的大勢。
老者是上海市有名的名流,叫做徐生。他是做古董出名的,身價不凡。也做了不少慈善事業。因此很受尊重。
徐生沒有兒‘女’,沒有親人。這別墅裡就是幾個傭人。他的生活很自律,不好‘女’‘色’。
這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忽然之間,書房外發生響動。接着‘門’被推開,一道暖風飄了進來。
徐生停筆看向暖風。
那暖風很快形成一尊人體,正是虛無易。
“徐長老!”虛無易微微一笑,喊了一聲。
“虛先生,你怎地出來了?”徐生顯得驚喜驚訝。
虛無易聞言微微一嘆,道:“我在不周神山之中,被大傢伙合夥將我這神魂送了出來。”
徐生道:“虛先生,你出來一定是大有深意吧?”
虛無易道:“那是當然。如今大氣運就要降臨,我們再不趁勢出來,難道一輩子被封在裡面?那股封印的自然之力真不是人力可以打開。我想利用這彼岸閣,把大傢伙運出來。”頓了頓,道:“徐長老,這事本來不該麻煩你的。但如今,我在這大千世界,除了你,也找不到別的幫手。”
徐生微微沉‘吟’,隨後道:“你們族待我有大恩,如今既然有需要,我自不該有任何推辭。虛先生,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虛無易面上‘露’出大喜之‘色’,這徐生是他們龍族給他的一個虛名而已。徐生是地道的人類。
如今徐生居然肯幫忙,虛無易自是大喜過望。當下道:“那彼岸閣是我們研究多年的大神器,如今我通過地表羅盤,感覺到彼岸閣已經從異次元空間裡被運了出來。不過這彼岸閣啓動,我一個人不行,所以還需要徐長老你的幫忙。”
徐生當下也不含糊,道:“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啓程吧。”
“徐長老爽快,此次,若我龍族能順利出世。長老您當記首功,我們龍族上下也不會忘記長老您的大恩。”虛無易連連說道。
徐生擺擺手,道:“我幫你們是還恩,這塵世間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多大興趣。此事過後,你們還我一個安寧,便也算是大善了。”
虛無易眼中閃過複雜神‘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他笑笑,道:“我們一定尊重長老您的意願。”
“彼岸閣到底在哪裡?”徐生隨後問道。
虛無易道:“地表羅盤顯示,是在西崑崙那邊的方向。我估計了一下,陳瀟那小子很可能將彼岸閣降落在了西崑崙。西崑崙之前被鈍天下了禁足令。這一次西崑崙估計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彼岸閣,以此求得鈍天的諒解。”頓了頓,道:“長老,這次去,只怕我們有硬仗要打啊!”
徐生淡淡道:“西崑崙的人,自李易和那上任聖皇死後,已經是一羣土‘雞’瓦狗,不足爲懼。”
虛無易哈哈一笑,道:“我這還有一樣我族的神器,您看!”說話間,他手中忽然多了一樣盈盈物事。泛着炫亮的光芒,卻正是一口鐘。
“東皇神鍾?”徐生吃了一驚。
虛無易道:“正是。”
“東皇神鐘不是傳說中山海經的東西。理論上,這東西應該不存在啊!”徐生奇怪的道。
虛無易哈哈一笑,道:“此鍾是我龍族龍神‘精’血念頭煉化,沒有實體。但是念頭可變大變小,將人罩住,沒人逃的出去。”
徐生恍然大悟。
虛無易又道:“長老,我看您目光輕盈,似乎修爲又有‘精’進啊!”
徐生道:“人仙而已!”說的很輕描淡寫,萬事不縈於懷。這話別人說來可能有裝‘逼’嫌疑。但是徐生說出來卻是真的不太在意。
這是一種超然,渺然,視大地,衆生如螻蟻的氣勢。
卻不說這些,徐生又道:“虛先生,你稍待片刻。我去讓人安排‘私’人飛機,我們即刻飛往西崑崙。”
虛無易便立刻道:“那一切有勞長老了。”
一個小時後,徐生與虛無易上了一架直升飛機。直升飛機徑直飛往西崑崙。
這個時候,凌飛揚還在彼岸閣之內守護。西崑崙的人已經散去。
而凌浩宇則上了聖皇‘洞’,前去看望她的師妹,東方靜。
陳瀟則依然在狂奔向哈庫市區!
一切都顯得安靜有序,而暴風雨正在醞釀,醞釀,山雨‘欲’來風滿樓?
雪峰延綿若‘玉’龍雪山!
陽光和煦,湛藍的天空不帶任何一絲雜質。
這崑崙山的天空是最純淨的。
在這裡,呼吸空氣雖然有些困難,但其美麗卻是不用多說的。
陳瀟在經歷過了中千世界的黑暗,這一回到大千世界,想不歡快都難。這種歡快是來自細胞的歡快。
就跟被困多年,終於重見天日一般的欣喜。
若是沒的愁緒在裡面,則就更加完美了。
雪原上,陳瀟的奔跑如風一般。能看見的只有一道殘影。如今他的氣血強大,控制住元氣,一旦奔跑起來,速度快且不說,持久力也是不可想象的。
即使拿跑車來,也是遠遠不及他的。
此刻,聖皇峰上聖皇‘洞’。
凌浩宇一身黑‘色’布衣來到聖皇‘洞’前。以前東方靜是他的師妹,他想見就見,還可以讓東方靜泡杯茶。但現在,他對師妹無形中感到了敬畏。只覺師妹似乎越發的深不可測了。而且喜怒不形於‘色’!
凌浩宇來到聖皇‘洞’外,恭敬的道:“西崑崙現任宗主凌浩宇,有事求見聖皇!”
他一連說了三遍,半晌後,裡面傳來東方靜淡冷的聲音,道:“請進!”
在聖皇‘洞’裡。
聖皇‘洞’中的光芒發自一顆寶光十足的夜明珠。
上首的石‘牀’上,東方靜一身雪白的衫子,宛如小龍‘女’一般的盤膝而坐。
但又不應該說是小龍‘女’,因爲小龍‘女’只是冷清而已。但東方靜身上卻有種鋒芒,恐怖的鋒芒。
這種鋒芒被放大,正大,澎湃,浩瀚,宛若星辰一般。
東方靜的臉蛋絕美,她美麗的眸子看向凌浩宇,淡問道:“師兄前來找我,可是有事發生?”
凌浩宇乍然聽到她喊一聲師兄,卻有種受寵若驚的荒唐感覺。他當下道:“聖皇?”
“叫我師妹吧。聖皇不過是一種稱呼。”東方靜說道。
凌浩宇微微一怔,才知道,有些敬畏從不是形式,而是實質的內心而發。
當下,他也不矯‘揉’造作,正‘色’道:“師妹,彼岸閣已經出世了。就在靈秀峰上,是陳瀟帶過來的。”
提到陳瀟二字,東方靜本來大氣浩瀚,這時候卻眼中‘露’出一絲寒意,道:“他現在就在這山上嗎?”
凌浩宇道:“不在了,他下山去通知首領前來了。師妹,陳瀟現在還不能殺。”
東方靜道:“就算不能殺,也總能先教訓他,讓他去給師父磕頭。”
凌浩宇不禁黯然慚愧,道:“師妹,我剛纔也是這個想法。我跟他打了一場。”
東方靜看見凌浩宇的神‘色’,不禁微微吃了一驚,道:“師兄你居然輸了?這怎麼可能。他之前不過是如來中期的修爲。這纔多久?”
凌浩宇道:“他現在已然是‘混’元巔峰。而且他的大勢和打法,確實是非常恐怖。”
“果然不愧是有大氣運的人,進步快的逆天。”東方靜冷聲說完,又道:“先不提這人,晦氣。彼岸閣既然已經出來,那也說明大氣運的降臨是刻不容緩了。”
“所以,師妹,我覺得眼下彼岸閣在我們這裡,還是個運氣所在。”凌浩宇道。
東方靜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彼岸閣一旦出來,覬覦的人多。我們幫鈍天保護住彼岸閣,到時候便可讓他撤了禁足令。”頓了頓,道:“鈍天下禁足令,我看也是有些深意。到真正大氣運降臨,他自也會撤銷。這是他留的後手。”
凌浩宇微微怔住,覺得師妹的想法很奇怪。
東方靜道:“師兄,你還不明白嗎?鈍天在當初的比鬥已經有意放我們一馬了。不然幾場比下來,不會讓我們這邊都能活下來。”
“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凌浩宇道:“我倒真是奇怪,這鈍天在這場大氣運中,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東方靜道:“這人是絕對的奇人。我生平佩服的只有師傅和聖皇。可我也必須承認,這人比起師傅和聖皇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他沒有扮演任何角‘色’,他不滅西崑崙,是因爲不想造下因果之孽。他追求大道,不會讓任何不相干殺戮來影響他自身的氣運。”
“原來如此!”凌浩宇頓時恍然大悟。
“好了,師兄,你先去看守住彼岸閣。我隨後也會來,這一次西崑崙有可能要熱鬧了。我有預感!”東方靜隨後說道。
“好的,師妹!”凌浩宇說完便退出了聖皇‘洞’。
且說在下午五點的時候,陳瀟終於來到了哈庫市區。
這裡算是風景名區,也是地級市,很是繁華。
不過這裡還是有些高原氣候,但這裡居住的市民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