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一腳踹飛大‘門’,剛好見到後‘門’大開,他眼中綻‘射’出厲光,蜘蛛踏水的身法展開,如一隻古怪的大蜘蛛,奔騰,電光石火的追了過去。。
陳瀟一行人來到石壁前,石壁下面就是停放馬路上的法拉利。陳瀟轉頭一眼瞥見傑克已經出現,傑克的眼神讓陳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那眼神裡是一種極度的恨意。陳瀟打了個寒戰,這要被他逮住了,估計會死的很有節奏。
傑克追上來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陳瀟抱緊厲若蘭,縱身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間忽然閃過莫名的念頭,她的‘臀’部好有彈‘性’,人好香。接着樑峰抱着樑幼凌跳了下來,羅浩然也跟着跳下。
陳瀟放下厲若蘭,嘶吼道:“快上車,叔公你開。”
“哈哈……”傑克的厲聲大笑傳來來,,笑聲在這夜‘色’裡顯得格外‘陰’森恐怖。這邊馬路由於偏僻,沒有路燈,路面上連一輛車都沒有。陳瀟雙槍在手,他這時雖然有些畏懼,卻絕不慌‘亂’。你傑克是逆天高手沒錯,但是你敢從石壁上縱騰而下時,我手中的雙槍看你有沒有福氣消受。
樑峰與羅峰,厲若蘭一行人已經進了法拉利,引擎轟動起來,敞篷車蓋也已打開。羅浩然吼道:“陳瀟上車!”現場氣氛被傑克搞的非常的緊張。陳瀟有苦說不出,傑克一直沒有追下來,就是因爲傑克感覺到了自己雙槍的威脅。
傑克這樣的高手,神行機圓,如果這麼近距離的危險都感覺不出來,那早死一百遍了。他準備跳下追來的一瞬間,汗‘毛’全部倒豎,這種危機迫使他停下腳步。
陳瀟卻知道,自己跳上車的一瞬就是最大的破綻,以傑克的敏感,絕對不會錯過這唯一的機會。
“上來,陳瀟!”樑峰與羅浩然急的不行,厲若蘭也緊張的看着車外持着雙槍的陳瀟。
陳瀟一言不發,他的氣息已經被傑克死死鎖定,他此時不敢有一絲的大意。
便在這時,前方一道矮小的身影閃現,閃電掠下了石壁。
是夜魔!陳瀟驚駭至極,這樣兩方夾攻如何能行。“羅浩然,出來阻擋傑克!”緊急情況下,陳瀟在這一瞬間跳進了法拉利車裡。夜魔由於被陳瀟坑爹的拿走了武器,現在是一把普通的左輪手槍,他舉槍正準備‘射’殺陳瀟時,陳瀟碰碰開出兩槍。陳瀟開槍的速度比夜魔快了一瞬,夜魔立刻展開恐怖身法閃躲開來。陳瀟始終鎖定夜魔,不讓他有開槍機會。以夜魔的槍法,如果打爆了車胎,那這幾個人今天就死定了。
他在這一瞬間跳進車裡,卻是一個大膽的賭。賭羅浩然的大義和默契。在他跳進車裡的一瞬間,傑克果然抓準機會,閃電撲騰下來,如一頭展翅雄鷹凌厲的撲擊向法拉利車身。
羅浩然在陳瀟喊話的瞬間不及多想,一撐車身跳出法拉利。面對傑克這一撲,他咿呀厲吼一聲,運足全身氣血之力,腳在地上猛一跺,一蹬,如沖天炮彈慘烈至極的迎面撞向傑克。
傑克只覺眼前一黑,若是不顧不管的去毀壞法拉利,氣力用出的一瞬,必定要被羅浩然撞成重傷。他眼中綻放出寒意,人在空中,腳先在法拉利車身上一點,接着借一點之力身子拔高,一下躲過羅浩然的撞擊。
羅浩然的這招老熊撞樹太慘烈,根本沒有力道迴旋的餘地,一下撞空。傑克身子拔高後,落下之時,一掌擊打在羅浩然的後肩上。
啊……羅浩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寒冰真氣自後肩穿透前‘胸’,他吐出一口血箭轟然倒地。本來傑克人在空中,無法借力,力道也有限,根本殺不了羅浩然。但是他的寒冰真氣卻可以隨意使用……
傑克擊殺羅浩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樑峰根本就沒回頭,踩住油‘門’如閃電往前衝去。衝出的一瞬間,他聽到了羅浩然的慘叫,頓時覺得心口一窒,痛到淚水彪飛出來。這短短兩天,四個徒弟去了三個,他如何能承受。
樑峰不敢回頭去看,他強忍悲傷,知道這個時候絕不是小‘女’兒姿態的時候。陳瀟眼神鎮定無比,雙槍在手,雙‘腿’跪站在後座椅上。
傑克與夜魔怎容陳瀟就此逃走,兩人的身法都是厲害無比,短時間內,即便是法拉利這樣恐怖的車速也甩不開他們。尤其是變態的黑袍傑克,他蜘蛛踏水的身法展至極限,四肢奔騰,發力威猛,一步踏進的瞬間就有接近三十米的距離。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雙方已經拉鋸出一千米的路程。這樣的驚心動魄,是厲若蘭在任何動作大劇裡都難以看到的。她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顛覆了她的所有認識,這不是現實,這是美國科幻大片纔會有的場景啊!
傑克比夜魔快了一瞬,厲若蘭看着那後面的黑影快如鬼魅,幾乎是殘影一片,越來越近,厲若蘭的心提的更緊,忍不住對樑峰道:“叔公,追上來了,您開快一點。”
樑峰狠下心將油‘門’踩至極限,他看前面都已經模糊一片,即使是這樣的速度,依然擺脫不掉傑克。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轟隆一下,傑克再一步,一步三十米,這一下他如一座泰山轟壓向法拉利車身來。勁風凌厲,腳步如馬蹄奔騰的傑克五指張開,如怪獸的巨爪拍來。厲若蘭被刺‘激’得睜不開眼睛,陳瀟眼也不眨,對上傑克的寒光眼神,他冷厲的道:“傻‘逼’,去死吧!”
雙槍砰砰砰一連開出六槍,六顆子彈‘交’叉雷霆,快,準,而且在那樣電光石火的瞬間,‘射’的沒有絲毫猶豫停頓,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傑克眼中流‘露’出恐懼神‘色’,實在沒想到陳瀟的槍法已經厲害到了這種逆天的程度。危機時,他全身寒冰真氣灌在手臂上,手臂頓時粗壯起來,掄臂砸去,如金剛鐵臂。砰砰砰,六顆子彈‘射’進他的手臂裡。
陳瀟待再開槍時,傑克腳力旋轉,勁力恐怖的轉換,雙腳連踏,突猶如馬蹄陡然跪下,接着懶驢打滾。疾速滾動之間,法拉利已經開出老遠。
夜‘色’之中的馬路上,月亮依然清冷。四周是一片百廢待興的開發區,傑克臉‘色’鐵青的站立起來,他手臂鼓勁,啊的一聲厲吼,六顆子彈全部彈‘射’而出。白皙的手臂在黑袍裡鑽出,六個彈孔處一片白‘肉’,竟未留一滴血液。
傑克的手臂雖然沒有大礙,但是細小的脈絡受損,如果與旗鼓相當的高手打起來,那就是致命的破綻。
法拉利車的速度減緩了一些,車裡樑幼凌坐在副駕駛上臉‘色’煞白,一直回頭緊緊的看着陳瀟。厲若蘭見敵人沒有追來,長鬆一口氣,剛纔傑克的勁風已經催得她眼睛生疼,她真以爲死定了。
“陳瀟,前面是分叉口,一邊是往離島新區,另一邊是通往銅鑼灣。”樑峰詢問道。
“開去銅鑼灣!”陳瀟不假思索的道。他思緒很清晰,這裡是香港,香港是一個島,開往離島那邊,被‘逼’到海灣上那就是絕路。自己可以跳水逃離,但是厲若蘭母子就是死路一條了。
陳瀟有一種感覺,並沒有甩開傑克,他們還隱藏在暗處。那麼只有進入密集的鬧市,趁機來逃走。想到這兒,陳瀟對厲若蘭道:“蘭姐,打電話報警。就說你是梁氏集團的負責人,現在遭到殺手追殺,報告我們的位置!”
“好!”厲若蘭心‘亂’如麻,好在陳瀟說的很清楚,她只需要照做。
陳瀟不知道的是,他坑爹的把歐陽麗妃的法拉利開走,這麼貴重的法拉利早是登記在冊的,所以法拉利停在羅浩然別墅時,歐陽麗妃就已經知曉。歐陽麗妃忍住了沒去討要,心裡等着他主動到警署來歸還。
這時候法拉利再次進入到繁華的銅鑼灣街道上,立刻有‘交’通局的警察告知歐陽麗妃,並問歐陽麗妃要不要抓捕。歐陽麗妃連說不要,她怕壞了陳瀟的大事。
法拉利開進鬧市區,這個時候是九點半,正是夜生活開始,所以寬闊的主街上車流如梭,兩邊高樓大廈,霓虹滿天。
法拉利不得不放緩速度。陳瀟在衆目睽睽的大街上,自然只有收了槍。
兩邊街道上,不少青年情侶歡聲笑語,老年人悠閒散步,他們打扮各異。還有穿校服的高校‘女’生說笑着在人行道上經過,看着這一切,陳瀟心思恍惚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個世界有些脫節了。
來不及傷‘春’悲秋,陳瀟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如果這個時候傑克出現,他不顧一切的來追殺,這裡速度放不開該如何是好?正自擔憂時,陳瀟便驚駭的看到了在後面百米處,黑‘色’的身影出現。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陳瀟已經感覺到自己被傑克鎖定,這是一種高手之間的靈犀,這種沉重的壓力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街道上,車流在夜‘色’下顯得輝煌。想要繼續狂飆已經不可能,但是這車流卻阻攔不了傑克。他若身法展開,這裡便是他的天地。
陳瀟沒有去提醒樑峰,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局。就算狠下心,不去管厲若蘭母子的死活,單論身法速度,傑克也絕對能追上自己。更何況,要陳瀟自‘私’的只顧活命,置厲若蘭母子,樑峰於不顧,他絕對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