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這才臉‘色’稍緩,又道:“看來兄弟你是拳法高手了?”陳瀟道:“高手這兩個字,我還是當得起。”中年人微微意外,眼神裡閃過一絲不以爲然。覺得這傢伙太不謙遜了,我們中國的功夫講究韜光養晦,哪裡有自己承認自己是高手的道理。
中年人本來不想再與陳瀟說話,但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兄弟你可知道,這殺人機器的橫練是怎麼練出來的?”
陳瀟道:“我舉個例子,當年清朝的時候,滿洲人練布庫。也就是摔跤,全身塗滿‘藥’油,在鍛鍊的時候,‘毛’孔張開,油脂的‘藥’力滲透進皮膚筋骨裡面,外面十分的抗打擊,久而久之,便練出一副鋼筋鐵骨!滿洲親王奕寰練摔跤,也是不通內家拳,。但是郭雲深與他‘交’手了十幾招。才用崩拳把他打飛,而且都沒有傷到筋骨。俄羅斯,西伯利亞這些地方寒冷的地方,大多也都用全身塗油的方法來抵禦寒。”
說到這兒,中年人恍然大悟。同時,擂臺賽也在一聲響鑼後正式開始了。
安昕呼吸屏住,滿臉的緊張與興奮。這在平時是很難想象她會有這樣一面的。陳瀟看了過去,只見中國拳手往前一竄,一個漂亮的虎形,一撲一剪快如閃電。而且這一撲,勁風凜冽,帶着猛虎下山的氣勢。衆人眼中,都有種虎王出山的感覺。這也足見黑拳營裡的鎮場子高手都是有料的。這中國拳手這一招就已看出他的形意已經得其‘精’髓了。
轟!
俄羅斯拳手面對中國拳手這一記虎形,眼中森寒,也不躲避。就是一拳直刺刺的轟擊向中國拳手的腦‘門’。
快如雷霆閃電,一拳轟擊而出,空氣爆響一聲。就如一柄千斤鋼錘砸擊而下,帶着無與倫比的爆炸碾壓力量。
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了,任你千變萬化。我就是一拳先到,誰讓我手比你長,人比你高。
中國拳手駭然失‘色’,他擡眼時拳頭已到。側頭閃開,乾脆從俄羅斯拳手的腋下穿了過去。
中國拳手堪堪避開,還不及變化。這殺人機器反應也是迅速,頭也不回,如挽鞭‘花’一樣啪嗒一聲,一記猛烈的鞭手‘抽’擊向中國拳手的背心。
勁風凜冽,中國拳手危機中身子一曲,施展出滾地斫,瞬間滾了出去。殺人機器鞭手落空,回身大踏步轟轟碾壓而上,每一步都有種地‘洞’山搖的威壓。
中國拳手迅速滾地回防,他身子低伏,覷準時機如蟒蛇出‘洞’一樣雙手分兩邊戳向殺人機器的腰子。
殺人機器面對中國拳手這一記形意刁手,眼也不砸,又是當頭一錘砸擊而下。
轟隆,沉悶的勁風鼓‘蕩’,碾壓掃爆一切。中國拳手幾乎已經無奈,他的攻擊未到,對方直拳直接砸擊到了他的臉‘門’。
中國拳手頭一偏,堪堪避過這一記兇猛直拳,只覺勁風在耳邊鼓‘蕩’,耳朵都產生了轟鳴。
砰,同時殺人機器直接提膝快如閃電頂在了中國拳手的心窩之處。這一頂的變化,殺人機器至少苦練了千百萬次,速度何等的快。他的勁全是明勁,直接將中國拳手頂飛出去,砸在封閉的鋼化玻璃上。那玻璃巨響一聲,轟鳴不已,讓人直以爲玻璃要破碎了。而中國拳手撲在地上,當場死亡。他的身下很快形成了血泊。
絕對血腥暴力的場面。
安昕看着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心中的感覺複雜難言。生命往往就是這麼的脆弱,但不可否認的是,安昕也覺得心內有種刺‘激’的因子在狂跳。
很快,中國拳手的屍體被人搬走。
那名俄羅斯殺人機器眼神變的狂傲起來,耀武揚威的伸展雙臂。
而場內一些外國觀衆歡呼着喊道:“黑金剛威武!”
這樣子倒有些像俄國大力士在中國的囂張行經了。
中年人蹙眉,道:“俄國大力士有霍元甲打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來收拾這個俄國佬。”頓了頓,他的目光轉向陳瀟,道:“兄弟,你不是說你是高手嗎?上去會會他,也給我們中國人出口氣嘛。免得他們以爲我們的中國功夫都只是‘花’架子。”
陳瀟淡淡道:“這個俄羅斯殺人機器的本事有限。拳營裡有鎮場高手能制住。”
“哦,是嗎?”中年人半信半疑,不過陳瀟之前就說了中國拳手不是對手。這時候他對陳瀟也有些信服,當下道:“鄙人周正,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陳瀟!”
說話間,拳營裡派出了高手前來應戰俄羅斯拳手。
這次上來的中國拳手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儒雅男子。這男子臉蛋清秀,走路之間,有着太極飄逸圓潤的架子。
周正見了這人,微微失‘色’,道:“天啦,這不是橫行南洋的太極王廖青。”說完轉頭對陳瀟道:“陳兄弟,你可認得廖青這個人?”
陳瀟搖頭,道:“不認識。”周正眼裡閃過古怪的神‘色’,哦了一聲,不再多言。他這時候認定陳瀟自稱高手是個笑話。因爲這個陳瀟顯然不是武術界的人,居然連太極王廖青都不認識。
事實上,陳瀟不認識廖青很正常。因爲陳瀟跟廖青不在一個層面。廖青在南洋一帶有着太極王的稱號,但是與陳瀟的世界卻距離很遠。廖青有可能認識大名鼎鼎的中華龍陳瀟,但陳瀟肯定不認識他廖青。
只見廖青上了擂臺,周正又對陳瀟道:“陳兄弟,你說誰會贏?”陳瀟自然清楚周正的小心思轉換,不過也是正常。他自是不介懷,當下道:“
這個廖青的太極架子很純正,內家修爲介乎于丹勁到化勁巔峰之間。聲隨手出,勁力圓潤兇猛,殺人機器撐不了一招。”
周正微微意外,道:“陳兄弟還沒看這位廖師傅出手,就可以看出這麼多名堂?”
陳瀟淡淡一笑,道:“練拳之人,走路的拳架子深入骨髓,錯不了。”
周正微微不信,不過卻也沒再多說。而一旁的安昕聽見陳瀟的言語,心中涌出一絲虛榮感來,覺得自家的夫君真個是會當凌絕頂的人物,淡淡之間指點江山。
便也在這時,響鑼敲響。廖青白大褂衣袂飄飄,一副中華武者風範。俄羅斯殺人機器眼‘露’兇猛殺意,虎吼一聲,陡然一彈‘腿’如刀鋒一樣雷霆橫掃向廖青臉‘門’。
廖青臉‘色’沉靜如水,突然一退,躲避開殺人機器的鋒芒。接着居然施展出適才那位中國拳手的形意拳,虎形。他腳趾在地上一抓,一抓之間,兇猛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比那位拳手快了不知多少倍,也凌厲了不知多少倍。
殺人機器見狀,同樣如法炮製,又是直拳打擊。
這招非常有效,可惜這次,結局卻改變了。他的直拳還沒出,廖青已經先一步竄到了他的身前,手虎形一剪一抓,一手拍擊而出。刷刷,電閃之間,廖青已經退了出去。
這個變化快的場下沒幾人看的清楚,但陳瀟看的分明。廖青在那一瞬,雙手五指抓擊,生生的將殺人機器的腰肢戳穿,同時一手綿掌勁力拍進了殺人機器的腹部,將他的腸子全部震碎。管你銅皮筋骨,化勁巔峰,如針刺的兇猛勁力你依然抵擋不了。
真的就是一招,一瞬之間的事情。殺人機器凝立當場,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隨後,他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周正‘激’動的大吼起來,一些中國觀衆也大聲歡呼起來。
周正隨後向陳瀟道:“太極王果然就是太極王,出手乾淨利索,不同凡響,不同凡響啊!”
陳瀟淡淡一笑,並沒多大的歡喜神‘色’。倒是有些關切的看了眼安昕,道:“怎麼樣,還習慣嗎?”
安昕臉‘色’微微蒼白,不過依然還是道:“我沒事。”
擂臺賽還在繼續,這裡之所以‘精’彩就是每天充滿了變數,充滿了挑戰與被挑戰。每個人簽了生死狀都可以上去。
而且陳瀟知道今天的擂臺賽只會更‘精’彩。因爲他知道剛好西伯利亞來了一批人專‘門’來這兒挑場子。所以他們的高手不可能只有殺人機器一個。
且說此時,西伯利亞的一批人正在幕後的休息室裡。他們通過屏幕觀察着擂臺上的變化,殺人機器的屍體被擡走後。西伯利亞一衆拳手臉‘色’開始凝重,這次帶隊的人叫做普修斯,旗下全是他得力的干將。這次他們來一是爲了圈錢,二是爲了打擊這個黑拳營的聲望,擡高他們西伯利亞黑拳營的地位。因爲現在榕城這個黑拳營,隱隱有跟西伯利亞黑拳營叫板的意味。
普修斯是地道的俄羅斯人,全身都是體‘毛’,皮膚黝黑,跟個大猩猩似的。他的拳法很厲害,明勁也修煉到了更高的銅皮鐵骨,從小就是被‘藥’酒泡大。
普修斯看了眼屏幕裡的廖青,便知道這個廖青是勁敵。
這時候衆拳手中的羅迪站了出來,道:“普修斯,讓我去吧。”
普修斯看了眼羅迪,沒有出聲,他覺得羅迪雖然不錯,但是與廖青打起來,並沒有絕對的勝算。
“我去!”一個‘精’瘦‘陰’冷,一身黑袍的男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