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畫是我國傳統的畫科之一,內容以描繪人物爲主。因繪畫側重不同,又可分爲人物肖像畫和人物故事、風俗畫。據記載,人物畫在春秋時期已經達到很高水準。從出土的戰國楚墓帛畫,可以看到當時人物畫的成就。人物畫一直是中國傳統繪畫最主要的畫科。
山水畫,簡稱“山水”,中國畫畫科之一。是以描寫山川自然景色爲主題的繪畫。在魏晉六朝,逐漸發展,但仍多作爲人物畫的背景;至隋唐,已有不少獨立的山水畫製作;五代、北宋而益趨成熟,作者紛起,從此成爲中國畫中的一大畫科。主要有青綠、金碧、沒骨、淺絳、水墨等形式。在藝術表現上講求經營位置和表達意境。
花鳥畫,我國傳統繪畫畫科之一。以描繪花卉、竹石、鳥獸、蟲魚等爲畫面主體。四五千年以前的陶器上出現的簡單魚鳥圖案,可以看作最早的花鳥畫。據唐代張彥遠《歷代名畫記》中的記載,東音和南朝時,畫在絹帛上的花畫已經逐步形成獨立的畫科,並且出現一些專門的畫家。五代、兩宋間,這一畫科更趨成熟。
界畫,也是中國畫畫科之一。明陶宗儀《輟耕錄》一書中,提出將繪畫分爲十三科:佛菩薩相、玉帝君王道相、金剛鬼神羅漢、風雲龍虎、宿世人物、全境山水、花竹翎毛、野贏走獸、人間動物、界畫樓臺、一切旁生、耕種機織、雕青嵌綠。中有界畫樓臺一科。指以宮室、樓臺、屋宇等建築物爲題材,而用界筆直尺畫線的繪畫也叫“宮室”或“屋木”。
從畫的形式或顏色上可分爲:水墨、青綠、金碧、淺絳等。
水墨畫指中國畫中純用水墨的畫體。相傳始於唐,成於宋,盛於元明,清以來繼續有所發展。以筆法爲主導,充分發揮墨法的功能,取得“水暈墨章”、“如兼五彩”的藝術效果。
在中國畫史上佔重要地位。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運墨而五色具。”所謂“五色”,說法不一,或指焦、濃、重、淡、青,或指濃、淡、幹、溼、黑。實際上都是指墨色的變化豐富而言。
青綠指中國畫顏料中的石青和石綠作爲主色的畫。若爲山水畫還有大青綠和小青綠之分。前者多鉤廓,皴筆少,着色濃重;後者是在水墨淡彩的基礎上薄施青綠。
金碧指中國畫顏料中的泥金、石青和石綠。凡用這三種顏料作爲主色的山水畫,叫做“金碧山水”,比“青綠山水”多泥金一色。泥金一般用於鉤染山廓、石紋、坡腳、沙嘴、彩霞、以及官室、樓閣等建築物。
淺絳是在水墨勾勒被染的基礎上,敷設以赭石爲主色的淡彩山水畫。元畫家黃公望、王蒙等好作此種山水畫,形成了一種風格。赭石又稱“土朱”,有火成的和水成的。入畫的赭石,出在赤鐵礦中。
原石伴隨着赤鐵礦產出,用手捻摸,感覺滑膩的是好原料。原產山西雁門一帶,古屬代郡,所以又叫“代赭”。凡是有赤鐵礦的地方,均產赭石。
從畫的技巧上可分爲粗筆(潑墨)、細(工)筆、寫生、寫意、皴法、白描、沒骨、指頭畫等。潑墨是中國畫的一種技法。相傳唐人王洽每於酒酣作潑墨畫。後世泛指筆勢豪放、墨如潑出的畫法爲“潑墨”。
工筆是中國畫中屬於工整細緻一類的畫法,與“寫意”對稱。寫意是中國畫中屬於放縱一類的畫法。要求通過簡練的筆墨,寫出物象的形神,來表達作者的意境。
效法是中國畫的一種技法,用以表現出石和樹皮的紋理。山石的皴法主要有披麻皴、雨點皴、捲雲皴、解索皴、牛毛皴、荷葉皴、折帶皴、括鐵皴、大小劈皴等;表現樹身表皮的,則有鱗皴、繩皴、橫皴等,都是以其各自的形狀而命名的。這些皴法乃是古代畫家在藝術實踐中,根據各種山石的不同質地結構和樹木表皮狀態,加以概括而創造出來的表現程式。隨着中國畫的不斷革新演進,此類表現技法還會繼續發展。
白描是中國畫技法名。源於古代的“白畫”。用墨線勾描物象,不着顏色的畫法。也有略施淡墨渲染。多用於人物和花卉畫。
沒骨也是中國畫技法名。不用墨線勾勒,直接以彩色繪畫物象。五代後蜀黃筌畫花鉤勒較細,着色後幾乎不見筆跡,因有“沒骨花枝”之稱。北宋徐崇嗣效學黃筌,所作花卉只用彩色畫成,名“沒骨圖”,後人稱這種畫法爲“沒骨法”。另有用青、綠、朱赭等色,染出丘壑樹石的山水畫,稱“沒骨山水”,也叫“沒骨圖”,相傳爲南朝梁張僧繇所創,唐楊升擅此畫法。
指頭畫簡稱“指畫”。中國畫的一種特殊畫法。用指頭、指甲和手掌蘸水墨或顏色在紙絹上作畫。清高其佩擅此畫法,其侄孫高秉還著有《指頭畫說》。高其佩說:“吾畫以吾手,甲骨掌背俱;手落尚無物,物成手卻無”(轉引自胡海超編《中國繪畫趣談》第195頁)。說明他作畫運用了手的各個部分,指甲、指頭、手掌、手背。分析起來,畫小的人物花鳥以及細線等,可能用指甲,可正用,也可側用,如使用鋼筆一般畫大幅如荷葉、山石,可用潑墨法,手背手掌正反可以撫摸成畫;畫柳條流水可以小指、無名指甲肉並用點苔可用一指或數指蘸墨直下。總要立意在先,胸有成竹,然後心手相應得其自然,渾然天成,不現手畫的痕跡,方稱上乘,所以說“物成手卻無”。自此以後,作指畫的人雖不少,不過是偶然性的指墨遊戲。只有現代已故名畫家潘天壽,指畫成就最高。
從畫的用料上可分爲:帛本、布本、絹本、紙本、綾本、蠟箋本等。
從畫的時代上可分爲:古畫、新畫、近代畫、現代畫等。
一種特殊的書體和一種特殊的畫法的形成,都有它的來源,如這一家的作品,它的藝術風格,爲別一家所承繼,前者的藝術風格,就成爲後者藝術風格的來源。這個來源,或者是同時代的,或者是前時代的。
這一個藝術風格既從那一個藝術風格而來,而在形式上、性格上或多或少的保留了前一個風格的某些共同之點,這就是流派。
如我們得着一幅明祝枝山的草書,懂得書法流派的人,不加思索地就能說出祝的草書是從唐懷素的草書而來,兼受宋黃山谷草書的影響。因此,祝枝山的草書是懷素與黃山谷的流派。
有人或許要問,流派與書畫鑑別有無關係呢?爲了說明這個問題,我再舉一例:唐張旭草書《古詩四帖》,在鑑別上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因爲張旭的真筆,此帖是僅有的,無法對比。同時帖的本身,張旭自己也未書款。說它是張旭的真筆,是根據明人董其昌的鑑定。
因爲董其昌曾見過張旭所書的“煙條詩”、“宛陵詩”,他說與此帖的筆法相同。這二詩現在已經見不到了,連刻石拓本,也不知道是否尚有流傳?因而董其昌所依賴根據,到現在就無從來作爲根據了。這一卷草書《古詩四帖》的筆勢,是一種特殊的形體,從晉代到唐代的書體中,都沒有見過,但是從它的時代性來看,卻爲唐人的格調,在沒有其他證據之前,所能認識到的第一步只能到此爲止。據歷來的敘說,顏真卿的書體是接受張旭的筆法,從唐懷素的《自序》和《藏真帖》都曾談到顏與張旭的書法關係。因此,一些鑑別《古詩四帖》的專家特別注意到唐顏真卿所書的《劉中使帖》。
《劉中使帖》與這一卷草書《古詩四帖》的後面一段有其特殊的共同性,再從兩者的筆勢和性格的關係來看,顯示着《劉中使帖》的筆法。是從草書《古詩四帖》的筆法所成,而不是草書《古詩四帖》的筆法從《劉中使帖》而來,這是很明顯的。因爲兩者成熟的階段相同,而成熟的先後在性質上是有區別的,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此外,據北宋的大書法家黃山谷說,五代楊凝式的書體,與張旭、顏真卿頗彷彿。
現在流傳楊凝式的墨跡如《神仙起居注》、《夏熱帖》,它的形式與筆勢,也與這一卷草書《古詩四帖》相近。這一切說明《古詩四帖》是這一種書體的先導者,因而可以承認董其昌的鑑定是可信的。認識的依據,正是兩者的流派關係,兩者之間的特殊性和共同性的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