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往之惑。”屈言對我說,將我輕輕推向了石臺,“無論這傳聞是真是假,你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希望你能親眼看看它。” 那青色的光,有種惑人的魔力。 我一步步走近,目不轉睛地看着青鯤膽。 有了此物,我東昊數以萬計的百姓便可免遭流離失所之苦,東昊的西地也不用受祝融之災,師父無須冒性命之險去降服火龍,並且…… 我探手過去,觸摸到青光的瞬間,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然後我倒了下去。 不,正確地說,我看着景紅綽的軀體倒了下去。 “紅綽!”屈言驚呼着撲了過來,剛好攬住了景紅綽的身軀。而我看了看自身,卻只看到了堅硬瑩白的玉質。 下一刻青鯤膽不見了,石臺也不見了,地面的青鯤圖畫也消匿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細的符陣。 幻術! “利令智昏,屈兄我說什麼來着,此人果然爲青鯤膽而來!”帶着嘲諷語氣的聲音,出現在暗門後的竟是日前路口遇見的那個術士! 而此刻,屈言正一臉憤恨地望着我。 “你對紅綽做了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至此我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想是早已覺察了什麼,所以那日才帶我出府,裝作無意地與那術士相遇,其實是要那人來確認“景紅綽”是否真的出了問題。 思及那日的情形,我心下不禁冷笑--他原來這麼會演戲! 混賬……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
也沒做,她投湖而死,與我何干?!”我厲聲喝道,可惜此刻我在屈言眼中大約只是一塊飄浮於半空的白玉,不然這番話搭配指着他鼻子的姿態想必更爲貼切。 屈言一下子面如死灰。 “你說……什麼?!” 我說景紅綽已經死了,你聾了嗎?我想這樣吼他,但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這時那個術士拍了拍他,“屈兄休聽她胡說,尊夫人分明還有一魂一魄在體內,不可能已然身故。” 這人倒還真有兩把刷子。 我哼了一聲。 屈言頓時緩了過來,隨即他與那術士對視了一眼,那人便挽了袖子踏上前來,一副要對我施以嚴刑的樣子。 我冷笑起來。 他有後招,我又何嘗沒有底牌。 “她雖還有一魂一魄不假,但投湖傷命也是真真切切,你敢傷我分毫,就儘管等着看她屍腐骨朽!但若你肯與我合作,我自有辦法令她恢復如初。” 那術士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但屈言攔住了他,卻又看着我說:“我不信你。” 這口是心非的人…… “願立‘血靈約’爲憑。”我輕聲道,然後意料中地看到那術士大驚失色的表情。 這是我東昊的秘術,立約雙方以己身鮮血與靈識爲憑,一旦約成不可悔棄,若無法完成,約定的那方將血枯靈毀而亡。 所以,從來立此約的人,都有捨命的決心。 爲了東昊和師父,我願意捨命一搏。 那麼屈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