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能感覺到他並不相信我,爲什麼他就知道我不是“我”呢?這一點剛開始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問題出在“味道”上。
張律師看了看客廳裡只有我一個人,就問:“劉姐呢?”
“她和我說家裡有事,請假一段時間的長假。”我信口胡說着。
沒想到他竟然一愣,看樣子在他的心裡,劉姐自己請假走是不太可能發生的,最起碼不會不和他說一聲就走。
“那我明天再給你找一個工人吧!你現在的情況自己一個人住恐怕不行。”張律師假裝好心的說。
我當即回絕說:“不用了,我的一個表姐馬上要來了,我請她來照顧我,你放心吧!”
張律師沒想到我會回絕的這麼幹脆,表情有些尷尬,“那好,你安排好就行了,這藥醫生說一定讓你按時吃。”
我點了點頭,就要起身去給他做紅燒排骨,可是突然間我感覺眼前一黑,身就向一邊倒了過去,接下來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後,我的身體多了一個護士,她說自己是張律師請來臨時看護我的,我這次又丟了一個月的記憶,可是最奇怪的是我把之前看視頻的記憶也丟了,之後我又把所有的視頻都看了一遍,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這次我可以確定自己肯定不是人格分裂了,我上網查了好多關於人格分裂的資料,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在我失去的那些記憶裡,在我的身體正住着另一個人的靈魂,也就人們常說的“鬼上身”!
這個“鬼”應該和張律師是認識的,並且非常的熟絡,剛開始我以爲這個“鬼”是我的表舅,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這個“表舅”在幾年前也是個和我一樣的窮光蛋,因爲繼承了一筆遺產才變的有錢的。
看來這裡所有的事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策劃者很可能就是張信達張律師!從前我是不信鬼神的,可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讓我不得不信。
現在我的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而失憶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了,如果我不及時想法子改變這個現狀,那“我”終將不是我!
張律師給我拿來的藥都是進口的,上面的文字我一個都不認識,甚至不是英語的,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停藥,不再吃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鬼藥。
沒想到還真的延長了清醒的時間,可就在我以爲從此只要我不吃藥就能一直保持清醒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走進了我的家……
那是一個午後,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小憩,突然感覺身邊有人,這種感覺讓我一下就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看上去應該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你是誰?爲什麼要來這家?”我厲聲的質問他。
可以男人卻冷冷的說:“這是我的家,你吃的住的都是我給你的!”
“胡說!這是我表舅留給我的遺產,怎麼會是你的!”我非常生氣的說。
“呵呵……到今時今日還相信有那個表舅的存在嘛?實話告訴你,如果你不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你根本不會繼承什麼表舅的遺產,而我會選擇你,也只不過是你的身體對我有用!”男人陰狠狠的說。
我心一沉,眼前這個男人莫非不是人!難道是那個“我”?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兒子?”我憤怒到了極點的說。
“是我,也不是我,因爲畢竟是你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兒子和妻子……呵呵”說完他還嘲諷的一笑。
我徹底被他激怒了,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就朝男人扔去,可他連躲都不躲,就見水晶菸灰缸瞬間就穿過了他的身體。
“如果這個東西能砸到我的話,那我也不必苦心經營想奪了你的身體了!”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竟然有幾分傷感。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不信咱們就試試!”我狠狠的說。
可他卻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然後慢慢的消失了……
他最後的笑容讓我印象深刻,竟然突然有種命不久矣的預感,現在我的妻兒都因此而喪命,而我卻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所以我把這一切都寫了下來,並在平時的日記本中做了暗層,以防日後我真的死了,會有人能得知這一切的真相,還我和我妻兒一個公道。
紙上的字跡到這裡就沒了,因爲之後這個崔中河就真的死了,他就是張律師口中所說的表舅,時若蘭看完這份手信後,她感覺自己如墜冰河之中。
想想自己和弟弟之前吃的排骨,時若蘭心裡就是一陣噁心,原來是人的排骨,難怪五毛和六毛都不吃呢!世上怎麼會這麼可怕的事情,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是女的,那個鬼不可能是想要她的身體,那剩下的就只有弟弟時磊了,他的生日時若蘭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陰年陰月,可是現在想想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不然他們姐弟兩也不會有機會繼承這千萬的遺產了!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才能保護時磊不受到傷害呢?報警!可是警察會相信她的話嘛?就憑這份手信嘛?還有那些視頻也只能證明崔中河是兇手,是他自己殺了自己的妻兒,證明不了其他什麼。
現在弟弟只在週末回來,想必這就是他們遲遲沒有機會動手的原因,可是怎麼才能不讓弟弟變的和崔中河一樣呢?他當初能中招肯定是因爲那個劉姐,她一定是被張律師買通了!或者根本就是同謀。
還好自己拒絕了他提出請工人來的提議,那兩位老師也不可靠,於是時若蘭立刻給兩個老師打電話說,這段時間自己想休息休息,先不用她們來教課了。
至於弟弟,週末也不能讓他回來了,時若蘭出錢給他報個短途的兩日遊玩玩,他肯定樂不得的去,這樣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別墅裡了,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對會這一人一鬼……
張律師果然在第二天就打電話來詢問時若蘭爲什麼不用老師上課了,她淡定的說:“我這段時間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等我休息好了,就再讓她們來。”